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余芸也跟着起哄, 拿了酒杯递过去:“我不灌苏苏, 不过陆之鸣得喝一杯。”
阮苏笑着往人群里扫了一圈, 目光锁定施钰荣:“你不管管她?”
施钰荣还是老样子,他还在上大三,书生气最重。他动了动嘴皮子,受了余芸一记眼刀:“我, 我管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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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这么没用啊!”有男生善意地开玩笑, “你这还没结婚呢, 就成妻管严了,以后真结婚了,是不是叫你出来喝杯酒都不成了?”
高中一毕业就在一起的情侣不少,但像阮苏和陆之鸣俩人这样一路走下来的却不多。一群人坐在一起, 酒到酣时, 就忍不住开始回忆往事了。谈到高中趣事,就数起了当时班里有几对眉来眼去的小情侣。
阎厉突然插话进来:“你们呐, 总以为老师不知道,其实我们看得比谁都清楚。”
“哦,是吗?”余芸表示不相信,“阎老师您这么厉害,不也没看出来他俩?”她手里握着酒杯,遥遥指了指阮苏和陆之鸣。
阮苏瞪了她一眼,心道:阎厉怎么可能看出来?毕竟他俩是高考结束才在一起的。
不料,阎厉却朗声一笑:“怎么没看出来?要不是陆之鸣私底下找我,我早把他们两个座位调开了。”
一谈起座位这回事,众人更是有的说了,纷纷嚷着:“阎老师,我当初很怨你来着,你说我一个话痨,把我放在一群锯了嘴的葫芦中间,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你嫌憋得慌,我还嫌你吵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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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无心听这些人吵闹,她扯住了陆之鸣的袖子:“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找老师谈过话?”
陆之鸣啧了一声,故作惆怅地说:“也不知道是谁啊,高三的时候总想跟我保持距离。我也是没办法。”
阮苏用胳膊肘顶他胸口:“你闭嘴。”
她总是这样,理亏的时候就不跟他讲道理,只叫他闭嘴。陆之鸣在听话这方面一向做得好,叫他闭嘴,他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然而今天心情太好,又喝了几杯酒,有点得意忘形起来。他不仅不闭嘴,反而愈加大胆地说:“哦,不是吗?是谁在大街上看到教导主任就恨不得离我三米远?”
阮苏干脆捂了他的嘴:“你喝醉了。”
陆之鸣其实没有很醉,只是微醺。他斜靠在沙发上,眼睛噙着笑,头轻轻往上一仰,就亲到了阮苏的掌心。
余芸在一边瞧着直呼辣眼睛,施钰荣依然是一副没什么主见的样子,被余芸吃得死死的。余芸说什么,他就点点头表示赞同。
阮苏羞恼地扯起了陆之鸣:“醉鬼,你走不走了?”
同学聚会快要散场,阎厉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人已不多。陆之鸣起身:“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照例是要送阮苏先回家,那条巷道两人似乎走了无数遍。这么多年了,那个路灯依旧时好时坏。因为这小区附近一向太平,竟也无人去管,反倒给两人提供了方便。
阮苏有点透不过气,伸手推他。她依旧没有学会在接吻时呼吸,叫陆之鸣嘲笑了一阵:“我又没捏着你的鼻子,怎么总是透不过气?”
阮苏在暗夜中红了脸:“你闭嘴。”
陆之鸣发出了一声轻笑,阮苏脑中的弦便彻底断了。她本来还想提箱陆之鸣她今日涂的口红颜色很重,估计他唇上也染上了。但她现在懒得提醒,随他便。
“我先回去了。”阮苏临走前露出个狡黠的笑。
陆之鸣自然没在意,他心情很好。到家的时间已经很晚了,陆之欣还是一身正装地坐在客厅,十指翻飞地在笔记本上敲来敲去,手边还累放着几份文件。她的羽翼渐丰,在陆兆山的公司里越来越如鱼得水。
听见开门的动静,陆之欣才回头看了一眼:“哟,玩得挺开心?”
她上下打量了陆之鸣许久,啧了一声,幽幽地说:“战况如此激烈,你竟然全身而退了?”
什么鬼?陆之鸣失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公司又跑不了。”
“公司是跑不了,”陆之欣扯了扯嘴角,“到我手上才能说这话。”她的目光溜了一圈,又溜回陆之鸣身上,什么也没说,一副忍不住想笑的表情。
陆之鸣一头雾水,等回到浴室洗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彻底明白了。他的唇边嘴角以至于整个下巴上全是口红的印记。
阿阮这是故意不告诉他呐,陆之鸣一面擦拭,一面无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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