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沉甸甸的,被什么攫住了。陆之鸣后悔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哄她从杯子里钻了出来,搜肠刮肚地找笑话,想逗她开心。阮苏却挪了挪身,拍了拍空出的一半床:“你不冷吗?”
宾馆的简易拖鞋太薄,陆之鸣还穿着单层的睡衣,坐在她床边。
这个动作暗示的意思太多了,陆之鸣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他觉得自己大脑有点充血,却听见阮苏又说:“不然你会自己床上躺着吧。”
陆之鸣这下反应倒是快很多,当机立断地在她身边躺下了。被窝里暖烘烘的,阮苏身上的毛绒睡衣都带着不知名的暗香,他绷着身,浑身的肌肉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听不见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阮苏的呼吸。
其实阮苏并没有比他好多少,尤其她又是那个发出邀请的人。本应该更紧张才是,但是事实上她即使有些放不开,心里却是信赖的。
综艺快结束了,又突然开始煽情,背景音乐的画风都变了。几个搞笑耍宝的艺人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开始试图从观众那里赚眼泪了。阮苏很反感这种做法,让人觉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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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往在被窝里找手机,枕头下面没有,就往下面摸,突然摸到了一片温暖的肌肤。她愣了两秒钟,迅速收回手,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陆之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叫我过来,耍流氓啊。”
他在外面一本正经,斯文绅士,让人想象不到他也会说这种话。阮苏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只要自己越害羞,他就会愈发的变本加厉。所以正确的做法就是大胆地怼回去。
阮苏转了转手腕,挣脱了他,摆出毫无畏惧的姿态,把手放到他的腹部:“耍就耍了,怎样?”
相处地久了,两个人时常发现自己幼稚得可笑。一个人幼稚就算了,另一个人还会默契地配合着。
阮苏装的挺像,其实手也就是虚虚地放在那里,并不敢实打实地触摸。
“虚张声势,”陆之鸣微微动了动身,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寸,“欲盖弥彰。”他一面毫不犹豫地用言语揭掉阮苏脸上薄薄的那层面具,一面用行动证明什么样才是真正的耍流氓。
阮苏的手被陆之鸣按在自己的腹部上,那片肌肤因为锻炼而变得十足的硬,不像她自己,软软的。那里灼热的温度总手心一路传到她的脸上,让那张白玉般通透的脸变成浓酽的胭脂。阮苏埋着头,小巧的下巴几乎要戳到自己的锁骨。从陆之鸣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那两排长睫,忽闪忽闪。
“学会了么?”陆之鸣轻笑出声,胸膛里传出震动。
阮苏回了神,使劲儿往外抽手,一边抽,一边还因为羞窘,迫地用另一手拍他:“学会什么,你先松开,我们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确实不能够了,本来相处一室就足够暧i昧,何况两人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小打小闹很快就变了味,陆之鸣怕拽疼了她的手腕,转而用手压住她的肩膀:“学会正确地耍流氓。”
他低头,她抬头。目光相对,呼吸交融。
那软软的,浓浓的香像不安的分子,在空气里扩散。昏黄的灯光成了为老虎做事的伥鬼,肆无忌惮地放大两人之间本就显而易见的情愫。
有什么东西开始失控,当陆之鸣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失了控。
阮苏真的是很对得起她的名字了,性子软软的,身子也是软软的。陆之鸣牵过她的手,吻过她的唇,那个时候的满足也是真的满足,只是以后怕是贪心不足了,因为见识过更软的东西。
阮苏哀哀地轻声叫着,叫了几声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一转三弯,不是拒绝,更像是委婉的邀请。她咬住下唇,羞的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陆之鸣的表情。她真想捂住陆之鸣的眼睛,那里面藏着火,落到哪里便都点着了,烧得她整个人难耐。
其实她的脑子是蒙的,她一会儿觉得自己是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的,一会儿又觉得懵懂无知。一双手也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拥住他。
她迷迷糊糊,陆之鸣却放开了她,仰躺在一边,一声一声地喘,像刚跑完了几千米似的。阮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眼里的疑惑太明显,陆之鸣察觉了,伸手捋去她面上的几根碎发:“现在不行,太着急了。”
阮苏红着脸,陆之鸣还在说:“我怕,一旦开始了,我都没心思回去了。”更别提以后出国,怕是更愿意寸步不离,终日醉倒温柔乡了。
陆之鸣侧过身,帮阮苏整理睡衣。衣服的下摆都推到脖子下面了,她刚刚竟这样跟他对话,直到衣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