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外,
孙坚的十几骑人马迎风站立,
关外寒风阵阵,吹动着孙坚的长袍肆意飘扬。
李文龙登上城墙,
后面董白紧在后面,生怕掉队了一般。
“司马……”华雄朝着李文龙招了招手。
私底下喊兄弟,人前喊官职,
这是既定的规矩。
看到李文龙身后的董白,华雄、徐荣、李肃和胡轸均是一愣。
那小碎步步步紧跟,显然是经历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也难怪,这么俊俏的小兵,怕是比普通女子都要清秀几分,也难怪司马会喜欢……
“咳咳……”
华雄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说道:“司马请看,关隘之下,就是孙坚的本部军马了。”
“才这么点人?”李文龙手撘凉棚状。
只见,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从军阵中走了出来。
马上坐着一个清秀男子,三十岁上下,勒住大马,看向城头道:“吾乃孙坚帐下桓阶,特来拜谒华雄将军,请速速开城。”
桓阶……
“龙哥,这桓阶可是个牛逼哄哄的角色啊……”
“陈寿评价桓阶识睹成败,才周当世……魏世事统台阁,重内轻外,故八座尚书,即古六卿之任也。”
“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很牛逼就对了,这种活到曹丕治下的人,还真是不多,他算一个……”
华雄蔚然问道:“诸位将军,此事你们怎么看?”
徐荣抱拳:“华雄将军,那桓阶此来,定是为了孙策而来,不如不见。”
“是啊,有孙坚那厮的儿子在手里,倘若孙坚再来攻城,老子一刀砍了那小兔崽子,看那孙坚还敢不敢来。”
“慢来,慢来……”李文龙打圆场道,“用兵之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孙策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虽然有震慑的作用,可一旦我们杀了他,那江东兵无不愤慨,战力更胜从前。”
“司马你说,该当如何?”
李文龙掠了一下光滑的下巴,说道:“放了他。”
“放了孙策?”
华雄问道:“司马可是想以退兵为条件?孙坚此人极为顽固,看时难以奏效……”
“非也,非也……”李文龙补充道,“没有任何条件,直接放了孙策。”
“啊……”
不光光华雄,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抓到的孙策,说放就放了?
“联军表面上是联盟,可暗地里却是相互掣肘,孙坚得一大败,想必无数人都在那里偷着笑。如果我们此刻无缘无故放了孙策,那他们怎么想?”
华雄眼前一亮,说道:“那些人定然会以为孙坚和我们有所瓜葛。”
“就是这样……”李文龙说道,“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这就叫做欲擒故纵,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到时候,就算是孙坚有十口八口嘴巴,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高明,高明!”华雄赞许道,“诸位意向如何?”
徐荣抱拳:“司马神机妙算,末将附议。”
“我也附议。”
“附议。”
“好!”华雄一拍墙砖,说道,“传我命令,放了孙策。”
李文龙连忙补充道:“不仅要放,而且还要夹道欢迎地送出去,沐浴更衣,换身新衣服是必不可少的……”
…
…
“父帅!”
“父帅!”
孙策急匆匆地跑进大营,跪地道:“儿回来了!”
素闻西凉兵冷酷残暴,虐待战俘,
听到孙策被俘,一夜未合眼。
看到孙策身体完好无缺地回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桓阶大踏步从账外走了进来:“主公。”
“伯绪……”孙坚热泪盈眶,“辛苦你了……”
桓阶摇头道:“主公,我还没提及少主的事情,西凉军就自己讲少主送了出来,非但如此,对方还是夹道欢迎,打鼓敲锣地送出来。”
“有这等事?”
孙坚一惊,再仔细看向孙策的时候,果然,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相反,身上的衣服还换洗了一遍,头发微湿,带着皂角的味道。
“少主,西凉兵待你如何?”
孙策想了一下,恨恨道:“其他人倒是没碰到,就是那个李文龙实在可恶!下次让爷爷我逮到他,非剥皮抽筋不可!”
“李文龙?”
韩当眼前蓦地一亮:“难道是他?”
“叔父,你说是谁?”
韩当道:“从河东传来的消息,数万白波军尽数被消灭,而董卓这边派出去的,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名字就叫李文龙……”
“不会吧……”孙策嘀咕道,“看他的样子,也没觉得有多厉害……”
“少主,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韩当摇头道,“越是厉害的人,就越是隐晦,切不可因为外表,就一锤钉死。”
“是……,是……,是……”孙策拉长声音道,“叔父你说说过很多遍啦,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策儿,不得无礼。”孙坚沉声道,“诸位伯伯也都是为了你好。”
“哦……”孙策嘟了嘟嘴巴,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如果正如伯符所言,那李文龙到底是何用意?”
孙坚看向孙策,问道:“策儿,李文龙就没有做些什么?”
做……
倒是做了一些事情……
孙策不敢把自己胡乱把妹妹许配给李文龙的事情说出去,而且还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