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站在床沿边等了白童惜半天,却不见她起身。
低头一扫,只见她额上已经布满细汗,一副懒得动弹的模样。
这倒是方便了他下手。
俊眉一挑,他开始有条不紊地松开自己的领带,之后是衣袖,再是衣领,最后是西装裤……
而他不慌不忙的后果,就是等他再度往白童惜看去时,不幸的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孟沛远面庞一沉,不禁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身材。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很结实紧致啊!
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也都还在!
他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并没有毁气氛的眼屎和胡渣,那为什么她还能这样心安理得的睡着?
难道说……
他的,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孟沛远不信邪的卧倒在她身旁,用手拍了拍她憨憨的睡脸:“快醒醒,我可是免费送上门来的,你再怎么说也得看一眼吧……”
在他的魔音骚扰下,白童惜仍然没有给他丁点面子,就见她砸吧砸吧小嘴,翻了个身继续睡,直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罢了,今晚是她回来的头一晚,姑且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是周六,有的是机会让她补偿他。
这样一想,孟沛远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他把她垂在床沿边的双腿抱到床上,紧跟着把她的睡姿调整好,最后往两人身上一盖被子,依偎着她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
伴随一声响过一声的嗡嗡嗡,白童惜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睛,手依着记忆抓到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顺手就把闹钟给关了。
张开嘴,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白童惜是一脸的没睡醒呐。
昨天夜里,她表面上虽说是睡着了,但实际上却防备了孟沛远许久,好在他最后一刻收住了,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抬眼,就见他睡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她清楚被褥下面的他几乎未着寸缕,所以她此刻最好别做出任何具有撩拨意味的举动,免得引火烧身。
她掀开被子的另外一角,小心翼翼的从里面钻出,之后麻溜的从孟沛远身上跨过,蹬下了床沿。
接着,她一手握住她的手机,另一只手拎着她的拖鞋,踮着脚尖来到门口。
她快速的把拖鞋放到地上并穿好之后,用手在门前拧开一条门缝,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门,轻轻阖上。
离开次卧的白童惜,伸手提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后,转身往主卧走去。
那是孟沛远的房间,同时也放着他们两人的洗漱用具,她必须尽快把自己捣腾得精神点,好对付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转念一想,白童惜又哀哀怨怨的停下了脚步,她怎么忘了,自己的行李箱还放在次卧里,她必须得再虎口探险一次才行。
深吸了一口气,白童惜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动作,怎么溜出来的就怎么溜进去。
这次她聪明的把拖鞋放置在了门口,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考虑到拉拉链的声音也很有可能会把孟沛远吵醒,白童惜于是使出吃奶的劲将它提到门口,然后闪身而出,轻轻把门再度关上,欧了!
把行李箱、手机和自己一并带进主卧后,白童惜这才彻底放开手脚。
拉拉链,找衣服,然后步入浴室,先是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刷牙洗脸,换上装备。
她一身清爽的下了楼梯,到厨房里打开冰箱一看,这次食材供应齐全,但想到和温麒约定的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后,她不敢多做耽误的匆匆煮了个速冻水饺。
考虑到孟沛远也要吃早餐,所以她留了一半在锅里,自己捧了热腾腾的一碗,坐在餐桌上囫囵的吞下去。
洗漱,搞定!
早餐,搞定!
最后只剩下一个交通问题,每到这种时候,白童惜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吊唁一下自己那辆奥迪qq。
这几天既要操心樊修又要担心c河污染一事,一直忘了这茬,不行,这车是非买不可了,否则来往出行多不方便啊。
白童惜一边想着,一边沐浴着清晨的暖晕以及春风走出香域水岸,在街边尽快打了一辆出租车后,前往和温麒说好的地铁出口站。
早,八点。
白童惜下车后,还来不及左顾右盼,就接到了一个来电。
她拿起手机“喂”了一声:“温麒,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哦,我打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今天临时有事去不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呢。”温麒无情的说。
白童惜一听这话,愣了愣:“温麒,你不要开玩笑了好嘛,我们昨天晚上才确认过的事,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你看,我怕我今天起不来,还特意调了个6点的闹钟,你说你不来,我做的所有准备工作不都白瞎了吗?”
温麒的声线听上去毫无波澜:“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了,我昨天晚上跟你做确认的时候,还不知道今天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等待我去办,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臭小子!”白童惜急了:“你跟我事先约定好的,现在又放我鸽子,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关键是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欠扁的语气着实令她感到生气!
温麒笑问:“噗,这就生气啦?”
白童惜气得不想说话:“……”
温麒笑个不停:“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回头看看。”
白童惜俏脸阴沉的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