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惨呢,和它的主人一样可怜。
陆红纱狠狠地瞪着她,一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身,面上身上一层的灰尘,小臂和手肘也全是擦伤,看起来楚楚可怜,狼狈不堪。
将卷尾蜥捡了放回怀中,陆红纱一指指着枯月:“今日你伤了我的蜥蜴,折辱我至此,这些我都会一一记着,他日,我定要让你十倍百倍还回来!”
枯月靠在窗边饶有兴趣看着她,等她说完了,勾唇一笑,猝不及防中抬臂一把抓住她指着她的那只手腕,微微用力便将那只指着她鼻尖的手指扭过去,自己指着自己。
陆红纱手臂顿觉失力,完全不能反抗。枯月捏着她的手腕凑过来靠近她,一双眼睛像是载满了星光的夜空,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也无端让人惧怕。
“姑娘,你母亲有没有教过你,对着别人放狠话,首先得要看看自己的处境?如你这般跟个废物也没什么区别,我若是现在杀了你,你还能有什么他日么?”
枯月再往前倾,陆红纱长长的指甲甚至已经碰到她的鼻尖,戳得她生疼。
“你放开我!”陆红纱使劲挣扎。
“还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很讨厌别人这样用手指着我,真的,非常讨厌。”
话音落下的同时,陆红纱手腕上响亮的咔嚓声和她鬼哭狼嚎的叫声同时响起。
枯月轻轻一推,她整个便脱力再次摔倒在地,抱着剧痛的手腕哀嚎不止。
陆白雪焦急的叫喊声越来越近,枯月靠在一旁,闲闲捡起掉落在地的狗尾巴重新草伸过雕花窗继续逗连翘,陆白雪循着声音一冲进来,看到的便是地上惨叫连连的妹妹,和一旁神色怡然事不关己的枯月。
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陆红纱冲动任性的性格陆白雪最清楚不过,一时无法断定到底是不是她有错在先,也顾不上追究谁是谁非,匆匆上扶起陆红纱大致查看一番。
“还好,只是脱臼,并无大碍。”
陆白雪窝着她的脱臼手腕上下一动,错位的骨头两下被她恢复原位。
陆红纱还沉浸在方才的痛苦中,冷汗涔涔浑身微微颤抖,大半身子的重量全压在陆白雪的身上方勉强站起来。
枯月头也不抬:“你们两个,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陆白雪搂着红纱思量着先回去把事情原委问个清楚,本是不欲生事,然对她这般轻蔑的态度还是起了怒火:“不知红纱何处惹怒了你,你要这般欺辱与她?”
陆红纱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愤愤道:“姐,她将玉狮同茴香和鱼腥草放在一起关了一个下午,我找到玉狮的时候它都憋得快死掉了!”
陆白雪目光一沉,冷声道:“不知红纱说的可否属实?”
枯月睨了她们姐妹一眼,复又收回继续逗猫:“我可没碰过你的什么玉狮,你妹妹一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若是不给她些教训,岂不是辜负了这妖女一称?”
方才两人缠斗了那么久也没见她否认过一句,现在却不承认是她干的,这分明就是想赖账了,除非陆红纱真的缺个心眼儿,否则如何叫她相信?
“你这妖女,竟敢做不敢当!”
“我有什么不敢当的,莫不是你还以为我怕你们二人不成?”
把狗尾巴草往对面一扔,枯月长袖一拂转身往屋里走:“没做过便是没做过,想冤枉我?你们可得小心了,邪魔外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看着房门关上,陆白雪思虑了一番,轻轻拍陆红纱的背:“红纱,枯月霸道且心狠手辣,就算她真的做过这些,你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她确实没必要在这事上面撒谎。”
陆红纱本来在找到玉狮那一刻就给枯月定了罪,满山的正派弟子谁会干得出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细细一想,方才枯月坦然的说辞让她无端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有些不讲理了,也没个证据,想当然便冲过来找她麻烦。
心里后悔,可嘴上是坚决不会承认。
“她这么狡猾,谁知道是不是她指使别人做的?反正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她一肚子坏水,姐你可莫要听了她几句胡言轻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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