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走了,她终于还是很不情愿道:“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什么意思?他听不懂,是指以后不会无缘无故骂他?
真是……有够呆的……
鸡同鸭讲,予问彻底无语。
以后不会了,是指,她以后不会再跟人跑了,爱情对她没这么重要。
“你继续去摘杨梅吧,别烦我。”她拿帽子暴躁地给自己扇风,以降降火。
她讨厌发现原来自己是没有道德的人,更讨厌发现自己曾经伤了他。
赵士诚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犹豫一下后,他最终还是拿起空篮子,转身按照她的指令,继续去摘杨梅。
……
不远处。
“老公,我和你说个好笑的事情!”女人最擅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八卦,第二件事情就是将八卦远播四方。
说是家庭亲子活动,但是在树阴下偷懒的男子,没有陪着小孩,反而翘着二郎腿就着脸盆在享用儿子的劳动果实。
女人小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男人不甚感兴趣,但是,还是随着老婆的手指,意意思思随意地瞧了一眼对面的树荫下。
但是,这一眼而已,男人完全僵了,随后,开始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他马上掏出手机,迅速拨号,对方一接听,阿雷就兴奋地狂吼:“阿毅,你别找了,别再被宋家耍得团团转了,我找到你老婆了!”
第二十章
“宋予问,醒醒。”回到家了,赵士诚把累坏倚在车座上睡着的她,推醒。
她不动。
“宋予问。”他又推了她一下。
她依然不动。
于是,他只好靠近她,想解开她的安全带,直接干脆把熟睡的她抱上楼算了。但是,没想到,突得,她猛得睁开眼,把赵士诚吓了一跳。
他的手还僵杵在她的腰间,收回的对候,极不自然。
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宋予问奇怪了,“不是要抱我上楼的吗?为什么又停住了?”她本就懒,下午被他背过以后,就更懒了。
“宋予问,既然你醒了,你自己下车吧!”他温浅地笑了。
“宋予问、宋予问,我们不是关系匪浅吗?你为什么一直连名带姓叫我?”听着真扎耳,连他妹妹都喊她予问呢!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不管三个字还是两个字,叫她什么,有差吗?他愣住了,觉得最近的她,古古怪怪的,真的挺难伺候。
“我允许你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叫我问问。”她扬起下巴,带点傲慢地回答。
肯定是因为她以前背叛过他,才故意在称呼上疏远她!她就不信,他们过去未婚夫妇关系时,他也是宋予问、宋予问地喊。
“问、问问?”太意外,赵士诚结巴了。
“以我们的关系,这两个字很过分吗?”她反问。
他们两个人都订过婚了,装什么纯洁呀?
他的眸,浮起尴尬,“我们只是朋友,叫你问问……好象、不妥……”太亲密了,他不习惯。
闻言,予问眯了眼,“赵士诚,你真的很矛盾!”照顾她,但是不会原谅她曾经的背叛,所以只能是普通朋友,是这意思吗?
呃。
这回,他真的呆住了。
总感觉下山到现在,她一直很奇怪,不断打量他的眼神,怪极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她直接戳破。
他喜欢她,真的喜欢的很明显,除非她瞎了,才会不知道。
赵士诚被吓坏了,纵然沉稳如他,也会失措。
这几天,她人精神了,病情也越来越好,开始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
他有点招架不住了,特别是现在。
如果否决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只能干脆沉默。
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好了,过去的事我听说了,总结出来是我的错了。”
过去的事?她听说什么了?他的心七上八下。
“我现在对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让我们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她算很诚恳地说。
她已经失忆了,现在只要他也失忆就好。
听说他们以前是相亲认识,没有轰轰烈烈,所以才对他现在还没有特来电的感情吧,但是,没关系,爱情一点也不重要,他们可以慢慢来!就算她过去有多少错,既然他愿意接她回家,而且,对待她的方式那么呵护有致,就是代表还有情,既然如此,干嘛要犹豫挣扎?不知为何她最深厌自我折磨。
“所以,我们先从称谓上改变。”老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对方,发展的进度会很慢。
他听着很怪,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怎么,你不愿意?”她不乐了,冷冷地看他。
他最好别告诉她,他愿意“捡”她回来,只是因为同情,并不是旧情。
他有注意到,她刚才真的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