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书惊怔地看着面前出现在此的郑太后,脑中千万思绪闪过,终是想通了一些事,既然沈梦涵能抓住自己,那以沈梦涵和郑太后的关系,她此刻在此的原因也就不用多想了。
眼下她必须要镇定下来,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了,想到此,秦紫书伸手覆上了小腹,一脸哀伤。
“秦紫书,秦侧妃是么,哀家可是许久未见你了。”郑太后威严的坐在侍卫搬来椅子之上,淡漠的瞥了眼地上的秦紫书。
“太后娘娘,我犯了什么罪?您要将我关在此?”秦紫书嗓音沙哑,语气却平静有份量。
‘啪’的一声,秦紫书脸上立刻挨了一耳光子,扇的她两眼冒金星,耳朵都嗡嗡的。
她想,她被打了两个耳光了,从未有过,娘和哥哥从来都舍不得骂她,这些人竟然……
“大胆,出言不逊,太后娘娘面前怎可放肆!”嬷嬷阴狠狠的盯着秦紫书,对其恶言相向。
秦紫书捂着火辣辣的脸,缓缓抬起头,她哪里出言不逊了?
郑太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理会,眼眸犀利地质问道:“哀家问你,既然你还活着,那夜天如今在何处?”
秦紫书微微一怔,果然,他们是冲着夜天来的,抓她来只不过是为了知道他的下落。
心下了然后,回道:“紫书落崖后是被崖底住的人家救了回去,至于殿下,紫书并不知。”
郑太后一听,眼神一冷,因皱眉而起的眼角纹更深了些。
“你不知?你当哀家这么好糊弄?!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你该知道你的下场!”郑太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警告的眼神很是强烈。
“紫书的确不知。”秦紫书面不改色地看着郑太后,重复回道。
“大胆!太后娘娘岂是你能随便瞻仰的!”那恶嬷嬷又在一边咆哮。
郑太后抬手打住,讽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蔻丹漫不经心道:“给哀家好好招待下,看来不好好招待,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嬷嬷明了,着即可照办。
“秦侧妃,您这是何苦呢,老老实实的告诉太后娘娘,您也可少吃点苦头,岂不皆大欢喜?”嬷嬷慢慢踱步而至,说出来的话让秦紫书脚底生寒,给本就阴暗的地方又添了几分冷意。
秦紫书条件反射性的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靠,一点点的往后靠,手在身后摸索着,她想拿出鬼老怪给她的防身毒药。
“哎呦,秦侧妃这是做什么,嬷嬷我长得没那么吓人吧?”那嬷嬷皮笑肉不笑,似乎察觉到了,猛地一把拉出秦紫书的双手,力气大的很,秦紫书都挣脱不了。
“瞧瞧,这才吓人。”嬷嬷话落,手里立刻多出了几枚银针,阴狠的面容在这灰暗的屋子里显得如鬼刹一般,下一刻,便毫不犹豫地朝秦紫书的手指心狠狠扎了下去。
“啊!——”一阵撕裂心的痛叫声在这密室里尤为凄惨,所谓十指连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的了。
手被不停的扎着,两个手一起来,秦紫书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几乎昏厥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行了。”郑太后瞧着这样制止了,再次问道:“你可要说?”
可秦紫书只是无神地看着一处,仿佛没了灵魂,一个字未说。
郑太后眼神微眯,起身走进秦紫书,严肃又阴冷地说道:“你不说,哀家也自有办法查出来,哼~夜天是不可能斗得过哀家的,至于你,好好待着,哀家该不会让你死的那般快,至少,不会在夜天死前。”
旋儿见此眼眸一转,立刻上前扶着她往门外走,走至门口时,郑太后朝看守的人冷声道:“让人看好她,若是有任何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郑太后吩咐完便离开了密室里,门被关上,又恢复了一室寂静黑暗。
只有秦紫书,虚弱地躺在那,如芙蓉花遇风雨,凄惨落下,一地寂静,一地悲凉,芙蓉花的杏目沾满了泪水,却硬撑着不哭。
她相信,他会来带她走的,一定会的,如同许久的从前,最初的那场相遇,踏马而来,给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