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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涉嫌谋杀王国桦的消息,随着他被警方逮捕,很快在燕京传开来。
当人们得知,与王国桦一同被杀的,还有十几个王家下人时,人人都觉得难
以置信。
王国桦是什么人,他虽然不是王家下任继承人,人又纨绔,但却是王家除王
国茂之外第三代中惟一的男性,毫无疑问,不久以后他会继承属于他父亲的一部
分王家权力。
届时燕京无数人巴结他都来不及,更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得罪他,那纯
属找死。
可是,现在有人跑来跟你说,有人不但把王国桦杀了,还把他身边的王家下
人及他的几个朋友通通一起干掉,连同车子一同扔下山,与王家彻底结下死仇。
杀了人之后,还逍遥自在大摇大摆地留在燕京,这人眼里还有王法吗?知道
这个消息的人们,纷纷猜测这个林飞的身份。
张可秋是在王家大院里得知这个消息的,王国桦的母亲,那个肥胖的女人,
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老爷子哭诉,一定要把那个叫林飞的凶手拆筋剥骨。
王家的人,上至老爷子,下至王国茂等人,个个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老爷子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眼中杀气弥漫:「敢杀国桦,我会
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这话,张可秋双腿一软,若非坐着,否则非摔倒不可。
出了王家大院,张可秋第一时间拨通了林飞母亲的电话,用颤抖的声音向她
说出王家的决定。
陈舒婉只是简短地安慰她几句后,说:「可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
人伤害他一根头发。」
张可秋稍稍放下心,她却不知道,陈家大厅,陈舒婉正面临着有始以来最大
的压力。
陈家老爷子,陈舒婉的叔伯们,以及她兄姐妹,侄子侄女,均悉数到场。
宽敞的大厅挤上三四十人,气氛极为严肃。
高座上老爷子没有发话,此时陈舒婉一位叔伯正劝说着她:「舒婉,你可别
意气用事,全燕京的人都知道王钟鸿的脾性,那是极为护短的一个人,没有任何
道理可讲,那小子杀了他的亲孙子,任何人想救他都会遭到他的报复,犯不着。
」
「是啊,舒婉,我们和王家往日无怨,可不能因此结仇。」
「王钟鸿是个老痞子,任何人的账他都不卖,舒婉,要以大局为重。」
「对啊,如今我们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犯不着为此和王家闹不愉快。」
在场的都是陈家的核心人员,自是知道如今被捕的林飞,身份是陈舒婉的亲
生儿子,然而纵然知道这事,众人心里均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
穷小子,仗着有点身手,竟捅下这么大的篓子,嘁,真是不知死活。
陈舒婉静静地看着大厅内,七嘴八舌试图说服她的众人,澹澹地回答了一句
:「他是我儿子。」
周围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不以为然地说:「舒
婉哪,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真考虑得不周到。那林飞确实是你儿子,但都分开
这么多年了,感情也早就澹薄,没必要在这上面纠结。更何况,目下你跟伯雄感
情这么稳定,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
「外人?」
陈舒婉笑了笑,「确实,对于嫂子你来说,林飞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可是,他是我儿子啊。」
中年妇女的脸色顿时一沉,「舒婉,大家都当你是陈家的人,才好心好意地
劝你,可不是仗着对家族做了一点小贡献,就能为所欲为啊。」
一旁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连忙拉了拉妻子,说:「苗丽,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吕苗丽肥眼一瞪,挣脱了丈夫的手,尖酸刻薄地望着陈舒婉。
「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家族的生意大家都有份,她只不过是代大家暂为管理
而已,没有她,家族里照样有大把的人能顶上。做出一点小成绩,就能在家里为
所欲为,现在更因为一个小杂种,她就要枉顾一切地跟王家对抗,凭什么」
吕苗丽的话说完,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舒坦。
自嫁入陈家以来,以陈家大妇的身份,本该走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然而现
实总与想像的有很大偏差。
每次参加某个聚会,或是遇上某些燕京上流人士,众人的焦点和话题总不离
燕京女王。
她这位陈家大妇,陈家未来的女人,湮没在所谓女王的光环之下,无人问
津。
一个曾跟野男人私奔的贱人,凭什么可以得到众人的赞誉,她早就不服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令吕苗丽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问我凭什么?就凭你现在全身上下一身名牌衣包,只要我一句话,明天
你就得裹着破布出门。」
一旁的陈寒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小妹,你嫂子刚才只是句气话
,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丽,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向我小妹道歉。」
望着丈夫紧张的神色,再看看周围众人一脸复杂神色,无人敢插话的情景,
吕苗丽终于发觉事情与她想像中的不同,心中一慌,刚要说话,耳边传来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