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帮忙,现在……
她盯着哥哥,下一瞬,就见哥哥扬起手,一把将那酒坛打在了地上,他的脸变得十分的冷,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甚至还踢了酒坛一脚,扬长而去。
纪瑶不知沈妍此时的神情,只听到一阵哭声,看到她蹲下来,碰了碰碎掉的酒坛,慢慢走了。
那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纪瑶一声长叹。
作者有话要说: 纪瑶:哥哥,我感觉你有可能会注孤生啊。
纪廷元:呵呵,我有美酒,我有朋友!
纪瑶:……
☆、018
此事很快就传到廖氏耳朵里,将纪廷元叫来问话。
听下人说,纪廷元把沈妍弄哭了。
“她送我酒,难道让我接受不成,被人说私相授受?我只不过是拒绝了她。”纪廷元面沉如水,母亲是不知道沈妍的目的,姑娘家不知廉耻,还把他当什么了,要喝酒,他自己不会买吗?要一个女人的钱?
可就算这样,也该好好说。
毕竟不是什么大错,他们两家来往频繁,姑娘家情窦初开,倾慕上他,也非怪事,有他这样拒绝的吗?
廖氏道:“那你不要便是了,还踢一脚算什么?传到沈夫人耳中,只当你如何不屑!沈姑娘好歹也是官宦之女,此次做事是鲁莽了些,可你年长她六岁,就不能包容点,这是酒又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纪廷元皱眉,却不吭声。
廖氏道:“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何错之有?我若是说理,她下次指不定还要纠缠,万一被人看见,传出闲话,有损名声。”纪廷元道,“这件事,母亲不必再说,我自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简直是要沈夫人恼恨他们!
廖氏自己也有女儿的,若是女儿去送个酒,却被对方的儿子如此对待,心里也不会好受。
她叹了口气。
纪玥也很关心,问纪瑶:“沈姑娘昨日来见你,与哥哥那事儿,当真?”
“当真,我亲眼瞧见了,哥哥别提多凶,不收就不收,居然还把酒坛打在地上,用力踢了一脚。”
纪玥怔住:“他竟如此无情?”
“是。”
“那沈姑娘怕以后不会再来了。”
纪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纪廷元与她认识,在沈妍心中,自以为纪廷元会看着两家面子,结果全然不是。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钻牛角尖。
…………
这阵子,太子有些不同,谢鸣珂发现他不再神游天外,愁眉不展,眉宇之间也略微恢复了神采,想来是因为皇上那道圣旨,死灰开始复燃。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亲近之念。
因他虽然任职东宫授讲,内心对太子是不屑的,这个人不顾大局,喜用奸佞,手段拙劣上不得台面,反而宋昀有储君之相,学富五车,能谋善断。不过太子假使真有所长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讲课完毕,宋焱上前道:“辛苦谢大人了。”
他一直都想拉拢谢鸣珂,可惜这个人性子冷淡,无论他怎么暗示,都不为所动,渐渐也就歇了心思。
谢鸣珂道:“不敢,此乃微臣本分。”
仍跟以前一样,并不多话,宋焱无奈,只好任他离去。
六月闷热,没有殿内的冰鼎,走得片刻,背上就有汗水渗出,谢鸣珂行到阴凉之处,拿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旁边有个小太监过来避阳,见到他,躬身问好:“谢大人。”
谢鸣珂认识他:“小林子,你不在慈心殿伺候,怎么上这里来了?”
“去了库房寻画,”小林子嘴朝着手臂上托着的画像努努,“就是这个,太后突然想看,也是怪了……”
裱得好好的,外面一圈绸边,谢鸣珂瞄一眼:“是吗,那你快些给太后送去。”
小林子道:“正想去呢,但是这天儿,弄地奴婢满头大汗,生怕流下来污了这画,先擦擦。”
他把画像放在石凳上。
晃动间,谢鸣珂发现,这原来是张人像画,上面是个穿着海棠红的姑娘家,隐约露出一张脸,竟让他产生了几分熟悉感。
他愣了下,问道:“这画中的是谁?”
小林子摇头:“奴婢也不知。”
他才十来岁,但这画像光是看纸张,都像是保存了好多年的,比小林子的年纪还大,不知也正常。
谢鸣珂没再问,走向宫门。
一直到坐上轿子,他才忽然回味过来,那姑娘竟跟纪玥有些像……皇太后突然要看这画像,到底因何理由?
皇太后与皇上母慈子孝,是为美谈,但皇后去世之后,这母子两个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因皇后是皇太后的表侄女,当初就是她指了与皇帝为妻的,太子宋焱不仅仅只是她的孙儿,也是未来,他们赵家所有权势名利的根基,如今有所动摇,皇太后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