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受苦受难,却要她来化解,她又不是观音菩萨!
然而,只要一想到孟沛远是在花园门口晕倒的,这似乎或多或少跟她有点关系,如果她当时走得慢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及时搭一把手了呢?
“孟沛远,是我。”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白童惜能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孟沛远气息一轻,担心他发烧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这次干脆报上姓名:“是我,白童惜。”
很好,对面不再传来动辄就叫人滚的咆哮。
白童惜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便再接再厉道:“乖乖听于素的话打针吃药吧,再不行,就上医院,别尽给别人添麻烦。”
半响。
“你……什么时候……回家?”孟沛远的声音又沉又哑。
回家?那还算是个家吗?
白童惜忍住反驳的打算:“你什么时候不发烧了,我就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孟沛远在对面咳嗽两声:“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不发烧……”
白童惜皱了皱眉,如果不是于素亲口所说,她真的要怀疑孟沛远是借病在跟她装疯卖傻了。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复,孟沛远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你别以为我发烧了……就拿你没辙,你不回来……我就……我就让人抓你回来!”
白童惜唇边浮起冷笑:“抓我?”
孟沛远断断续续的说:“对!抓你回来……给我暖床!”
之后,就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滚!!!”随后,哀嚎声和求饶声遍地。
不难想象,一定是黑衣人趁孟沛远被她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想要出手制住他,结果却被孟沛远给发现了!
听着对面吭哧吭哧的大喘气,白童惜忍不住怒道:“孟沛远,你能别打人了吗?你以为就你厉害,没人是你的对手是吗?大家都只是让着你这只病猫子而已,要是黑衣人认真起来,分分钟就碾碎你!你还是省点力气用来苟延残喘吧!”
滞了滞,在一片“先生冷静”的劝说声下,那边响起孟沛远气到肺部爆炸的低吼:“白童惜!你找死是吗?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白童惜笑了,而且还笑得可以让孟沛远听得一清二楚的程度:“我是不是在找死我不确定,但我能确定你再这样吼下去,命肯定不长。”
“……”有这样咒自己丈夫的吗?
因为于素把通话调成了扩音状态,故而白童惜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一不落入香域水岸众人耳中。
黑衣人abcd各个被孟沛远的无差别攻击揍得鼻青脸肿,瑟缩在角落里,虽说自家先生心肠硬,下手也狠,但听到太太说出这么毒辣的话,他们还是打从心底里不赞同的。
太太也真是的,为毛就不能像一般女人那样,轻言软语几句,哄先生开心呢?
他们感觉得出来,先生在一听到太太的声音后,周身灭绝人寰般的煞气当即散去不少,连带着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和善了些,说出来的话更是惊掉了他们一地的下巴。
先生劝太太回家的语气,活脱脱的就是在撒娇嘛。
这要换做别的女人,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就算披星戴月也要赶紧回到先生身边了吧?
可偏偏,先生摊上了太太这样铁石心肠的角儿,可悲,可叹,可泣啊!
黑衣人abcd抱成一团心疼自家先生之际,只见于素叉腰立于床头,赞同的说:“童惜说的不错,气大伤肝,再加上你最近本就那什么不满,这肝可是积了不少火气,你再这样不停的生气,小心哪一日真得吐血身亡!”
又一个咒他们家先生英年早逝的!
就在黑衣人abcd考虑着要不要把于素暗暗处理掉之际,余光竟见他们的先生脸红了!
这抹红,看上去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发……骚呀!
在下属面前,孟沛远怎甘暴露自己被白童惜忽视良多的事实:“于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快乐自在!”
于素笑眯眯地:“呵呵,得了吧,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这天干物燥,长夜漫漫,平时没少留鼻血吧?再看看你如今这幅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的脾气……啧啧啧,老实说吧,被你老婆憋多久了?”
“于!素!”孟沛远目露猩红的瞪着她。
“干嘛?”于素不怕死的接口。
“于素……”白童惜听得不太真切的嗓音,忽地挤入孟沛远和于素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之间,吸引了室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孟沛远嫉恨的目光中,于素放缓声调,柔柔的对白童惜说:“我在这呢。”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白童惜不说话了。
于素纳闷的盯着手机,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不知道白童惜想要找她验证哪一句?
孟沛远不甘心小媳妇被于素抢走了心神,忍不住哼唧一声,示意自己需要关怀!
下一秒,白童惜的确是关心起他来了,而且态度听上去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你听话些,配合于素诊治,没准下班后我会去看你一眼。”
孟沛远得寸进尺:“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过来?”
白童惜再度寒声:“我在上班!”
孟沛远说:“可现在是午休时间。”
白童惜这次干脆喊起了于素的名字:“于素,我不想跟他说了,你把手机拿走,我要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于素自然是满口答应,顺便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孟沛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