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鸣这会儿才抬起头,说:“你不是问我那道题,还听不听了?”
“听,当然听!”施钰荣赶紧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儿,迟疑地去看徐悦。后者也不是傻子,感觉出来自己被排挤在外,恼恨地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回想余芸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跟邱君灵的对话被泄露出去了?
阮苏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觉得气氛诡异。首先对面新来的人是两个男生,臭味源头已经不见了。接着就是余芸一直拿奇怪的眼神打量她,而西施偶尔也抬头看余芸,露出一脸的迷茫加不解。
这都是怎么了?
余芸没让她疑惑太久,很快就八卦地问:“你和我老实交代,你和陆之鸣是不是有什么?”
阮苏想都没想就利落地给了个白眼:“瞎说什么?!”
余芸嘟囔:“小心翻成了三白眼。我看他总是帮你,对你态度不一样。”
余芸总觉得陆之鸣刚刚说话的时机太巧了,她是为了维护苏苏,才不叫西施去帮忙。那陆之鸣呢?
“有什么不一样......”阮苏才要反驳余芸,突然涌起了一阵心虚,因为她突然觉得陆之鸣对她,好像是有那么点不一样。
但这种话她不敢告诉余芸这丫头,不然肯定又会被追着问。
她迟疑地去看陆之鸣,怕他听见余芸的话,毕竟她的声音可真不小。而陆之鸣仿佛心有灵犀般地也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阮苏慌忙把头扭过来,他听见了吧,他没听见吧,他到底听见了没啊?泔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好烦躁。
陆之鸣不慌不忙地低下头,心情颇好。见到他那个同桌苦苦地纠结某道题,心中不忍,或者是心虚和负疚,主动说:“拿来我看看。”
施钰荣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平日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陆之鸣,但又有点怵他,所以问问题之前还要思量哪个这得问。现在见他这么主动,都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赶紧把练习册递了过来。
换个座位用了大半节课的时间,等座位换完之后,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阮苏在做练习册,做得心不在焉。她在想一会儿放学了,陆之鸣会和她一起去食堂吗?她是该问一问呢,还是像往常那样,什么都不说就走?
大概纠结了有十来分钟,她抓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有点生气地想,都怪陆之鸣,他要是昨天不和自己一起去,她现在就不用纠结了。
余芸对她这动作习以为常,还是忍不住说:“仗着自己头发多不爱惜,等你以后秃头了可别后悔。”
余芸发量少,几乎是阮苏的一半。
阮苏不以为然,把手上的几根头发拍在地上,安抚地说:“我不揪了。”
然而心里的纠结如果不通过外部的动作排出,就只能郁结在心,让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阮苏在剩下的半节课没法专心写作业。等到放学的时候,她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因为臭味源已经搬走了,那盒几乎快要风干了的空气清新剂就派不上用场了。放学铃响起之后,她故意磨蹭了一下,等到教室人稀稀拉拉走了一小半,她拿起那个小盒子往教室后面的垃圾桶走。
她觉得已经磨蹭了这么久,陆之鸣要么不等她,直接走了。要么过一会儿她直接走掉,陆之鸣爱来不来。他要是不来,那也怪不得她了,她都等了这么长时间。
虽然这种等待相当隐晦,陆之鸣未必能懂。
好在余芸不知道阮苏这种心思,不然肯定会一语道破:怎么对别的男生你从来都不这么扭捏呢?
等阮苏慢吞吞丢了空气清新剂,又慢吞吞地回来拿饭卡,陆之鸣撩起眼皮看她:“收拾好了?走吧。”
姜太公
第23章
陆之鸣也曾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也曾天真烂漫地摘花追狗捉蛐蛐。然而看起来,他的幸福之道并不长。在小学尚未结束时便来了个急刹车,撞上了出轨的栏杆——且撞断了。司机是他爸陆兆山, 他妈坐在副驾驶,不幸受伤最重, 大约是撞到了脑子,从此便有些不清醒。
后座的两个人看着没受伤, 却在往后的岁月里一个个长偏了轨迹。
陆之欣本是个温柔甜美的小姑娘, 出了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