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已经死了”,就被师父青眼相看,更是不服气。
现在,自家师父有意让他在人前露一手,他自然要把林小酒拉下水,好好杀一杀她的锐气——他可是记得这位师妹的天赋有多低,别说画‘先天符’,能花一个月时间,画好一张‘后天符’,就是她运气好了!
林小酒也发愁,自己一只根正苗红的狐狸精,道士是她的死敌,哪里会研究过画符?而原主也是一知半解,天赋为负,记忆里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正发愁时,耳畔响起熟悉的“作弊器”声音,自家鬼大佬道:“不要怕,顺其自然地剪就好。”
林小酒登时就有了信心,“那好,窦师兄,师妹我就献丑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林小酒已经对自家那位鬼大佬本能地信任。
封寄海也感受到这股信任,一颗经年不跳的老心脏,竟跃跃欲试起来,想要帮自家丫头好好装个逼——反正她的愿望不就是在“风水界”打响名声吗,哄一哄为他保持神智清明的丫头作为报答,也是正常的。
窦四象首先拿剪刀在白纸上剪出一个粗糙的小人,林小酒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照葫芦画瓢,剪出个圆脑袋小人儿。
窦四象忽然停下动作,忽然问:“曹先生,轩轩的全名是?”
曹毅忙道:“曹铭轩,‘铭记’的‘铭’,‘器宇轩昂’的‘轩’。”
窦四象点点头,手执纸片人儿,口中念念有词:“替身代身、白纸做你的面,五色纸做你的身,未开光前你是纸,开了光后显神通,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你与曹铭轩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开你左手提钱财,开你右手提凶灾,开你左脚踢不顺,开你右脚踢小人……”
随着他诵念咒语,手中的小人竟渐渐抖动起来,小小的四肢颤颤巍巍地摆了摆,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似的,把曹毅和郭瑞蕊夫妇看得目瞪口呆,满眼敬畏。
而周无偏也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看向还没什么动静的林小酒时,他的笑容更明显了。
“别紧张,跟着我念。”封寄海不知何时,竟大摇大摆地飘出了古玉,就在周无偏眼皮子底下给自家丫头作弊,“替身代身、白纸做你的面。”
林小酒:“替身代身、白纸做你的面。”
林小酒剪的那个圆脑袋小纸人,并没有握在手上,而是放在宗一句,那小纸人居然抬起一只“胳膊”,屈了屈腿,竟是要挣扎着坐起来,这可比“抖抖手、抖抖脚”的窦四象的纸人高级多了。
连同封三垣、吴韬、曹家夫妇在内的几人,都啧啧称奇,而周无偏则再次变了脸色。
封寄海:“五色纸做你的身。”
林小酒跟着念:“五色纸做你的身,未开光前你是纸,开了光后显神通,……开你的身、形、意,把曹铭轩的灾殃担、担煞急走去远方,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无刑无克保平安,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着林小酒诵念‘替身咒’完毕,那站在桌子上的小纸人,竟已经打着呵欠坐了起来。
而窦四象做的“替身纸人”,虽然会动,但和林小酒那活灵活现的小人儿比起来了,也只是张会动的“纸片”而已。
现在不用多说,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林小酒远胜窦四象,窦四象不可置信道:“这、这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会画‘先天符’的?”
林小酒自然不会正面回答他,只摆出高人姿势淡笑,拿出窦四象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虽然我学艺不精,但这么简单的符咒,还是要出一点力,也当做和师兄切磋了。”
“……”窦四象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这么明显的技不如人,也没脸再同林小酒争辩,憋得脸色通红。
倒是周无偏看着桌子上的纸人,皱了皱眉,“这纸人活灵活现,单论技艺,连我也自愧不如。”有时候,越是简单的符咒,越能看出一个风水师的实际水平,功夫深浅。
“只是,”周无偏话锋一转,“这纸人阴气甚重……”
林小酒忙抢过话头,“既然那孩子已经‘死’了,他的替身阴气当然重了,师叔,这只是个小比试,说到底也不过几十万,您作为风水大家,可不要护短。”
轻飘飘几句话,倒是真击中了周无偏的软肋,“你!你这丫头!”他一张老脸也红了一个度,不知是被臊的还是气的,倒是和自家徒弟相得益彰,“我自然愿赌服输!”
周无偏最后一甩袖,将话题揭过,林小酒不相信这老狐狸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自己的说辞,可也庆幸他上了当没有深究,让自己得以喘息,大不了以后离这小肚鸡肠、阴阳怪气的老家伙远一点就是了。
那小纸人竟是非常活泼,在林小酒的手掌上爬来爬去,不时拿自己的圆脑袋,在林小酒手指上蹭一蹭,比床.上那个死气沉沉的五岁孩童,还要更像活人。
林小酒按着封寄海的吩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将那小纸片人放在了小男孩的床头,而后吩咐曹毅和郭瑞蕊:“曹先生、曹太太,这个纸片人就放在这里,今晚便将您儿子轩轩抱走吧,去别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