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他们和仇恨一样,都是让我坚定走向我的道的动力。况且,想要报仇,我至少也得要渡劫飞升方有可能。”
敌人之强大,明昧比谁都清楚,不说有始门的道隐了,道隐之上那是还有人的。持盈门,持盈门的人尚未正面交过手,然而那是连已经飞升上界的祖师爷都回来了。
明昧不会以为创立有始门的祖师爷回来是个意外,甚至就连上善派的灭门,也远比她先时以为的还要复杂。
不过没关系,再复杂只要她足够强大,她就能把那些人丑恶的脸皮给撕下来。
“纵然你靠仇恨修到了渡劫期,渡劫之上还有真仙期,真仙又分真仙、玄仙、散仙、地位、伪仙,才到金仙期,太乙,大罗,道祖。唯有道祖,方可与天地同寿,以而证道。”女声将一漫长的修真之路与明昧一一地道来。
“道心若变,修为跌落,再想登上就难了。”
最后一句告诫是真心实意,明昧道:“前辈之意晚辈明白。然我自幼蒙师傅相救带回上善派,今吾所有,皆为上善派所赐。可师傅,上善派众人,皆已身死道消,若我不为他们报仇,我还有何脸面修炼证道?”
“所谓道心,仇恨也好,爱也罢,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该做的事。”明昧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报仇,重振上善派,她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做到,但她一定会做到。
女声听着明昧的话又是一片沉默,明昧等了许久都没有再听到声音,唤了一声前辈。
“你没有发现,你身上没有伤口了吗?”女声许久之后才冒出这一句,明昧一看,还真是如此。
“你的道心坚定,便不要让它动摇,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你只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该做的事,你的道,是真!”女声轻轻地说,明昧点了点头,真吗?明昧有些一顿。
“那么,用你的无形剑,刺我!”话音落下,一个身影显露,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修,明昧看着一顿,因那显露出来的人,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修,至少这看起来不像是剑修啊!
女修像是已经习惯了旁人这样诧异的目光,露出了一抹笑容,越显温柔,与明昧问道:“叫什么名字。”
“明昧!”明昧老实地回答,女修笑意更深了,“明道若昧,好名字。上善派,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女剑修了,尤其像你这样的女剑修。”
明昧听出这语调里的熟稔,不禁地问道:“你对上善派很了解?”
“若有一日,你能渡劫飞升,自然会明白,若是不能,说再多亦无用。”女修如此的回答,就只差说明昧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她的身份。
“是!”不该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明昧作一揖而候着,“前辈,晚辈得罪了。”
剑在她手,有形无形,你心里的剑是什么样,你就想着你使出的剑是什么样,这就是无形之剑。
让女修诧异的是,明昧亮出来的剑,竟然是红色的,鲜艳如血,就像是在无声地告诉所有人,她满心的仇恨都需用鲜血来洗漱。
“你的剑只有一把而已?”女修带着诧异的问,明昧轻轻一笑,形单影只的赤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女修从说出那句话后一直在等着明昧,待见到明昧亮出来的无数如同鲜血一样夺目的剑时,目光流露出无数的赞许,“好。一点就透,极好!”
“来!”女修夸完了明昧后,出声让明昧只管的出剑,明昧让剑齐发,全都往女修的方向飞去,女修也凝出了属于她心里的剑,是一柄蓝色的剑,女修一挥,那原本袭向她属于明昧红色的剑被挥退了,女修道:“你的剑只有形而无神,如此是远远不够的。”
“一把不能伤人的剑,要来何用?”女修接住了明昧的剑,继续与明昧点拔了,明昧迟疑了半响,剑既是用来伤人,也是护身的,但是只有形而无神的剑,就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剑,也就是摆设而已。
女修挥动着她的剑,现与明昧继续地道:“有形无神,你是还没有杀过人?”
明昧如实地答道:“杀过了。”
女修道:“既然杀过,剑无杀气,只有恨而无杀,你的剑就是摆设。”
不能杀人的剑,确实就是个摆设,女修并没有说过,明昧见着女修挥动的蓝色的剑,只是看着她都能感觉到那柄剑的锋利,而她的,哪怕再多,却是一柄杀不了人的剑,有什么用。
心中的剑,要如何才能杀人?如何才能锋利?
“无形之剑,既是无形,不能如有形之剑一般的开刃,你心中的剑,你想要它如何,它自然就会如何。剑之无刃,因你心中无杀。”女修像是明白了明昧的疑惑,点出明昧的剑为什么会无刃。
“剑是用来杀人的,杀意必须有,否则你的剑就是没有开刃的剑,有形而无神。”女修再次重申了这一句,明昧看着女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