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祸事的。就让它烂在心里,反正外人也不知情。他想着,撇了一下嘴,
意兴阑珊地道:“折腾半天,我腿又疼了…”
马夫人一听儿子腿疼,忙命人进来侍候着,自己和马婉莹离开屋子。
马婉莹心里有事,她刚才问哥哥,哥哥说玉山郡主自行走了。然后没多久,被人敲晕的周琴娘便被一个丫
头给丢进来。
听哥哥的描述,那丫头应该是玉山郡主的人。
也就是说,玉山郡主不仅识破了她的计划,且将计就计让周琴娘顶了包。
一个落花巷里出来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计?她不愿意承认,论心机手段和貌美,她自为胜别人一
筹。
哪里还会有另一个女子,不仅在身份相貌上压自己一头,而且论心计手腕同样不输自己。偏还嫁给自己想
嫁的男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若说原来仅是嫉妒那女子,现在已转为嫉恨了。
被恨上的碧姜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今日是略施小惩。若是她们胆敢再犯,就休怪她不客气。她向来不是
良善之辈,亦不会如别人一样妇人之仁。
要她真是那样的人,只怕不知死了多少回。
一回到国公府,还未走到园子里,就见汪氏哭丧着脸跑来跪到她的面前。
汪氏的脸色很憔悴,眼睛都是肿的,不知这几天哭过多少回。哪里还有以前摆着大嫂模样的气势,整个就
是一个可怜的妇人。
“郡主,求求您…您帮帮我的爹娘吧…有人捎信来,说我爹在路上不行了。伤口生脓,无人管。若是再不
派人打点,那些差役就要把他拖死了…”
汪奇山要死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伤口没有仔细养着,一路酷暑热气必然是会恶化的。那样做孽多端的人,就应该如此痛苦地死去。
若不然,天理何在?
“你求我有什么用?圣上下的旨,谁也不敢违抗。”
汪氏哪里不知道圣旨不敢违,她也没打算抗旨啊。不过是想人出面打点那押解的差役,让他们弄些药给父
亲,路上好生照看着,不让他受罪。
“郡主,我不求郡主把他弄出来,只求郡主派人打点一下那几个差役,让他好受些…”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汪氏想着。只要郡主愿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派个人跑一趟就行。若不是大爷彻
底不管她娘家的事情,她何必来看别人的脸色?
“打点?这事不应该是你们夫妻俩人的事情吗?”
“郡主…咱们是一家人。您身份高,那些人必然不敢不听你的。若是我和大爷出面,就怕那些人不卖
账…”
碧姜看着她,冷笑一声,“汪奇山罪孽深重,残害过那么多人,便是以死谢罪都不能够安抚亡灵。我岂会
助纣为虐,帮扶恶人!”
汪氏心一惊,猛地抬头,就看到她脸上不掩饰的冷意。
“郡主…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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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见死不救,而是我不会救罪恶滔天之人!”
汪氏气得脸色更白,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自己爹做的那事,确实是让人挺不耻的。但无论怎么样,他也……读文少(女)附费@是自己的父亲。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好,既然郡主不愿意救我爹,那我娘和我弟弟一家总是无辜的,求郡主出手,让他
们少受些罪。”
碧姜被汪氏说得气笑了,这汪氏以为自己是谁。她想让自己救谁就救谁,脸倒是够大的。
“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们是你的亲人,要救也是你们大房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再说汪夫人哪里无辜了?
那些女子在你汪府悄无声地死去,她真的不知道吗?既然知道而不阻止,那她就是汪奇山的同伙。既是帮凶,
罪有应得!”
“郡主…你不相帮便罢了,为何要羞辱我娘…”汪氏说着,站起身来,身体晃了两下,一脸的悲痛。
她在心里把碧姜恨上了。
碧姜最见不得汪氏这样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来求人。别人不答应,便心生恨意。而真正该恨的人,
她却选择不计较。
比方说据大爷。
据大爷才是汪家的女婿,本来替汪家奔走的事情应该是他身为姑爷该做的。汪氏不去恨据大爷,反倒是恨
别人,可见也是个拎不清的。
对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碧姜并不看她,带着侍剑和赵氏就走出了园子。
留下一脸气愤的汪氏,面目狰狞地看着她的背影。
据家这一窝子庶出,确实是让人心烦。碧姜想着,先去到朱太君的院子。
朱太君正在剪着花枝,看到她进来,把剪刀递给身边的婆子,拍拍身上沾的灰尘,笑着把她迎进去。
“你呀,就是礼多。刚从外面回来,就好好去歇着,等休息好了再来陪娘说话。”
“并不累。”
碧姜说着,与朱太君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