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
在场众人的目光本来都在严修贤身上,这下好了,大家都“唰”地一下将目光对准了袁真真和……她身边的秋绒。
严修贤也看了过来,那目光真是犀利,看得秋绒如坐针毡。
秋绒很想说自己不认识袁真真,可是现在这情景看在众人眼中明明就是她在和袁真真讲小话啊,所以她是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呢,就听见身边的袁真真轻哼了一声,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秋绒真想捂住袁真真的嘴啊,她真是倒霉啊,怎么会和这个袁真真坐在一块了呢?这下好了,怕是要得罪那位“严黑脸”了。
最终,秋绒没有捂住袁真真的嘴,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唉,这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让秋绒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严修贤只是冷冷看了袁真真和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道:“各位,我名严修贤,是永旭峰的大管事,也是你们在此学习期间的老师之一。你们之中有我丹阳宗的弟子,也有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们在这个课堂上,便都是我丹阳宗的学生。所以,各位,我丹阳宗的门规便是你们在这里学习的第一课……”
那严修贤便这样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了丹阳宗的门规,竟是没有对袁真真再作追究,倒让秋绒很是惊讶。
她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袁真真,心中开始好奇,难道这袁真真有什么特别的身份,才使得那严管事也不好对她追究?
那袁真真敏锐地察觉到了秋绒的目光,便要开口说话,秋绒当机立断,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袁真真很奇怪,刚想拉开秋绒的手,就听见秋绒凑到她耳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对她说:“有什么话,我们下课再说。”
说罢,秋绒就松开了手,正襟危坐地开始听课了。
袁真真眨了眨眼睛,还真的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严修贤将丹阳宗的门规讲完、强调了让大家遵守门规之后,便开始给大家讲解炼丹术的一些入门知识。
丹阳宗一直都以炼丹立宗,所以在场众人来此的目的很明确,都是来学习炼丹的。而丹阳宗的弟子从出生或者入门开始便无时无刻不在接触炼丹,并不是完全没有基础的小白;至于那一部分其他门派来此学习的弟子也是有炼丹的基础的,甚至炼丹基础和天分还不错,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宗门外派到丹阳宗进一步学习炼丹了。
因为早就接触过炼丹、有一定的基础,在场的很多人一听严修贤说要将炼丹的基础知识,便都或多或少没了兴趣、不太重视。
严修贤讲到一半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来就黑的脸色更黑了,冷冷地说:“各位,如果不想听课,可以出去。”
严修贤这话一点儿也不委婉,也不解释前因后果,但是在场没专心听讲的人都能听懂,都被吓了一跳。不管那些人对严修贤的话有什么想法,对上严修贤那犀利的目光,都纷纷回神听课了。
秋绒倒还好,她虽然已经学习过炼丹、也曾炼出过品质很好的丹药,但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学习的炼丹术只是大路货,知道自己的炼丹基础很薄弱,所以她来到丹阳宗就是抱着从头学习、打好基础的心思。因此,从严修贤开始讲课那一刻起,她就认认真真地听课,不敢错过一句话。
认真听课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秋绒觉得自己还没听够呢,讲台上的严修贤便说今天的课到此为止。
众人看着严修贤的背影都松了一口气,秋绒正准备收拾下桌上的东西就起身离开,就听到身边的袁真真兴奋地说:“诶诶诶,我可以说话了吧?”
不等秋绒回答,袁真真便已经继续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对了,小绒,你待会儿要不和我一起去吃饭吧……”
☆、49.对比和伤害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对了, 小绒, 你待会儿要不和我一起去吃饭吧……”
秋绒抬头看了正凑在她身边的袁真真,心里有些不敢置信,她没记错的话, 她和这袁真真认识才不过一两个时辰吧, 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袁真真怎么就开始亲昵地叫起她“小绒”来了?
她和她有这么熟吗?
还是说,这袁真真是个……自来熟?
“诶, 小绒,你看我做什么?”袁真真对上秋绒那复杂的目光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秋绒心里的吐槽,直接问道。
“看你好看啊。”秋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诶,你也觉得我好看啊, 我也觉得……”袁真真又开始巴拉巴拉地说起了身边人对她外貌的评价。
秋绒看着袁真真, 在心里又给她加了一个“自恋”的标签。
袁真真说着说着, 就看见秋绒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起身往外走去了,于是,她连忙追上前问道:“小绒,等等我啊,我们一起吃饭的啊。”
秋绒站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