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不知会他这个相公一声的。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他这个娘子!往常倒是自己一厢情愿,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这么想着,过了好一会儿,郑衍文突然摇头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以情爱为重了。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想通了的郑衍文接着处理军务了,只不过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其实郑衍文这样想倒有些错怪时芫了。时芫并不是刻意忽略郑衍文,她是那种,你不主动联系我,我也不会想你的性格。尤其在时芫一心把时间花在事业上,更是无暇顾及旁人。
酒楼的改装按部就班的进行,几乎到了尾声。时芫期间来看过好几趟,有些做的不合格的货架,当场和木匠师傅们提了建议进行修改。仁明这边的人也找好了,一共十个人,两个掌柜,四个伙计,楼上楼下各一个掌柜两个伙计照顾。
若是忙不过来,后期再增加人手。两个掌柜均是时芫亲自定的人选,一个叫章丘,三十岁左右,本地人,会说一点维赫语,原来是一家绸缎庄的大掌柜,因为绸缎庄的少东家吃喝嫖赌把家产败光了,所以章丘也就失业了。时芫让他在二楼负责售卖绸缎茶叶等长岩国的货物。
另外一个是个秀才,并不是通过前来报名应聘的。这个秀才叫杨平,本来是在街上卖字画为生。
有一天时芫路过他的摊子,看到一幅落日余晖图,忽然觉得和这边城的喧哗格格不入,却又显得相得益彰,熠熠生辉。
于是问道:“这画怎么卖?”
只见摊主拿着一本书正在看,闻言撇了一眼时芫拿的画冷淡的回答道,:“五两,不议价。”
一旁的环碧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说道:“你这摊主好生傲气,这么卖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字画卖出去?”
闻言杨平合上书,认真回答道:“我观你们主仆二人穿戴华美,尤其这位,想来也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像二位这样的地位往日去的恐怕都是那数一数二的富有盛名的商家店铺。能一时间停留在我这个小小的摊位上驻足良久,想必是真心喜欢这幅画。既然真心喜欢,二位又不差那些黄白俗物。所以我态度如何,都不会影响二位的购买与否。少说两句话,多读两行圣贤书,岂不美哉。”
时芫倒是被他一番话给逗乐了,不仅条理清晰,口若悬河,态度上也是不卑不亢,实在令人记忆深刻。
时芫悄悄打量了一下他,见他衣物虽然整齐干净,但是衣角处仍然有轻微的磨损。想来若不是过不下去生活,凭着文人的一腔傲骨是不会在街上出售自己的字画的。
于是时芫说道:“先生文采过人,不瞒先生说,我近期要开一家货行,就在聚朋楼对面的天香楼,现在正在逐步准备。我观先生是有大才之人,这小小的字画摊虽好,怕是让先生施展不开拳脚。我这边正好招一个掌柜,我对先生一见如故,无论先生有无经验,只要先生愿意来,我必然敞开大门欢迎。”
说完,放下五两银子,然后把落日余晖图收起来。
走之前留下一句:“先生不必着急答复,若是先生考虑好了,可去天香楼找一位叫仁明的,他自会替先生安排。”
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对杨平来说,时芫确实给了他一个机遇,他虽然是一介书生,但并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迂腐文人。
而时芫今日的一个用人决定,日后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财富。
第二天一大早,想通了杨平就来到了天香楼。
前一日得了时芫嘱托的仁明并不敢怠慢,把店里的情况给杨平仔仔细细的介绍了。
听完,杨平不禁称赞时芫的想法。稍后仁明又带他见了店里的一楼的伙计和二楼的章掌柜。
时芫果真按照所说的那样,把整个一楼的经营处决权都交给了他,让他随意支配两个伙计。并分别给了他和章掌柜货款,让他们自行把货物补齐全。
时芫还给了他们百分之五的股权,一开始他们不太懂股权的定义,时芫给他们解释了之后,让他们恍然觉得,这不就是相当于拿钱给他们自己开店吗?而时芫对他们只有一条要求,无论做什么得让时芫有知情权。
意思是事情你可以去做,但是你得提前说一声。
对于时芫这样放权式的管理方法,两个人一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带着时芫对他们的信任放手去干,两人做起事来,格外努力认真负责,因为时芫充分带动起了他们奋斗的积极性。
这样的决定,时芫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她可是把她陪嫁里不少的银子都投进去了,她也担心万一赔个底朝天。但是比起未来不确定的事情,她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人生就是一场冒险,不放手赌一把怎么能行。
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天香楼终于装修好。店的名字也确定好了,用了时芫以前的名字,就叫三木货行,并且在三木货行下面分别用维赫语和西域语写着翻译过来的三木货行。
这样的书写方式在邑城可是仅此一家,顿时在大街小巷里传扬起来,无意间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