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上肩包,白童惜打开房门下楼时,发现孟沛远就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那西装革履的模样,郝然也做好了出行的准备。
只一眼,她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她并不打算和孟沛远说话,事实上,自那晚将垃圾倒在他身上后,他们就一直维持着冷战状态。
冷不冷战对于白童惜来说,其实无所谓,更甚至,冷战对于白童惜来说更好,因为孟沛远对她越冷淡,越能让她的头脑保持清醒。
既然孟沛远在楼下,那她就不留在家里吃早餐了,免得相看两相厌。
见白童惜看都不看他的,直直往玄关的方向走去,一直故作淡定的孟沛远可算是坐不住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一扫一身正装的白童惜,沉声问:“你要去哪儿?”
白童惜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公事。”
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但如果不回答的话,孟沛远一定会不依不饶的追问到底,她不想自找麻烦,于是透了点风。
孟沛远听到“公事”两个字后,态度放端正了点,但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对,这大周末的,有哪个正经老板会约一个美少妇出去谈公事的?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定要今天去吗?”他单手插兜,兜里的五指紧紧攒着,借以按捺住那股上前把她揪回来的冲动:“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童惜眉眼间浮现出深深的无奈,她回过头,解释道:“我知道今天是大哥的生日,不过我现在有很重要的公事要办,你放心,之后我会跟大哥道歉的。”
顿了顿,她看着他得体的西服,问道:“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现在才早上八点,是不是太早了?”
一般来说,生日宴不都放在晚上举行的吗?这样比较有氛围啊!
孟沛远表情微微怪异了下,他反驳道:“我当然不会这么早去大哥家。”
白童惜打听了句:“那是?”
孟沛远轻咳一声:“我这是打算去见思璇。”
白童惜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差点忘了,你每个星期都会去见她一次。”
“嗯”一向霸道的孟沛远,在这个时候,语气实在是强横不起来。
白童惜点了点头,面无异常的说:“那你去吧,记得出门的时候,把门锁好。”
孟沛远僵了僵,盯着白童惜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似乎没料到她这么好说话。
与此同时,白童惜矮身把鞋穿好,因为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穿的都是四季鞋。
直起身,白童惜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孟沛远在她身后问:“不如我明天在去见思璇?”
白童惜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向他,有些困惑的问:“为什么要改成明天?”
孟沛远以一副自以为理解的口吻,说道:“明天你应该就没公事了吧,如果你不放心我和思璇单独相处,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用了。”在孟沛远陡然僵硬的面色中,白童惜失笑一声:“我没有兴趣参与你和陆思璇之间的那点事,你自己去就行了。”
何况,白童惜也不认为,孟知先会放任孟沛远单独和陆思璇见面。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打完招呼后,白童惜步履轻快的转身离去。
死盯着白童惜消失的方向,孟沛远浑身的肌肉渐渐绷紧,当他再也看不见她的时候,他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上的疼痛,远远不及白童惜带给他的十分之一疼,孟沛远之所以没有冲上去,是因为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该死的!他这算是被“放养”了吗?
不是“算”,是“就是”!
白童惜已经下定决心要疏远孟沛远了,自然不会再去管他见不见陆思璇,她现在倒是希望他多去见见陆思璇,没准孟知先会被孟沛远和陆思璇的真情打动,早点同意他们有终成眷属!
至于孟老那边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到时候实在没办法,就由她做次好人,请求孟老放过孟沛远和陆思璇好了,只要能够和平离婚,让郭月清不来找她的麻烦就行!
这样想着,白童惜郁结的心情稍微好受了点,她抬手拧了下车钥匙,发动汽车后,往温麒曾经带她走过的路驶去。
中午,2点半。九溪十八岛别墅。
白童惜一路跋山涉水,好不容易登上岛屿,就见一辆熟悉的林肯停在沙滩上。
她以为是乔司宴派了老管家在这等她,于是加快步伐走过去。
结果,在看到驾驶位上坐着的人后,她惊讶的张大了小嘴:“温、温麒?”
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温麒先是把黑色墨镜摘下,这才侧过脑袋看向窗外,没个好脸色的冲素面朝天的白童惜凶道:“老女人,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啊?”白童惜愣了愣:“你有打电话给我吗?什么时候?”顿了顿,她慢半拍的纠正道:“内什么,我只比你大个几岁,你能别有‘老’字形容我吗?”
温麒脸色更差:“你连我有没有打电话给你都不知道?你的神经是有多粗啊,老、女、人!”
靠之!
叫他不要叫,他偏偏还叫!还加重语气的叫!
白童惜嘀咕了句:“死小孩,今天吃错药了!?”
说着,她埋头从皮包里取出手机,一看之下,居然有五通未接来电。
最早的一通,是在上午九点钟,她当时刚上路不久,最晚的一通,是在半个小时前,她当时孤身一人坐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