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若宁,你是我的妹妹,还是王妃的妹妹?”杜宛宁最见不得的就是杜若宁四处谄媚,气的直吡牙。
杜若宁连忙就垂下了眸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昇平阁虽说称阁,但占地极大,凌空七层的高楼,楼上藏着的,全是皇上、□□,以及前朝诸帝们游览这乐游原时,留下来的墨宝,以及历朝历代的名家字画。
杜宛宁不懂得这些,一会儿说墙上挂的这幅画太丑,又说那幅字不如眼,鼻子一嗅一嗅的,半天,她又道:“也是奇了,这地方间是一股子的□□味儿。”
杜若宁悄声道:“姐姐,咱们吃茶便吃茶,不往前两句吧。”
“我想说什么,要你管?”杜宛宁旋即白了她一眼。
长公主将这俩姊妹的机锋看在眼里,出来到苑中赏菊时,便悄声对罗九宁说:“这个宝昌郡主,因是杜虢的心肝宝贝儿,我也不好说甚,但是她也实在太恶了些,不得不说,遇上阴山王府这么一家人,宁儿可委实是够可怜的。”
罗九宁应付道:“谁说不是呢?”
嘴里虽这样说着,但是罗九宁还是附合着长公主,就说:“谁说不是呢?”
那杜宛宁既是郡主,自然飞扬跋扈,而且,对于长公主也是一丁点儿的礼貌都不从,而杜若宁则是一幅天真温柔的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长公主身后,不停的问长公主可凉了,或者叫风吹了,要不要她传丫头们过来添衣。
长公主笑眯眯的,却是一直在摆手:“不用不用,这般好的阳光,原上风也不大,我添的什么衣裳。”
“还是添一件吧,干娘您今儿这件绛紫色的浣花褙子,也不知是谁替您绣的,上面满满儿的寿子不说,衣袖也太长了些,都盖上手腕了,在我们阴山呀,这衣裳是作寿衣的。”杜宛宁简直口无遮拦的,就说了一句。
长公主比皇上年纪还大,今年已经快七十了。
而她天性温怀,早在儿媳妇嫁过来的头一日,便将府中庶务全交到了儿媳妇齐国夫人的肩上,便自己的衣首首饰,一并也由齐国夫人来打理。
她身上这件绛紫色的浣花锦褙子,自然也是齐国夫人请人照料着作的。
于老人家来说,最想要的就是长寿,而最忌讳的,自然就是晦气的东西。
且不论是因为儿媳妇给自己作的衣袖太长,还是杜宛宁这话说的太刻薄,长公主当时便道:“阿宁,你在此陪着宝昌郡主走一走吧,这风吹的我头疼,我得先会去,歇一会子去。”
接着,她又问杜若宁:“宁儿,你是要走,还是要在此陪着你姐姐?”
杜若宁一幅欲走又不敢走的样子,看看杜宛宁,再看看长公主,到底因为杜宛宁的目光太戾,终于还是说:“罢了,我还是留下来,替干娘照料着王妃吧。”
这话说的多漂亮,她不说自已是要留下来陪姐姐,却说是要照料王妃。
要说罗九宁,从宋绮到郑姝,再到这杜宛宁,经历过的女子也算多了。直到杜若宁这儿,才算大开眼界。
她这般的温柔乖爽,若非当初在试探壮壮时露了一手,罗九宁这时候估计也得信以为真,以为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仨位女子,又还年龄皆差不多。
杜宛宁在菊苑里逛了一番,一会儿嫌这苑子里的菊花开的没有阴山的好,一会儿又说这里的茱萸也红的不鲜艳,总之乱批了一通,总之,就没有能叫她看中眼的东西。
罗九宁全程笑着,却是一言不发。
反而是杜若宁不停的赔着小心,还时不时的劝着:“姐姐,你收敛点子吧,这是长安,又非阴山,咱们到底皆是客人,而肃王妃是主人,您看您都把我干娘气走了,能不能不要再在王妃面前说这些。”
杜宛宁刷的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到杜若宁的脸上:“我正经儿的郡主与肃王妃说话,你插的什么嘴?”
便身后跟随的丫环们,此时也叫这杜宛宁的蛮横给惊到了,就连阿青都是,恨不能上前教训这杜宛宁一顿才是。
杜若宁捧着自已迅速肿起来的脸,却是转身就跑。
而杜宛宁呢,她管也不管,眼看菊苑到了尽头,眼前便是悬崖,却依旧把罗九宁往那悬崖边上带着,嘴里还笑着说:“娘娘,九九登高,咱们到此刻还都还选到一株漂亮的茱萸,我瞧着悬崖边上那朵茱萸不错,不如咱们一起将它采了来,登高之日,总要采朵茱萸才是,你说对不对?”
说着,她竟是直接就准备要把罗九宁给拽到悬崖边上去。
阿青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几步撵了上来,喝道:“宝昌郡主,休得无礼!”
杜宛宁的脸也是说翻就翻,抬脚就准备从靴筒中抽匕首:“我与娘娘采茱萸,干你们这些贱婢何事,谁都不许过来。”
罗九宁心说有杜宛宁这样一个蠢姐,那杜若宁简直是,手都不用伸就可以躺着赚的,又还何必再动手?
但是,她既来,又岂能没有任何准备?
眼看杜宛宁的匕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