计了。
梓妤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许嘉玄早去上值了,而李妈妈因为昨晚两人叫了水,体贴地没喊她早起。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腿心还是有些不适。
她先前还心他傻呢,结果呢,他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煞神,跟头狼似的咬住肉就松不口了。
梓妤慢慢挪下床,喊来丫鬟洗漱净面,喝了两碗粥,总算恢复一些精神。
她歪在炕上本想再睡一会,结果刘氏那头派了丫鬟过来,说有事要与她商议,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去了正院。
正院今儿还难得有客人,是留在许家读书的许嘉恒,给威武侯来请安,威武侯倒是见他了。
刘氏将她引到东厢,就许嘉恒的到来叹息:“你二叔父有时糊涂,如今二少爷要科举,免不得还是要走走门路,拜个好先生。他犹豫了许久,今天才厚着脸皮来找侯爷引荐。”
原来是为了科举的事。
梓妤也有点同情这个许家二少爷,家里一团乱麻,娘亲又是个软弱的,有点银子都被他异想天开的父亲拿去打点人了。
偏生打点的都是些喂不饱的狼,银子砸进去,一个水花也不会有。
她笑笑,理解道:“世子是武官,年纪又轻,也只能是找侯爷了。”
刘氏道可不是,就转了话由:“眼见你生辰要到了,我这头拟了些名单,你看看,有没有要添加的。”
梓妤了然刘氏是喊自己来做什么的,觉得她这身为继室的婆母也实在不容易,处处都小心谨慎。
她笑着接过名册,听刘氏指着一个一个说这些是哪家的,是亲戚还是和侯府有来往的世交。除去这些,自然还有陈家人。
等这些都确认无疏漏外,刘氏就有些欲言又止,梓妤默默看着,贴心地说:“您这还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吗?”
刘氏绞着手里帕子,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你知道林氏吗?”
林氏,这不是婆母的姓氏吗?
她缓缓点头,心里也升起了好奇。
“是这样的。世子有位亲姨母,嫁到了武安伯府三房,先前武安伯出了些事,被夺了爵位,如今由三房承爵了。你嫁进来,也没有见过如今这位武安伯夫人,而世子不知因为什么,也不太与这位姨母来往。所以我在想着,你趁着生辰,要不要问问世子,邀请武安伯夫人也进府吃宴。”
竟是这个缘由。
梓妤想起来先前武安伯老夫人的恶心事,而林氏丈夫承爵的事情,也当然也清楚,说起来还算有她策划的一部份。
但许嘉玄不与这位姨母来往,她觉得她也不好拿主意的。
她思索了会说:“那我回去先问问世子。”
刘氏点点头:“你慢些说,如若世子神色不对,就打住话题。可别因为这个事情生了矛盾,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
“您这也是替世子着想的,这是亲姨母,来往怎么了?世子哪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生气。”
刘氏放下心来。
此际许嘉清找了过来,缠着梓妤要她跟着一块儿玩上回给他的木头将军,梓妤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笑着跟他到廊下。
小孩子精力充沛,许嘉清听到说这木头将军是她亲手做的,高兴得要找来木头跟她学手艺。
于是两人就倚着美人靠,对着刻刀和木头下功夫,许嘉清听得入神,一双又黑又圆的眼晴闪闪发亮,可爱得不行。
梓妤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抬手摸摸他脑袋笑得温柔。许嘉清也回于一笑,按她所说的,自己慢慢尝试也去做些小配件。
刘氏坐在屋子里透鞋面,梓妤这般平易近人,让她高兴又感慨。
可能也就只有陈家这表姑娘的性子,才能入世子爷的眼,侯爷应该能放心了。
找威武侯有事请求的许嘉恒从正房出来,见到廊下拱在一起的两个脑袋,诧异地多看了几眼,然后依照礼节上前给堂嫂问好。
梓妤抬头,见到是他,站起来回于一礼。她对不熟悉的人向来是微笑,不多话,许嘉恒也不知道要跟这位不熟悉的堂嫂说什么,道一声要回去温书,就匆匆走了。
在他离开后,梓妤扫了眼院门,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许嘉清喊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指点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