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肖殷。
归期问:“任何行为都具有目的性,他这么做总不会是要搞行为艺术?”
李梦溪懒懒一笑,“理由很简单,为了提前交卷,当时距离交卷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他不想干坐着等。”
后来归期每次见到肖殷都会有一股崇敬之感油然而生,毕竟他行人之所未敢行,做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天生反骨。
考试这几天,归期似乎很难碰到苏令闻,明明在一栋楼里面考试,唯一一次见到还是第一天考试早上在公交站里,和平时一样。
之后两天就没有见过他了,归期会在公交站里等一会儿,最后还是一个人上了车来学校。
归期没有手机,也联系不上他,更不能贸贸然地跑人家的家里,怎么样的不太合适,所以干脆就不去想太多,专心对付考试。
不过这两天她倒是见过肖殷两次,其中一次还被她撞见他在调戏谷幽兰……
与其说是调戏,归期觉得用骚扰一词可能更为贴切。
谷幽兰还是一副冰山脸,肖殷完美演绎流氓土匪,虽然他没做什么冒犯的肢体动作,看起来也都还算规矩,但归期就是产生了一种想上前剿匪的冲动。
啊,为了部落!
最后一科考完,归期在座椅上如释重负,慢悠悠走下楼的时候,她在楼梯口看见了李梦溪,似乎在等人,她凑过去轻轻一拍她的背,“等谁呢?”
李梦溪见到她,挽住她的手臂,“还能等谁?你说你也不买个手机什么的,万一有事找你是叫我鱼传尺素还是飞鸽传书?”
归期:“打电报可能快一点。”
李梦溪:“胡说,明明是打你家座机快。”
归期:“……哦。”
“对了,”李梦溪说:“班长说过两天会把去天津的时间和地点发送到每个人的手机里,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嗯。”归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忽然问:“这两天你见过容怿么?”
“见是见过,”李梦溪口吻颇嫌弃,“还是那副不打不老实的耗子精臭德性,怎么问起他了?对了,听说苏令闻的爷爷住院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归期惊愣片刻,说:“我不太清楚。”
李梦溪点点头,“容怿说这两天他一考完试就坐家里的专车上医院陪爷爷,每天早上来学校之前也会先去一趟医院再过来。”
难怪……
忽然之间行踪不定的。
寒假开始之后,小橙子忽然生出想学空手道的想法,如此有男子汉气概的壮志把归爸爸乐坏了,一高兴就顺便鼓励归期去报个古筝培训班,说是琴棋书画咱得占一个。
归期兴趣不大,有时间学古筝她宁愿多花点时间刷题或者多看两本书。
寒假第二天下午,李梦溪打了电话过来,“明天早上7点20在咱们校门口集合,班长包了辆车,别记错时间了,是明天早上7点20在咱们校门口集合。”
归期特意拿笔记了下来。
前天晚上,小橙子一早收拾好包裹,准备第二天跟着姐姐出发天津一日游。他的计划非常周祥,带了部数码相机,说要和哥哥找100张照片,带了个布偶毛毛虫,说车上可以抱着睡觉,还带了两瓶矿泉水,说迷路的时候用水维持生命……
归期赞美了一下他考虑周到,然后把他轰出自己房间,让他去睡觉了。
明早6点左右她就得起床,按照归程贪睡的秉性,他一厢情愿的计划必泡人参鸡汤无疑了。
果不其然,小橙子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9点钟,姐姐不知去向……
无可奈何,刘珊只能带着他到附近公园溜了一圈,溜公园的时候他还不肯放下他的包裹,不过只要他和老大爷大妈聊得热乎,一切烦恼皆可抛之脑后。
——
归期抵达校门口的时候是早上7点钟,人没到齐。
终于有一次清早赶来学校不是为了上课,而是为了玩。
李梦溪随后不久也到了,一来就看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想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的情绪有些些低落?”
归期说:“快过年了,你我即将长大一岁,这在古时候都可以成家立业,治国平天下了,而如今的社会只要求我们修身,这说明什么?”
李梦溪:“什么?”
归期回:“说明思想开化了,社会前进了,我们却退步了。”
李梦溪:“……有道理,可是这和你情绪低落有什么关系?”
归期笑:“私以为这叫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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