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但汪琼雅和汪氏一样,一向眼高
于顶。
对于这个落魄的国公府大公子,不假辞色。
汪夫人心里急,没顾得上让女儿回避,就迭声问据大爷。
“岳母,我是跑断脚,说尽好话。总算是找到一条路子,只不过岳父这事很是棘手。小婿无能,不能救他
老人家出来。但岳母如果想见见岳父,小婿还是能办到的,只不过…”
能见一面就不错了,汪夫人想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忙取来一万两银票,塞到他的手中。
“衙门张口就是钱,娘知道你为难,这些你拿去。”
据大爷捏着银票,眼睛不小心对上汪琼雅鄙夷的眼神,脸有些发烫。忙说着事情紧急,他赶紧去安排。
若是有消息,立马来通知。
汪夫人一心挂记着汪大人,只觉得这个女婿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一走,汪琼雅就撇着嘴,“娘,他莫不是诳我们的,就是想要你的银子。”
汪夫人也担心这个,但事到如今,除了这个姑爷,也没有其他的人会帮他们汪家。再说他刚才说得真真
的,应该不会有假。
“应该…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没听大姐说过,他们那个大房,现在吃的喝的都是用大姐的嫁妆。就连养那些姨娘,都是
大姐的钱。哼…先前还说什么会当国公,全是骗人的!他们就是骗了我们家,骗了大姐。”
“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提它做什么…”
汪夫人说着,把刚才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清点着。汪琼雅有些不赞同她的做法,脸色不太好看。
“娘,大姐现在养着那一房人。你把这东西交给大姐,若是她拿去贴补别人,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
空。”
汪夫人的手顿住,“不会吧,你大姐不会那么糊涂…”
汪琼雅急得跺脚,大姐或许不糊涂。但刚才那姐夫看到银票两眼放光的样子,哪里像个国公府的大公子?
不愧是个妾室教养出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娘,大姐已经嫁人,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汪夫人一想也是,皱着眉,总不能真的和离吧。她想着,把整理出来的银票地契之类的锁好。再清点一遍
家里的现银及库房的册子。
要不,等见过老爷之后再做决定?
她如此想着,到傍晚时分,据大爷重又上门,说他已打点好。等到酉时大理寺狱监换岗时,就可以进去
了。@
两人随便一准备,果真进了地牢。
好在还未定罪,未下诏狱,只是关押在普通的牢房,不许外人探视而已。
汪奇山见到自己的妻子,顾不得身上的疼,拖着身子爬到边上。汪夫人一看他现在的样子,不由得悲从中
来,又气又恨。
要不是他色胆包天,哪有这样的祸事?@
“你一个人来的?怎么这么久才来,你可知道我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家里的银子有的是,你怎么不派
人四处打点?”
“你还怪我来得晚,你可知道,想进来见你一面有多难。除了我,现在还有谁来看你?”汪夫人恨
道:“别人躲都躲不及,哪里还会搭理咱们汪家。也就是大姑爷,还在替你奔走。”
汪奇山眼睛一亮,“国公府那边出手了?”
“你想得美,我去求郡主和国公爷,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帮忙。她怎么那么狠心,她六岁以前,你那么疼
她,她居然袖手旁观,看着你受苦…”
“好了,别说了…”汪奇山曾是二品大员,要是心里没有数,再会钻营也爬不到那么高。先前是还抱有希
望,心存侥幸。现在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这事情,一桩接一桩,来得快,令他措手不及。分明是有人存心弄他的,如果不是以前得罪过的人,只能
是上头的陛下。
按道理来说,他虽然好色,但绝不轻易与人为敌,更别提得罪人。难道是陛下觉得那口气还咽不下,所以
才会借机彻底弄死他?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他就觉得动手的是陛下。若真是陛下的意思,那么事情大大的不妙,他怕是要完
了。
“你听着,回去后赶紧把家里值钱收拾一下,让大哥儿带走,连夜送他们一家出城,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多就是我以命相抵。你以后带着二姐儿,闭门关户地小心过日子,再帮她寻个
好人家。”
其实这事的根由是不会拿到台面上说,陛下最多就是借着其它的事情,出掉那口气。所以自己这条命,是
去是留全凭天子的独断。
但依大肃律法,不过是逼死良家女子,论罪不会祸及儿女家人。只是他怕,为防万一,才让妻子早做打
算。
这是多年来,他对汪夫人说过最贴心的话。汪夫人不由得就红了眼,哭着道:“老爷,你也不会有事的。
大不了多散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