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月这是在自杀!还有气吗?
“冬儿!他为什么要这样?”花静琬抽抽鼻子,撸了高轩的衣袖,两指搭在他的脉间,撤离,血液好像也被凝固住,一张本是惨白的脸被呈铁青色,怔怔地盯着冬儿,御月还有脉象……“他好像受了极重的内伤。”
冬儿眼中满是讶色,脖子一梗,“内伤?”
鬼无踪受重伤逃走,还有谁,谁能重伤御月?警惕地环目四顾,幽深的竹林总是令她有种浓郁的危险感,“是,是谁救了我?”
冬儿眼神闪躲,抵不住花静琬如剑的目光,低低地道:“是殿下。”
难道是……是高明伤了御月?怎……这怎么可能?不会不会……
沉沉吐出一口气,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不会不会。”
“奴想也不会。”冬儿拍了拍心口,脸色一松,天呐!若是女主子较真,依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定得与高明翻脸,翻脸那还得了?
没会儿,高磊抱了一抱柴禾飞袭来,又在附近找了个石块,与冬儿忙乎会儿,火堆旺旺燃起。
火光点亮雪地,温暖四溢。
冬儿拍拍手上尘,蹲下,眼巴巴地望着花静琬,“姑娘!你何不揭了御门主的面具,看看他本来真面目?”
高磊盯着冬儿,十分紧张,面具揭下,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是极好的机会,花静琬心动了一下,当指端触及银面具,自嘲一笑,“他这张面具,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么的丑,那么的狰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傻主子!冬儿暗中一叹,坐在雪地里拷起火来。
在高轩身体开始软乎有些许温度时,另八个王府护卫抱着柴禾陆续飞袭拢来。
心头的重重疑问,环看着垂首低眉围着而站的九人,花静琬轻轻地问:“他,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九人互视一眼,中间一人沉声道:“门主说,姑娘若是醒来,自会来找他,若姑娘不醒来,就让他埋在这雪中。”
心口一疼,无可奈何张嘴呼出一两口粗气,抱紧了怀中男子忍不住泪如雨下。
“别哭别哭,姑娘!你也受了重伤……”冬儿大急,没带手帕,便用衣袖给花静琬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留有一口气,等的就是她到来,求生之念起,那缕体内的真气迅速滋长,冰冷的面具内,眼角滑落两颗泪水,透着沉沉死气的脸生生地扯出一丝笑意,右手抽离花静琬的怀中,试图摸向她无颜色的小脸,“别哭!你一定要醒来,我一定不会死!”
泪水没奔涌而出,更为痛快的洗刷着脸颊,花静琬一把抓住高轩的大手捂在心口,“御月!”
御月!她又在唤御月,她仍是不知道意欲与她共存亡的人是谁?高轩想坐起来,却是奋力一挣又一软,倒在花静琬的怀中。
不得不承认,他不光不能起来,也还很是眷念她柔软的娇躯。
冬儿与高磊等人又惊又喜,冬儿挠头一下,道:“御门主!你别乱动,你得待体力恢复。”
望眼冬儿,望眼九个王府死侍,高轩欣慰闭上眼睛调息运气。
经冬儿提醒,花静琬也阖上双,刚刚醒来,体内空泛,人轻飘飘,她需要快速恢复。
时间慢慢的流逝,单匹进*入林中的马蹄声隐隐由远而近。
九个王府死侍与冬儿互视一眼,不用号令,朝声音方向排成一排,大有誓死护主的阵势。
高轩缓缓睁开清丽双目,袍中的大手手内敛收紧,冷冷地注视着马蹄声方向,他有预感,来的人是高明,是趁着他悲痛之际击狠狠击了他一掌的高明。
花静琬一双红肿的大眼也静静地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这时候前来的人猜得不错是高明。
转眼,高明骑着一匹马悠悠来到附近,冷漠的眼神,一抹紫绸在寒风中飘动。
四天前的晚上,他抱着她痛不欲生,失声痛哭,今天,她抱着,同样也是痛不欲生……
瞧那十人的阵势,杀气横溢,是想与自己动手吗?
他是北执国太子,皇威谁敢犯?
“他怎么样?”
花静琬冷冷地盯着高傲的高明,他眼中看不到半分惊慌失措,更没有常人眼中的恐惧,这点,令她佩服致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讥道:“还没死!”
“没事就好!”高明深藏眼中的怒火,抬抬下颌,“御月虽是我手下,但我想,我还是解释一下。”
高明的解释最好能令她相信,否则,她花静琬本一介女流,什么他的霸业,什么北执国,什么流国,她统统不管,天地之大,她将带着御月离开北执**队。
九个王府护卫怒目而视,寒气,丝丝钻衣领,高明明显嗅到一丝硝烟味,紧紧手中缰绳,清清嗓子,仍是淡定从容,“那晚,我见你身受重伤,情急之下以为御月没事便抱了你离开,却没想到御月一直留在这林中。你昏迷的四天,我心烦意乱,一天没出过门,每时每刻都守着你……我承认,我忘了御月,直到今日你提起他,我这才想起,一时内心惶恐不安,才没答你的话。”
“四天都没出过门?”花静琬疑惑望向冬儿。
冬儿点了下头,高明说的是实情,他确切四天都守着女主子,彻夜不眠,表现得十分烦燥。
这是个惊天谎言,可是谎言又怎样?翻脸,对谁都没有好处,高明行事一向都有准备,他应不是独自而来,望眼花静琬,又望眼九个手下,高轩缓缓地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