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隅环视周围,这里完全不同,空气中流淌着若有似无的blus音乐,木桌木凳,没有繁复的装修,没有华丽的装点,一切都带着质朴的原生态。
酒吧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分布在酒吧的各个角落,没有喧嚣,没有狂欢,只有静心品尝一杯酒的悠然。
“您想喝些什么?”酒吧里唯一的服务生兼酒保是一个一头卷发带着几份书卷气的男人,他说他叫阿风。
“三少每次来都喝什么?”许致恒反问。
“他比较喜欢苏格兰威士忌。”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那给我来瓶伏特加。”
阿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随即明白过来,摇摇头笑着走开。这真是个怪人。
许致恒并不觉得自己怪,他只是天生反骨,喜欢挑战权威,你越是高高在上,他越是喜欢给你添个小堵。偏要看到你咬牙跺脚,他才觉得通体舒畅。
果然,林夕坐下后,看到桌上那瓶伏特加,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许致恒弯了弯唇角,主动帮他斟上酒。
“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林夕拿起酒杯放在唇边,又嫌弃地重新放下。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也已经做了,现在就只剩下等待。鱼儿很狡猾,需要多给些耐性。”
“我怎么听说李明找人接触过你呢?”除了利用,和他这个hr就没一句实话了?
许致恒笑了笑,明明知道还问,成心的吧?
“也算不上接触,找了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跟着我,让我甩掉了,之后也就没再跟。要说接触也是我接触了一下他们,直接过去会了会他们。也免得他们总别脑筋跟我。”
林夕的手支着太阳穴,手指轻轻揉搓着,许致恒永远象个不可控的威险物品,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哪一刻会产生化学反应爆炸。让他每每想起,就头疼不已。象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得出来。
“有什么发现吗?”他无奈地问。有时他真不知道每周给上头的那份报告要怎么写,据说许致恒从十年前开始就不肯交这种报告给上头了,偏偏上头也就这样默许了他的行为。这也使得作为hr的他,每周写报告变得尤为重要。
可是他这种不问不答,问了也不好好答的工作态度,让林夕常常不知道要写什么在报告里。他不清楚以前老黑是怎么同他合作的,为什么他觉得这么难?
许致恒抿了一口酒,悠悠地道:“没什么,我就是去示个威,本来也没打算能查到什么。”
林夕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从音频曝光,两人要拆伙的消息就喧嚣尘上,不绝于耳,甚至直接影响了他在林氏集团的威信。可现在一周过去,事情却全无进展。而许致恒还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相儿。
“抱得美人归,这个案子你现在又不急了?”林夕没好气儿的说。
“什么意思?”现在的情况离抱得美人归还差得远呢!
“你说呢?”
许致恒耸耸肩道:“牛不饮水,按不得牛头低。我也很无奈啊!”
他脸上那明显得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让林夕想直接捶他。
“你最近在林氏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过啊?”
虽然是事实,但这样被许致恒指出来,林夕的面子多少有些过不去。
就在今天下午公司会议上还有人暗讽近期公司股价波动,市值缩水,和他个人行为不谨慎有关。
林氏的股价受挫,引起公司股东不满,会后更被老头子叫到办公室,好一番语重心长。林夕心里说不出的窝火,而这些都是眼前这个人惹出来的,而他竟然还没皮没脸的问自己是不是日子不好过。
突然想到许致恒的另一个身份——叱咤h股市场的x先生,他顿时觉得这小子就是成心来往他伤口上撒盐的。他会不清楚现在林氏在股票市场的情况?
一口闷了杯中的伏特加,瞥了一眼许致恒,林夕没有出声。
“要不,我帮你去向董事长解释一下?”
许致恒今天还就是成心的,林孝天去了曹女士的别墅,他不可能不好奇。特别是两个人对这次见面遮遮掩掩的态度,就更让他想一探究竟。不然他才懒得来这种定期汇报的碰面活动呢。
“他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还不想老头子被气得爆血管。许致恒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许致恒扯开嘴角,“你不引见过,又怎么知道?谁不定他心里也很期待呢?”
林夕斜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你很想见他?”
许致恒笑得无害,又带着几分戏谑,“林氏集团的董事长,j市的传奇人物,谁不想见?”
“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儿不是你该操心的。”
许致恒撇了下嘴,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不要怪他想别的办法了。
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得,听你的。走了。”许致恒站起身,“对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别约见面了,要知道现在咱俩可是处于分手期,出来喝酒,不符合咱俩的关系设定。”
“你要是知道随时汇报,我也不用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