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那多支的钱还回去。她知道这样的骨气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可笑的,但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活得还算有些尊严。
韩钰点了点头,站在车前,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很久,韩钰伸出手牵住她的手,“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露露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热,接着雾气就不受控的涌了上来。
她垂着头,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狈。
而心情同样复杂的韩钰也的确没有发现,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放开了手,打开车门上了车。
“开车注意安全。”她说。
“好。”他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后视镜里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
……
elena坐在一辆低调的白色甲壳虫轿车上,望着非凡机电的大门,现在距离纪律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在等他。
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昨天那样丢下他,他一定气疯了吧?当然,她开车走的时候也爽疯了,但笑了一阵之后,她就开始担心他,开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
天色已经那么晚了,基本没有车再经过南山公路,不知道他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市区,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elena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调转车头,回去接纪律。可她一路开回到山顶观景台,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有那么一刻的心慌,随即又安慰自己说,他一定是被人接走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也为了让自己能安下心来,她去了他家楼下,可他公寓的灯一直黑着,上楼敲门,没有人。打电话,关机了。
这下子她真的开始着急了,调转车头又回了南山,一路开车,一路东张西装的找他,她在山顶喊着他的名字,喊得嗓子都痛了,也没找到他。最后她带着一肚子的担心离开。
这一夜她没有睡好,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出了什么事,忐忐忑忑到天蒙蒙亮才睡着。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想再去找他,又怕影响了他的工作,会惹得他更不高兴。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她早早地在大门口等他。
她已经做好了被他骂一顿的准备,虽然是因为他撩完就跑的态度惹得她不高兴,她才会整蛊他,不过确实有些过火了。她这个人很讲道理,是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她认。
下决心一会儿态度诚恳点儿,如果纪律真生气了,她就耐心点儿由着他数落几句,绝不发小姐脾气,可这心里建设还没完全做好,就看到纪律和一个美女有说有笑的从办公楼里并肩走了出来。
elena不认识陈希,那天酒会陈希走得太早,elena没有见到她,更不知道她是纪律的下属。她只觉得陈希看起来温婉大方,很有些知性的味道,那种淡泊高雅的气质让她有些自惭形秽。
而纪律身上那股邪惑的气息在这样一位端庄的美人面前也尽数消散,反而象个温和如玉的谦谦公子。他绅士打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另一只手挡在车顶,护着女人上车,自己才从车尾转过去上车。
透过车窗elena看到两人在车上有一个简单对视,然后不知说了什么,相视而笑,嘴角弯起同样的弧度,画面和谐而美好。
elena望着纪律的车渐渐驶离,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空空的失落,还有些生气和不甘心,至于难过,也有些吧,但不是很多,更多的还是觉得伤了自尊丢了面子。原来人家对自己从来未曾放在心上,那些撩拨她的行为不过是打发一下酒会中的无聊而已。
反道是她自己搞了这么多事,一会想撩回去,一会儿又发脾气的将人丢在荒山野岭,现在又想着道歉。真是愚蠢之极,果然是认真便输了。
elena自嘲地笑了笑,司徒姗啊,司徒姗,你就是个自作多情的大傻瓜。
带着一肚子委屈与自嘲,elena开车离开,思绪飘飘荡荡,恍恍惚惚。这时,前面的卡宴车突然一个急停,elena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踩刹车,只听“砰”的一声,车头撞向前面的车尾。
elena身子一个踉跄,带着一股子无名火,推开车门下车,“喂,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前面车上的司机下车来看看自己的车尾,抬眸道:“小姐,是你追尾,你的全责!”
男人的眼神不善。20多万的大众甲壳虫撞了200多万的顶配卡宴,现在这是想推卸责任吗?
“谁让你闲着没事,突然踩刹车的。要不是你急停,我怎么会踩不及刹车?”
“小姐,红灯。”这胡搅蛮缠也得有个限度啊!
呃。elena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车正处在路口,至于刚刚是红灯还是绿灯,她更是没注意到,但是他也停得太急了点儿吧,肯定也是到了路口才注意到红灯,于是猛的一脚刹车。他刹住了车,却完全没考虑过后面的车,是不是能反应得过来。这么想想elena觉得自己其实挺占理。
“那你也不能这么急停啊?有你这么踩刹车的吗?”
“什么情况?”何毕接完电话,从副驾驶位打开车门出来,正看到与阿怪在争执的elena,微微有些意外,“elena,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