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迅速再次缩回被子里把自己裹好,只露出一双眼睛贼溜溜看着他:“我又困了,得再睡一会儿。”
“好。”
谢隐上前帮她将被子掖好。
枯月弯着眼睛理所当然享受着他的殷勤与体贴,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忽地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刚掖好的被子又被她一把掀开。
谢隐问:“怎么了?”
枯月眨眨眼,小声道:“谢隐,我得告诉你一声,我可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非常非常不喜欢……”
谢隐嗯了一声。
枯月继续道:“所以你得说话算话,说到做到,要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我就……”
“不会。”
谢隐打断她的话,蹲在她旁边对上她的目光:“不会言而无信,更不会出尔反尔,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你都可以细细记下,要是有一个字违背了,届时你要我的命,都给你,好不好?”
“你的命?”枯月半张脸藏在枕头里,耍赖道:“你明知我打不过你,还说这种话?诚意呢?”
谢隐略一思索,解下腰间刻有远洲二字的山玉玉佩放在她枕边:“收好,若是遗失或者损坏,我可就得被赶出蓬莱了。”
枯月一把将玉佩抓进被窝藏好,笑眯眯道:“这个,勉强算得上三分诚意吧,我也就勉强收下了。”
下午时分枯月还未醒来,风仪拖着魏然,还抱了一大和刚做好的糕点来找枯月,结果又扑了个空,魏然想了想,带着风仪来到谢隐门口敲门,开门的正是谢隐。
“谢师兄你在?”
风仪知道昨夜两人一起进的寒潭底,见谢隐回来了,忙问道:“阿月呢?她去哪儿了,怎么房里人影也没看见?”
“阿月在我房里睡觉。”
谢隐出乎意料的坦然,让魏然都觉得有些吃惊,这是瞒都不准备瞒一下了?
不过更吃惊的还是风仪:“在你房里?阿月她……那个……”
想说的太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巴和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吞吐了半天,无奈放弃,将糕点递给谢隐。
“这是……是给阿月的,既然她还在休息,那我也就不打扰她了,等她醒来,谢师兄帮我交给她一下。”
“嗯。”
谢隐不理会魏然意味深长的笑,接过糕点:“有劳了。”
转身走了两步,风仪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了句:“谢师兄,那我往后寻阿月,是不是都得来这儿?”
谢隐被问得一愣,还真认真思索起来,发现虽然自己很想如此,不过目前来说他好像做不了主,只能略带遗憾道:“这个,还得看阿月的意思。”
“……”
风仪脚步带风走在魏然前面出门,后知后觉地想,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谢隐刚送走魏然与风仪,白之涣紧接着找来了。
“远洲!”
连翘跟他也挺熟,热热情情蹭上去,白之涣不怕它掉毛,一弯腰就给抱怀里顺毛摸摸。
谢隐看见空中飞舞的毛,不着痕迹后退一步,将糕点置于身后。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之涣摆摆手:“出事儿倒是没有,就是师父刚刚接到皇宫那边松来的帖子,长公主不日会上山来一趟,因为山庆快到了,近日又正好在准备,便让我通知下去,将山庆提前些日子,正好招待长公主,命各方弟子做好准备。”
“说来奇怪,往年宫里的人来都是在山庆那日,今年居然提前了这么多天,还是长公主亲自前来,师父猜想会不会是皇宫里面出了事。”
谢隐道:“蓬莱与皇宫多年来一直存有牵连,若是他们真遇上难以解决的事,我们自当鼎力相助。”
“嗯,是这个理,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白之涣又揉了揉连翘的脑袋,将它放下:“我还得去通知其他弟子,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