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木纳的回头望了一眼官泽,官泽立刻唇语道:“跪下磕头拜师。”
叶玲这才反应过来,扑通跪在卲灵脚前,咣咣磕着头,一边磕头一边道:“师父收下我吧,师父收下我吧……”
卲灵瞬间被叶玲这举动萌化了,一把抱起叶玲,这才看到叶玲脑袋被地上的小石子蹭破了脑门,竟有一丝血渗出,心疼的帮叶玲擦了一下脑门,问道:“你几岁了?”
“我叫叶玲,九岁了,师父,你收下我吧,我给你洗衣做饭,我能做可多活了,都是我娘教我的,我……”叶玲说到娘时却戛然而止,低着头,憋着嘴,似乎在隐忍着疼痛,缓了几口气后,低着头擦去眼角的泪,又似哭非笑的道:“师父你收下我吧,我也想飞。”
官泽看到了叶玲要哭的样子,心尖突然一颤,一些不愿提起的记忆总会被深埋,若不触及,不愿回忆。
卲灵看向应宏执问道:“入教礼做了吗?”
“做过了,你就收下吧,我看与你有缘,连名字都是谐音。”应宏执也显疼爱的摸了摸叶玲的头发。
“叶玲,修行会很苦的,你不怕吗?”卲灵拿出一白玉样的东西,在叶玲脑门轻轻摩擦几下,那脑门蹭破的地方竟很快结痂。
“哥在,师父在,我就不怕,我也想飞。”叶玲看到那些满天飞的老头,心中痒痒,想着自己要是能像鸟儿一样飞着该有多好,能飞的那一定是仙人啊,仙人肯定有神奇法术,那杀张二鹏岂不是很简单?
“好,师父以后教你飞,跟师父进来。”卲灵回头道:“应大哥,你们走吧,我带叶玲进去了。”
“好”应宏执夹起官泽,刚飞到空中。
叶玲突然挣开卲灵的手,跑过来大叫道:“哥…回来。”
“玲儿,你好好跟你师父修行,我也要跟我师父修行去了,过几天哥来看你,快回去吧。”官泽挥手喊道。
“不啊,不啊,你回来,你快回来……”叶玲急的直跺脚。
“走吧师尊。”官泽一闭眼,狠心道。
应宏执看了一眼叶玲,无奈的摇摇头,突然加速消失在峰顶。
“哥!!!!”叶玲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差点晕了过去,两腿外捭、斜着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不停滴落,那种无助感让她恐惧,在她心中,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官泽哥的怀里,暖而有力,透着一种让她无法割舍的依恋。
卲灵不知这对异姓兄妹是怎么回事,但能看出两人的感情极好,心疼的过去抱起叶玲,替她拭去泪水,柔声道:“别哭了,以后你随时可以和你哥相见,等你能自己飞的时候,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叶玲看着绝美的师父,又听闻师父如此说,心中有了安慰,忍住哭泣,憋着嘴,狠狠地点了下头道:“嗯!!”
新月脉,整个皓月教生机和灵气最旺盛的地方,两千多名弟子每天清晨都要在演武场上吐纳,弟子们简称晨纳,每天早晚各一个时辰,每天都有缺席的,那几个专门看管弟子的青年教徒们却也懒得去找,多数都是一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货。
此时新月脉的两千多弟子都在演武场上吐纳,今日缺席还不算太多。
应宏执在新月脉外很远处停下,板着脸道:“你在月殿时对教主说的什么狗屁话?”
官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那不是跟他们开玩笑嘛。”
“以后不准说诳话,开玩笑也不行,还有,你把金腰牌收进这入门弟子的青腰牌里,省的你狂妄,进了新月脉好好修炼气期的法决,我会定期检查,知道了吗?”应宏执皱眉呵斥道。
“知道了。”官泽赶紧照做,挂上了青腰牌,无辜的眼神看着师尊。
“走吧,自己进去,报上名字自然会有人给你安排住处。”应宏执指着新月脉的大门。
官泽望了望大门,又看了眼师尊,恭敬道:“那我进去了师尊。”
官泽走了很远才回头,见师尊不在原地,这才一蹦三跳的跑进新月脉报道。
新月脉的大门不大,门前有一张旧木桌,后面两条长椅。
两个大概十七八岁的胖子正在那长条椅上睡觉,官泽喊了三声,那两胖子却毫无反应,睡的喷香,鼾声更响。
官泽见那两个胖子身上挂的也是两个青腰牌,这说明也是入门弟子,官泽憋足了气,突然一声爆喝!
啊!!!!
那两个胖子嗷的一声坐起来,如惊弓之鸟,四处张望,目光最后落定在官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