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仙没忍住多瞧了他几眼,盛景发觉,眼角笑意更甚。
盛悦同往日一般,朱翠华服一件不少,妆容精致,娇羞的像朵清水芙蓉,魏庭生蓝衫白靴,神情有些冷淡。
仙仙蹙了蹙眉,她觉得盛悦并不是来登高的,果不其然,盛悦那同魏庭生又说了几句,便有侍卫抬着小轿候在了二人不远处,盛悦又朝她打了个招呼,便坐上了小轿。
盛景低头看她,她晓得盛景的意思,便摇头道:“登高嘛,还是自己登吧。”她这身衣服也不是白选的,更何况,她见盛景这身衣服也极适合登高。
想起怀里的香囊,她抿唇想了想,将那香囊掏出递给盛景,怕盛景多想,她解释道:“前几日同悦悦一起做香囊,料子剩的多,就顺便给你做了个。”
盛景看了看那香囊,同她腰间的一样,压着笑意将那紫色香囊收了,放到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茱萸香,香囊简单,但上面的浮纹都是完整的,必定是仔细剪裁缝制的,他知道,这定不是顺便给他做的,想到这,他唇角忍不住上扬,将那香囊配在了腰间。
从旁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身暗红色劲装的盛明渊朝二人走来,仙仙眉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盛景见到盛明渊,面色如常,同他问安,道:“皇叔今日也有雅兴?”
仙仙只得装模作样同他问了个安,而后便不再看他。突然看到盛明渊腰间系的香袋同他与仙仙的一样,盛景皱眉压低了声,在仙仙耳边道:“料子剩了那么多?”
难道,她那话并假,真是用剩的料子顺便给他做的?
还做了不止一个。
仙仙顺着盛景的目光看去,落在了盛明渊腰间的紫色香囊,颜色暗纹大小皆一致,她微微一怔,低声道:“就剩了你这一个。”
盛明渊装作不知二人的疑惑,温声道:“同行可否?”
盛景笑了笑,有些歉意道:“不了,皇叔,我想同仙仙走走。”说完,他又同盛明渊寒暄了几句,十分自然地牵过仙仙的手,登高去。
仙仙顿舒了口气。
盛明渊眸内的笑意倏地散去,伸手抚了抚腰间的香囊,总会是他的。
待仙仙二人登上山顶之时,盛悦与魏庭生早就在听风亭歇着了,仙仙拉住盛景,不急着过去,弯着身子往离听风亭不远的山石后躲去,盛景微微摇头,宠溺地笑了笑,同仙仙一块躲在了山石后。
盛悦有些羞,装作看山下的风景,时不时偷偷看魏庭生,手里捏着个蓝色的香囊,心砰砰砰跳的很快,却不知该怎么将香囊送给魏庭生。
魏庭生看着山色出神,丝毫没有发现身旁女子爱慕的模样。
仙仙有些急,歪了歪头,刚好靠在盛景肩上,小声道:“他们干坐着吗?”
盛景心里一暖,又朝仙仙那倾了些,勾唇笑道:“我们看着就是了。”
盛悦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将那香囊放到魏庭生面前,低头支吾道:“夫子,我见你未配茱萸,我这刚好还有一个。”
魏庭生闻声转头看她,旋即移开目光,淡声道:“庭生不能收。”
像是被扔进了冰天雪地间,盛悦僵在原地,沉默许久才伸手将那香囊收回。
仙仙一急,往盛景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夫子他?”
盛景沉默片刻,同她道:“应是悦悦与竹凌云有婚约在身的缘故,庭生才这般冷淡。”
盛悦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头抿茶,不敢再出声,仙仙长叹了口气,拉着盛景出去,见两人来了,盛悦努力缓了缓,脸色却还是难看,眼眶红红的。
仙仙轻咳了几声,在盛悦旁落了坐,看看盛悦又看看魏庭生,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她偏过头去看盛景,盛景微微耸肩,表示他也没法子。
正在两人犯难时,盛明渊从不远处往听风亭径直走来,应该是该登上山顶,右手执扇搭于左掌间,看似漫不经心,他步子走的很慢,眸子像是蒙着层雾。
只一眼,仙仙便知,他在看自己。
盛悦努力弯了弯嘴角,同盛明渊问安,盛明渊含笑点了点头,自然地落了坐,他这一坐,仙仙顿感不自在,她欲拉着盛景离开,却想不到合适的托词。
仙仙将视线移到亭外,忽地瞧见从小轿下来的闵欣容,紧跟其后的还有竹凌云。
仙仙眨了眨眼,想起方才盛景同她说魏庭生许是因为盛悦的婚约,才这般冷淡,便同盛景低声商量了几句,而后命人将闵欣容与竹凌云二人请了过来。
她得让魏庭生知道,竹凌云喜欢的是闵欣容。
侍从上前告知庆宁公主相邀,闵欣容先是一怔,而后欣喜,她本是只能远远看着盛明渊,如此一来,她亦能在盛明渊旁了。竹凌云听此皱眉,明明是他与欣容独处的大好的机会,为何那庆宁公主却这般做。
亭内的石桌不大,也不好再坐下二人,仙仙命侍从在亭外摆了两张小案,闵欣容同竹凌云向亭内几人行了礼,便在亭外的小案前坐下了。
魏庭生知晓竹凌云是盛悦的未婚夫,不由多瞧了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