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好起来的病人。
他以为他会因为窘迫、不自在寝食难安,但出乎他的意料,几勺小米粥下肚后,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连什么时候彻底合上,昏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姜瑜看着他紧闭的眼,连睡着都没舒展开的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才引了这么点灵气进入他的体内,他就睡着了,这伤比她想的还严重。
陆进也很讶异,压低声音说:“这样就睡着了?没事吧,我去找医生来问问情况。”
他说完就出去抓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医生检查了一遍梁毅的情况,微笑着点头说:“能睡着是好事,他的身体受了伤,良好的睡眠有助于他复原!”
出去买东西回来的小战士也高兴地说:“梁队自从醒来,就疼得一直睡不好,这下总算能睡着了。”
医生也道:“他对止痛药已经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普通的止痛药对他没什么效果,只能硬抗过去,能睡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走出病房后,姜瑜问陆进:“他究竟伤到了哪些地方?”
陆进叹气道:“右小臂中了一枪,为了救一个队员,从二三十米的山坡上摔了下去,全身多处骨折,大腿上划破了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口子,还出现了脑震荡。”
“这么严重!”姜瑜倒吸了一口凉气。
提起这个陆进也很郁闷:“本来这趟任务是十拿九稳的,谁知道信息有误,这才出了岔子,队里已经着手在调查了。”
具体的他也不方便跟姜瑜说,便岔开了话题道:“走吧,我送你去招待所。对了,你准备哪天回去,我提前托人帮你买张卧铺票。”
梁毅伤成了这样,姜瑜也不放心现在就走,便说:“最近天气冷,村里也没什么事,我多待一阵也没关系的。”
陆进有些意外地看了姜瑜一眼:“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行,正好小潘毛手毛脚的,有你在一边看着我也放心些。以后医院这边就交给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毅住进了医院,队里其他的工作都落到了陆进身上。他能抽出这一天来接姜瑜,也是昨晚加班到十二点才挪出的时间。
把姜瑜送到招待所,给她开了一间房,再把小战士买回来的洗漱用品递给姜瑜后,陆进就走了。
他重新回到了医院,不曾想,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梁毅就又醒了。
陆进拉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怎么,又痛得睡不着?”
梁毅打了个哈欠,用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还好,怎么样,人安排好了吧?”
说起这个,陆进就恼火,他举起拳头,想像往常一样,捶梁毅一拳,拳头快贴到他的胸口上时,想起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我被你骗得好惨,还我们家小豆芽的芭比娃娃来!”
梁毅眼皮往上一耷,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别这样,你们家小豆芽从小玩过多少洋娃娃了,少这一个不少,姜瑜估计就这一个!”
“哦,你还护上了啊,有了大侄女就忘了小侄女,不厚道。”陆进不满地说,“真该让姜瑜看看你这大尾狼的模样!”
梁毅精神不好,懒得跟他打嘴仗,又再次问了一遍:“人送到招待所了吧,门窗检查过了吗?”
陆进听不下去了:“喂喂喂,人家独自一个人都能从一千多里外的浮云县跑到这儿来,你别真拿人家当小孩好不好?你还真当叔叔当上瘾了是吧!”
梁毅一本正经地强调:“她父亲是我的战友,从辈分上来说,我确实是她的叔叔。小姑娘大老远地跑过来看我,人生地不熟的,咱们理应多照顾点,你明天开着车带她去市里转一转,熟悉熟悉环境。明天就除夕夜了,你带她去买件新衣服!”
陆进不干了,他本来是来找梁毅麻烦的,结果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被他使唤,当苦力了。
“不行,队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我哪有空。你什么都别想,赶紧把身体养好,大家都还等着你。等你好了,你亲自感谢人小姑娘不是更有诚意!”
丢下这么一句话,生怕被抓壮丁的陆进急不可耐地跑了。
***
姜瑜住进了招待所二楼的一间屋。这年月的招待所也很简陋,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整层只有一个公用的卫生间和水房,半夜要上厕所,也只能到这儿来。
姜瑜把东西放好后,就拿着盆子出了门。在火车上坐了两天,她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一定要好好洗洗。
这个招待所就在军区医院对面,住的多是探病的家属,不过因为临近年关,除了像梁毅这种实在离不开医院的,其他病情稍微轻一些都回家了,跟家人过一个团团圆圆的春节,所以招待所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人气。姜瑜去走廊末端的水房接水洗脸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碰到。
别说,胆子小的遇到这种事还真有点害怕。不过这地方临近军医院,应该还是蛮安全的。
姜瑜打水回去,先把自己清洗了一遍,然后从包里拿出那块托庄师伯买来的玉,放在手里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