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学楼,是洛阳城里最大的酒楼。
商业跟社会生产力息息相关,
三国的粮食出产还远远达不到可以大量贸易的程度,
所以城镇里的经济也是颇为萧索,完全没有后世的繁华。
“老哥啊,我们这羽林卫就是一个窝囊……”
几杯酒下肚,侍卫们开始哭诉。
“之前的中郎将,是袁太傅的远亲,这不,受不了董卓的压迫,前不久刚刚辞官隐退……”
“袁太傅?可是袁隗?”
袁氏四世三公,可以说是东汉末年最大的世家门阀了。
“可不是?”金旋喝了口酒,重重地将酒杯拍在桌子上,“满朝大臣世受皇恩,董贼一来,都羞做女儿态,实在可恨……”
“更有甚者,听闻后宫嫔妃有孕,先帝驾崩1年多了,如何有孕?董贼玷污皇室血脉,最大恶极致!”
李文龙暗暗咋舌,
你儿子的正义感就是遗传你的,不然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当,偏要揭竿而起,保皇护派,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
不过你也幸亏遇到的是哥们我了,要是别的奸诈小人,告到董卓那里,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就在这时候,
隔壁包间里传来一个桀骜的声音。
“听闻昨日大兄又去拜会蔡中郎,蔡中郎文才大略,虽然没有当场应允,但我河东卫氏也是名门之后,祖上乃是武帝之后卫皇后,想来也是门当户对,毫无不允之理……”
“蔡中郎盛名在外,又得董太师赏识,仲道大兄风姿英爽,蔡昭姬熟捻音律,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家联姻,卫氏飞黄腾达之日指日可待啊……”
“那是自然……,听闻半月后,蔡府诚邀洛阳城的青年才俊、二八佳人赏荷吟诗,大兄既然抱得美人归,我等兄弟可不能落了下乘啊……”
说着,传来了一阵猥琐的笑声。
隔壁狂傲的笑声,让金旋当时就坐不住了。
“这些狗贼趋炎附势,处处捧董贼臭脚,着实可恶……”
金旋拍案正要起身,却见李文龙摇摇头。
“金兄莫要激动……”
李文龙缓缓说道:“这些人乃河东卫家向蔡中郎联姻的,这要是闹大了,难免有损中郎颜面,既然都是读书人,这自然有读书人的方法。”
金旋一愣,问道:“敢问将军,何为读书人的方法?”
李文龙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卫仲道虽然有才学,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短命鬼,
原本打着主意娶亲冲喜,哪里知道蔡琰嫁过去不到一年就呜呼哀哉了,
这亲事,可不能让他成了……
…
…
酒足饭饱之后,李文龙送诸位侍卫出了酒楼,
最后正准备自己离开的时候,
远远地看到王方,带着两个军士从旁边走了过来。
李文龙拱手道:“将军所为何来?”
王方还礼道:“李将军客气了,请随末将来。”
李文龙眉毛一挑,低声问:“是否太师又有密令要交予在下去办?”
王方摇头道:“多虑了,将军深受太师重新,末将羡慕得紧,不过这次确是好事,请将军放心。”
王方说完,就紧闭口唇,不再说话;
既然他说是好事,李文龙也不便再问,只能是跟着王方往前走。
王方带着李文龙东转西转,在一座不大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门房空无一人,门口的青铜把手上还盘旋着一团蛛丝,
显然是常年没有人居住了。
“王将军,这是……”
王方道:“这是太师赏赐将军的府邸,并嘱咐将军,忠心为太师办事,赏赐绝不会少。”
赏赐是不会少……
李文龙在肚子里暗暗说道:“190年,马上就是反董联盟,好日子都没几天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
但李文龙表面功夫还是做足道:“那有劳王将军替我感谢太师赏赐,末将必当全心竭力,尽效私力。”
“如此甚好……,那末将就不打扰将军了,告辞……”王方说完之后,就急急离去了。
李文龙推开府邸的大门,
一阵暗色的灰尘簌簌地从头顶飘了下来。
呛得李文龙一阵老咳。
院子不大,和董白的比起来,差了不知一点半点的。
三进三出的房子,
北京四合院那么大,
放在后世的房价,没个千八百万决计拿不下来。
中间是一个废弃的荷花池,水已经发绿发臭,上面还飘着翻着肚皮的死鱼。
“这样的府邸,没有修缮是哪里能住人?”
李文龙摸摸口袋,
请了诸位侍卫吃饭之后,早就是囊中羞涩了,
要去哪里搞点钱才行……
可好赚钱的方法都在大汉律例上写着呢,
贩卖私盐、武器,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被抓到就是死罪……
“董卓那厮也是扣得要死……”
李文龙鄙视道:“赏了宅子也不赏点钱来花花……”
不过自己全身的行头都在身上,
纯属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类型,
也无所谓搬不搬的,
既然宅子赏给自己了,那就先留着,怎么说也是第一笔固定资产……
就这样,李文龙白天在宫里当值,晚上住在董白府上,
包吃包住,生活惬意。
和宫里的小侍卫的钱赢了七七八八,就没差把老婆孩子押给自己了;
给董白讲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