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想起要亲征?”楚锦瑶对此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我看,皇上也并不是一个热衷武力的人啊。”
“上心难测,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秦沂虽然这样说,但看他的神色却并不是猜不到的样子。既然秦沂不说,想必是不太方便直言,楚锦瑶没有追问,而是催促秦沂赶快休息:“你明日还要去上朝,这里离皇宫远,赶路要花费好久。你明天得早起许多,本来也睡不了几个时辰,趁现在赶紧睡吧。”
夫妻间说这个话题很是暧昧,若是平日秦沂必然要大做一番文章,可是如今……秦沂幽幽朝楚锦瑶的肚子看了一眼:“这才第四个月吧?”
“你……”楚锦瑶脸红,“你不要乱来。”
“我记得太医说过,出了前三个月,便可以同房了。”
楚锦瑶简直崩溃:“太医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单独问的,你当然不知道。”
“你怎么会问这种东西,不对,你问了哪位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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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里,灯火洞明,小齐后盯着眼前这一盏宫灯,不知为何有些出神。
“娘娘。”一个嬷嬷上前给小齐后披了暖裘,低声劝,“天气越来越冷,娘娘,您凤体金贵,要保重身体啊。”
“他今日又没有来。”
“娘娘……”
“罢了。”小齐后不想再提,她站起身,任由嬷嬷扶着她往寝殿走,皇帝不会来了,她也没必要等着了。
小齐后在宫人体贴的服侍下躺到床上,由宫女给她拉上被子。外面的灯火暗了,小齐后盯着眼前飞龙舞凤的帐顶,突然生出浓浓的不甘心。
小齐后不由想到了白日宫人劝她说的话。慢慢地,小齐后的眼神坚定起来,她是皇后,她不能任由这种颓势继续下去,她要主动出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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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驾亲征
秦沂大清早从畅和园赶回紫禁城, 早朝对礼仪要求严苛,诸大臣肃容站在承天门外, 眼睛却偷偷朝秦沂这个方向溜来。
秦沂权当不知, 他以前住在宫里,能多睡一会不说, 四更天时也不必站在宫墙外等。但是现在他却出现在宫门外, 昨天晚上去了哪,无异于公开写在脸上。
太子身为国本, 私自出宫的事可大可小,权看御史要不要揪住发作。但是今日, 御史却没时间管太子失仪这桩事了。
早朝上又说起北方边患, 正巧这段时间, 隐隐有皇帝想要亲征的传言,朝堂上不免又说起这件事。大臣们各执一词,有人觉得自入秋以来各地闹灾, 税收极差,这样一来军备难免跟不上, 这种时候若再和瓦剌开战,消耗太大,若是圣上亲征, 一来振奋军心,二来威慑瓦剌,足以让这些边蛮胆颤退军。这个提议有几分道理,但是更多的臣子却是极力反对, 他们反对的理由非常简单,圣上乃是真龙天子,身体安康关系到江山社稷,怎么能冒这等风险。
两方各执一词,就这样吵了一个早上,但总体来说还是反对派更多一点。皇帝就这样端坐在汉白玉石阶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清楚多少,临近散朝时,反对亲征的声音已成压倒之势,皇帝并没有表态,直接宣了散朝。
秦沂也没有在早朝上说话,他地位特殊,无论赞同哪一方,都容易被有心人扣上帽子,不如什么都不说,哪一队也不站,将结果全权交给皇帝决断。
散朝后,皇帝最先走,然后就轮到秦沂。秦沂走在干净空旷的甬道上,不一会就有臣子从后面追上:“太子殿下。”
“请起,大人不必多礼。”
彼此寒暄之后,臣子拐弯抹角地打探起秦沂的想法:“殿下,关于亲征一事,您有何高见?”
秦沂对此只是疏离地笑了笑:“孤身为儿臣,岂敢揣测圣意。”
这个臣子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笑道:“殿下说的是,是臣无状了。”
秦沂是真的没打算管,但是他内心里却倾向反对亲征的那一派。不过倒不是因为担心忠诚之类,秦沂觉得皇帝不会走的原因非常简单,随军出征那么累,皇帝会去吗?
秦沂才不觉得皇帝有这份毅力,更不觉得他会有多少家国责任。亲征这种话多半都是皇帝身边那些太监提出来的,本朝监军都是太监,监军的权力甚至比将军都大,这群大太监想揽权想疯了,这才极力煽动皇帝,替自己铺路罢了,秦沂不觉得皇帝会答应这种明摆着吃苦的事。
秦沂想了一会便将这回事抛过,专心去文华殿理政。今天秦沂又不想回东宫了,慈庆宫死气沉沉的,秦沂几乎觉得自己在守陵,不如早点处理完这些事情,他直接出宫去畅和园。
但是今日日暮时分,一个太监步履匆匆地走到秦沂身边,弯腰在秦沂耳边说了一件事情。
秦沂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此消息当真?”
“我们的人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