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望,她也始终不能明白,到底是源于那个女人的背叛,还是他爱情的无望。
“婚礼……有什么想法吗?”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一直注意不提起的,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她陷进回忆太深。可一时间却只想到了这一句。
“嗯……都行,也没什么特别需要邀请的人。”
路上有点堵,走走停停,天默默阴了起来,车窗上她的侧脸藏着忧郁。
“如果你觉得突然,可以再等等,等到你觉得可以的时候。”
再等,他真的太擅长等待。
“已经够了。”她看向他笑着。鲁莽、冲动,并不是这样的感受,兴奋、欣喜,但又确实有着某种不安。说也说不清楚。与昨晚敷衍的决定无关,也不是因为那刻突然的感动。他甚至不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可让她安心,让她觉得爱情并不都是那么可恶的东西,让她想结婚的人,只有他一个。或许并不是因为爱情,又或许这才是爱情。已经这么久了。“委屈你了。”
他不清楚她指的是什么,甚至不确定她是在对他说,但很快他就懂了,她只是想说:“我准备好了。”
“那就不要出轨,好好弥补我。”一句玩笑,只因为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喝酒了吗?”
“没有啊。很像喝醉了说的话吗?”
“嗯。”
“可是除了你和我喝过酒的所有人都说我醉了就只会睡,从来没见过我耍酒疯。所以录像这件事似乎只能你来做了。”
“一句话都不说吗?”
“嗯。”
“为什么?搞的好像是我编的一样。”
“是编的吗?”
“怎么可能!”
“那一会儿要试一下吗?”
“好啊。反正下午也不用回去上班了。你呢?”
“没事,跟徐赫说一声别一直打电话就行了。”
“因为有事才会给你打电话啊。”
“并不是。我有时觉得他给我打电话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电话打通了他比我还惊讶。不过说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本来都差不多摆脱掉他了,就因为你让他来接我,才变成这样的!”
“因为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了。”
“那你那个室友呢?”
“能拜托的人。”
“哪怕再见面时,我和她已经结婚了也无所谓?”
刚刚他帮她穿鞋的画面突然浮现在她眼前,有些小气,因为心,真的撅了一下。“……我肯定会恭喜你的,但你结婚的对象无论是不是她,我应该都不会无所谓。”
“是在表白吗?”
“嗯?”
“你爱我吗?”
“喝醉了吗?”
“没有。”重复的对话,谁也不腻烦。“为什么开机了?希望我打过去吗?”
“喝醉了吗?”
“没有。啊!婚礼要邀请卞禹桐吗?”
“哎呦,你开车吧!”
“我可爱吗?”
“哈哈哈!嗯!你最可爱!”
“我真的这么问过吗?”
“你不是刚问过?喝醉了吗?”
“没有,没有喝醉。可我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感觉明白为什么你只对我一个人耍酒疯了。你不会是其实根本没醉,故意的吧?”
“嗯……不知道。不过‘我可爱吗’这种问题究竟是从哪来的呢?”
“……大概因为我喜欢可爱的吧。你可爱吗?”
完
最难做的决定是改变,最难守的承诺是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