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接到宇文齐身边人的消息,她便心情复杂,“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没事了。”宇文齐的脸色苍白,强打着精神点点头,又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无忧,我要与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你最近很奇怪。”
“有吗?”
无忧点头,“是,我虽然粗心,这点还是能觉察出来的。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我们······”
“我们怎么了,阿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无忧把手覆在他手上,“我知道,作为太子,你的压力一定不小,但是你要清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真正的我。”他的眼神黯了黯,“我生在皇家,并非是你看到的那般样子。”
她温柔道,“给我时间,我总会了解的。”
“但那之后,你就会自行离开。”他长长的叹口气,“无忧,你不适合在皇宫,也不适合做太子妃。我们之间的事,是皇家毁约,我会亲自向你父亲请罪,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无忧的心坠到谷底,失落和伤心是一定的,但伴随而来的,也有豁然开朗,从前像迷雾一般在自己心里生根的东西,一下子都清楚了。果然,一切都只是她在骗自己,她爱的是宇文齐,但这个人与他的身份,与背后所代表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今日就是分别吗,还真是难为太子殿下了,伤都没好,就要亲自过来知会我。”无忧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开口,“太子殿下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放心,我明日就会离宫。太子殿下请回吧。”
“无忧,我宁愿你恨我。”他哀伤道。
“太子殿下多虑了,我根本不会记得你。”
无忧转身离开,宇文齐一把抓住她,像是恳求道,“我知道我伤了你,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无忧,你要明白,我不会将你绑在皇宫。这里的是非,只会纠缠你一生。”
“包括你吗?”她看向他的眼中去,像是要把他看透了,“宇文齐,我自己难道不知道皇宫是否适合我吗?这个疑问我早就有,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可是你呢,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我。你不让我走进你心里,把整个皇家都搬出来当幌子。”
“无忧,你听我说,这不是······”
“不必再说了,你该说的我已经明白了,是我太蠢,以为能得到你一点点信任。”她猛然甩开他的手,坚定道,“宇文齐,你听好了,今日你做了决定,我莫无忧绝不会再纠缠。明日一旦出了宫门,此生,我都不会再踏进这宫里一步。你我今后互不相识,恩断义绝。”
霎时间,连秋风都忘记了呼啸,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像是要挽留什么,却徒增悲凉。
几月后。
“额娘,额娘!”承欢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手里还牵着元琛,刚刚一进门,一大一小就同时打了个喷嚏,惹得旁边的若黎都笑出声。
姚乾乾嗔怪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又带你弟弟出去了,赶紧过来,都冻坏了吧。”
抖落身上的雪,把斗篷递给一旁的人,她笑着道,“额娘莫怪,女儿见元琛读书都快读傻了,便带他出去放松放松。元琛,你给额娘带了什么?快拿出来。”
“嗯。”元琛从身后拿出一小束红梅,新鲜艳丽,递到她面前,“额娘,您瞧。”
“真是好看。”姚乾乾欢喜赞道,“还是咱们的元琛听话。哎,你这衣服怎么都湿了?”
“哦,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承欢吐吐舌头,姚乾乾瞪了她一眼,只道,“若黎,带小少爷去换一件。”
“是。”
然后对着承欢招手,“你,过来。”
承欢嘴里塞着绿豆酥,口齿不清道,“怎么了额娘。”
“我问你,可有无忧的消息。”
她喝了一口茶,摇摇头,“没有啊,自我送她走之后,就没了。”
“说实话,你难道不与她通信?”
“额娘。”承欢别扭的看向别处,又拿手帕擦嘴,“就算是,那也是我们女孩子家的小秘密,不用什么都跟您禀报吧。”
姚乾乾长叹一声,“我知道是你们朋友之间的事,可是我昨日进宫,母后说,太子的情况不怎么好。外人看来跟没事人似的,但给他请平安脉的太医说,太子精神不振,最近常常失眠。加上上次的坠马的伤又没好全,她老人家都担心死了。想来,也和无忧有关。”
“那又怎样,无忧才可怜呢,太子私自毁婚约,您都不知道多少人嘲笑她。他赶人家走,自己又在那痛苦,叫别人怎么办,总不能都围着他转吧。”
“你还小,一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太子有他自己的苦衷。况且皇上又对他寄予厚望,他心里再伤心,也不能表现出来。”
“我可不管,反正无忧离开他也不是坏事。对了额娘,你知道吗,无忧上次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