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她看了眼主题公园之内兴奋得用指甲抓挠墙壁的丧尸们,扬声道:“我阑久,虽然喜欢与人为善,但也不是任由有心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今天亲自‘行刑’,就是想叫大伙知道,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动我的歪脑筋。”
那些观刑的异能者们,从亲眼见林小酒登上围墙时,就神色各异,现在见林小酒站在满是丧尸的围墙上,依旧面色不变,更是鸦雀无声。
即便大家伙对这位阑小姐表面上尊重,但大部分都是为着她是基地长宠爱的女人,或爱屋及乌,或单纯敬畏宴在东,不管怎么说,她只是基地长豢养的“金丝雀”,以色侍人的女人,提起来多多少少也会带上意味深长的心照不宣。
可如今,她稳稳站在高墙上——只要一个不小心,掉入丧尸堆里就是尸骨无存——面色却平静如水,这是怎样的胆识?
别说她这样的普通人,就连下面的异能者们,也不敢保证自己敢站上去。
林小酒话音刚落,就闻到一阵尿骚.味,混着丧尸身上散发的腐臭味道,着实令人作呕,林小酒撇眼看去,就见李恬柚裤子已经湿.了大.片,鼻涕眼泪也糊了一脸,哪里还有一点从前别人推崇的“美女”模样?
林小酒其实对李恬柚兴趣不大,取下她口中的烂布条,便猝不及防地将人退了下去,自己则慢慢走下软梯。
见林小酒平安下来,那几个“执行者”都长长松了口气,他们没料到阑小姐的胆子这么大,若知道她竟然敢在围墙上停留,他们说什么也不敢放她上去的。
几人忙不迭凑上前去,将人小心翼翼搀扶下来,与此同时,围墙内响起了凄惨无比的叫声。
丧尸们兴奋的嚎叫声、撕咬ròu_tǐ的声音,以及李恬柚变了调儿的惨叫,无一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令人心底里发寒,不敢细想那围墙内的情形。
林小酒已经绕过众人,回到了自家便宜叔叔、婶婶和堂弟的身旁,几分钟后,李恬柚的声音虽然渐渐微弱,却没有断绝,竟然还没有断气。
“怎么样?”林小酒轻声问阑忠军和宁美华,“刚刚跟你们打的赌,我是不是赢了?”
宁美华嗓子发干,“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小酒道:“很简单呀,我护住了李恬柚的要害部位,又加了一点屏蔽效果,那些丧尸咬不到要害,说不定把人啃得只剩下白骨,才会断气呢。”
林小酒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更吓得老头老太并他们那位宝贝儿子噤若寒蝉。
伴随着李恬柚越来越弱的惨叫声,林小酒意味声长地在阑忠军和宁美华耳边道:“叔叔、婶婶,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不记仇吧?”
阑忠军惊慌失措地看向周围,可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围墙之内的动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林小酒继续道:“过了这么久,‘大孝女’我已经演够了,你们也见识过我的异能,我让你们无声无息地意外死亡,实在是太简单了。”
“你、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威胁我们的事情宣扬出去吗?”阑忠军抖着脸上松弛的赘肉,色厉内荏地威胁。
林小酒却露出个大大的微笑:“现在所有人都说你们挟恩图报,无理取闹,别忘了,我是‘黎明基地第一大孝女’,你们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宁美华一脸惊恐地指控道。
林小酒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不及你们贩卖投奔自己的亲侄女恶毒。”
李恬柚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越来越有气无力,但阑忠军和宁美华却依旧听得脸色发白,两人互相搀扶着才勉强没有跌倒。
不知怎么,他们就是感同身受,好像里面遭受痛苦的就是他们自己,或者将来的自己。
又过了几分钟,李恬柚彻底没了声响,来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奇,李恬柚这个女人,居然有本事在里边存活这么久,说不定也有些本事,难怪能聚集那么多黎明的异能者,勾结耀阳基地,成为最大的叛徒呢。
不过,想到她叛徒的身份,大家也并没有过多的同情心施舍,她不但背叛基地,串通的对象还是与他们势不两立的耀阳,想到那么多因为耀阳不守规矩而受伤,甚至死去的朋友和亲人,他们就觉得李恬柚这女人死有余辜。
在众人渐渐散去时,林小酒也叹口气,感慨:“还是不到十分钟,看来我高估了丧尸们的能力,可能是提前将人咬成白骨了吧。”
“对了,叔叔、婶婶,”林小酒柔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她声音轻柔,可阑忠军和宁美华却如遭雷击,见了鬼似的后退了好几步,尖叫着“我们不回去!”
阑一凡则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发狂的父母,和淡定的堂姐。
阑忠军和宁美华的失控尖叫引起了来今天赶来“观刑”的异能者们的注意,大家纷纷停下脚步,不知道这对老夫妻怎么忽然之间发了疯。
林小酒一脸真诚:“叔叔、婶婶,你们这是怎么了,外边这样危险,我们该回家了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