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居住的附近居然有狼,要是让公主只道了,怕不是会扒了她们的皮。

侍女强作欢笑,朝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让门口的侍卫赶紧把幼狼抓了去,打完招呼后,又问秦衍:“世子爷怎知偏殿里有一只幼狼?”

秦衍看着日头,神色淡淡。

他不仅知道,他还顶着那只幼狼的身体,被顾星河各种揉捏。

顾星河嫌他不爱动,说作为一只哈士奇你怎么能不动呢?

天天拖着他在没人的庭院里小跑,美名其曰带他遛弯锻炼身体,把那寸缕寸金的云锦团成一团,弄成一个圆滚滚的模样,扔在一边让他去拿回来。

他用两只前爪把云锦团扒拉回来,顾星河又说他怎么不用嘴叼着了,用嘴多简单。

那些日子,想想都是噩梦。

好在他终于又回到自己身体里了,那些噩梦也到此为止了。

那只蠢狼一定要死。

不死的话,他还有可能被蠢狼占了身体,眼睁睁看着蠢狼住着他的房子,吃着他的东西,拆着他的家,一日一日地败坏着他的名声,而他,只能在蠢狼的身体里,什么都做不了。

太阳从云层跃出,霞光洒满世间,秦衍收回目光,道:“我要见公主。”

他来公主府的目的,本就是为嘉宁公主的婚事而来。

哪曾想,走到半路又被蠢狼换了身体,这才浑浑噩噩在公主府上住下了。

他并不反对嘉宁公主再嫁,相反,他非常乐意见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嘉宁公主正值韶华,没必要为他大哥蹉跎一生。

只是嘉宁公主要嫁的这个人,看上去可不像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

大夏以三公九卿治世,因早些年出现过三公权大,肆意废立欺压天子的情况,女帝李玦便设立了一支暗卫,用以与百官抗衡。

此暗卫名唤七杀,凌驾百官之上,可以逮捕、处死任何人,只听从天子一人的命令,故官职不大,却权倾天下。

但此时与女帝当政已过了几百年,七杀因得罪之人太多,被百官合力废除,近代人再谈起七杀,早无百年前的谈之色变。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李不言的出现。

没有人知道李不言的过往,只知道某日上朝,他就立在宣平帝身边,宣布七杀的再度成立,更以雷霆手段,杀死反对此事的朝臣。

此后数十年,与宣平帝政见相左之人尽数被他斩杀,成为无数人的噩梦,七杀暗卫又重回天下人的视线。

秦衍对李不言做的那些事不发表任何意见,身为帝王之刃,做事身不由己是常态,李不言今天抄家,明天刮人,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只要是不威胁大夏朝的长治久安,李不言纵然是绿了宣平帝,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但是,李不言要娶嘉宁公主,就跟他有关系了。

侍从们推着秦衍往嘉宁公主的寝殿走。

嘉宁公主彼时刚起,乌黑的发披在肩膀,将下巴衬得越发小巧精致。

“咦?”

嘉宁公主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秦衍面前,声音颇为惊喜:“你好了?”

秦衍颔首,清冷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以前那个徒手拆家的世子爷,才不是他。

呷了一口参茶,秦衍微抬眉,看着嘉宁公主的眼睛,道:“你喜欢李不言?”

无论作为嘉宁公主上任驸马的幼弟,还是作为被嘉宁公主抚养长大的世子,他都希望,嘉宁公主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若是嘉宁公主不喜欢李不言,嫁给李不言完全是因为宣平帝的旨意,而不得不嫁,那他觉得,他很有必要为这事去找一下宣平帝。

更何况,李不言似乎与他父兄战死之事有关。

父兄战死的事情实在蹊跷,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前些日子,修羽来报,当年之事,隐隐与李不言有些关系。

他正准备修书让修羽继续调查,就被那只蠢狼占了身体,变成了一只狼崽子。

秦衍嘴角微抿,垂眸等待着嘉宁公主的回答。

与此同时,顾星河乘坐着的马车被人拦下了。

李夜城身着锦衣武袍,骑马而来,将身后拿着猎物满载而归的侍从们抛得远远的。

“嘉宁姑姑府上的人?”

声音有些熟悉,顾星河挑开了轿帘。

李夜城一身锦衣武袍,听到马车上的动作微微回头,碧色的眼睛映着晨曦,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看到她的脸,李夜城眉头微皱:“怎么是你?”

跟多不希望马车上的人是她似的。

她也不想在公主府啊,要不是世子爷那蠢货在公主府犯了病,没有人敢去世子爷身边伺候,嘉宁公主才不会叫她过去。

顾星河腹诽着,向李夜城行礼。

华阳公主早些年被迫和亲蛮夷,后来被秦衍的父亲迎回,夏夷不两立,她为蛮王生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带回大夏的,全部死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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