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李松唤住闫清:“师傅让我来问您一声,为何突然取消了烟花之类的节目,到时皇上问起,师傅也好有个说辞。”
闫清回头:“之前父皇免去宸王府一切供应的说辞,你们难道忘了?”
李松一拍脑门:“奴才知道了。”
“奢靡的东西能免则免,总不能让父皇因为自己的话丢了脸面。”闫清拍拍李松的肩膀。
“是。”李松应道,随即又跟上来:“郡王,嘉妃娘娘这次恐怕是走到头了。”
闫清诧异:“嘉妃还怀着孩子,父皇会因为这事杀她?”
“哪能?”李松笑道:“后宫里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死不成又活不好才是最绝望的。”
闫清明白了,嘉妃这是失了恩宠了。
南朝王凑过来:“父皇为了太子处置了多少人了,宸王,嘉妃,天花那次死了几百个人,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为太子引仇恨吗?”
闫清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面不改色道:“都是自己招惹上东宫的,怨不得人。”
南朝王点头:“所以咱们离东宫远远的,那位可是个扫帚星,谁沾上谁倒霉。”
闫清和李松看他一眼,眼里满是无奈。
这段小插曲就算过去了,闫清和南朝王说好不会再提起此事。
到了傍晚宫宴,太后与皇帝终于现身,俞贵妃扶着太后到场,皇帝破例让她坐近了一个位置,俞贵妃欣喜非常。
皇后见此面不改色,坐在高处一眼睥下去,顿时高下立见。
而众人都等着俞贵妃当场甩脸子呢,这事也不只一次两次了。可这次俞贵妃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探着身子和太后谈笑,一眼没往皇后看去。
皇帝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吉利的话,晚宴便开始了。
“嘉妃去哪了?”皇后看向妃嫔的坐席,问道。
出来答话的却是李公公:“回娘娘,嘉妃娘娘有孕在身,皇上让她回去静养了。”
“哦。”皇后偏头看向皇帝,见皇帝神情淡淡的,便没再言语。
闫清和南朝王坐在下头,南朝王凑近道:“连我们都知道的事,皇后居然不知道,骗谁呢?”
闫清怀里抱着南朝王的儿子,小家伙人小力气大,一个劲的蹬腿,闫清抱得手足无措:“你别管她知不知道了,你快来管管你儿子,我抱不住了。”
“连个孩子都抱不住,那点出息。天儿来爹这儿。”南朝王哄了两声,伸手把儿子抱了过去。
刚一抱过去,小娃娃就喷了南朝王一袖子口水。
上面皇帝见到了,对南朝王道:“把孩子抱上来。”
南朝王抱着孩子走上去,皇帝接过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力气还不小。”皇帝笑道,拿着筷子沾了点酒,放在孩子嘴边:“男儿就该学会喝酒,来,皇爷爷喂你。”
“皇上,孩子还小呢?”俞贵妃讪讪笑道。
“就一点酒无妨,太子小时候也尝过,俞贵妃太过忧心了。”皇后劝道,也伸手去逗弄孩子。
闫清看向坐在对面的南朝王妃,见她紧紧捏着帕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儿子。
孩子闻着酒味一皱眉,偏开头不愿吃。
“看来是不愿意了。”皇帝不再勉强,放下筷子,将孩子抱起来站在腿上,左右看看:“额头宽阔饱满,是个聪敏的样貌。”
顿了顿,又道:“就霖字。”
南朝王夫妻俩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走出来谢恩。
到了南朝王儿子的这辈,辈分应当排木字辈,南朝王儿子的名字终于定下了,闫霖。
皇帝让李公公把儿子还给南朝王,南朝王妃亲自上去接了。
南朝王走回来,兴奋得搓手:“我儿子终于有名字了。”
“一个名字,看你高兴得。”闫清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晚宴来的人不多,算是半个家宴,所以不是太拘谨。
太子坐在闫清二人的上首,总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样子。
宴至中途,宸王姗姗来迟,闫清知道是皇帝派人叫他来的。
宸王伤已大好,消瘦了许多,走过去向皇帝行礼。
“来了就过去坐着。”皇帝淡淡的。
宸王来到闫清身旁坐下,闫清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
南朝王和闫清盯着宸王,宸王转过头来,莫名道:“看着我做什么?”
“辛苦你了。”闫清拍拍宸王的肩膀。
“辛苦你了。”南朝王有样学样,也拍拍宸王的肩膀。
闫清是因为知道宸王近来在府上有多遭罪,南朝王则是认为皇帝在拿宸王开刀,用来警告他们几个。
宸王嘴角抖了抖,很是郁结。
太子低头看过来,笑道:“来了?”
“太子。”宸王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太子也遥遥相敬。
吃饱了就开始喝酒,闫清几个坐得近,一开始的疏离感也在酒杯里消逝了,南朝王撸起袖子开始和宸王斗酒,太子脸颊绯红,撑着头做判官。
“不行,闫清你上!”南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