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好。”
“其实我现在宁愿是被流放了,那样就算是嫁个下苦力的男人,总归是正头娘子,好过现在成为一个妾
室。”
“你怎么能这么想?大爷再不济,还能比不上下苦力的男人?”
汪琼雅擦干泪水,冷笑一声,“还真不比不上,他令我感到恶心!”
“雅儿!”
汪氏低喝一声,制止她的话,“你怎么能这样说大爷?”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汪氏不愿意听到别人说半个不好。便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夫妻一体,那样会令她觉得自己亦同样让人轻视。
汪琼雅苦笑着,心灰意冷。
“好了,我不说他。姐姐,你愿意这样被人压着过一辈子,妹妹我无话可说。但是姐姐,你不能光想着自
己,你得想着你的儿女。眼下你的嫁妆都被芸太姨娘收着,她不过是个妾,你居然会怕她。你就不怕她把你的
嫁妆挥霍完了,轮到你的儿女们嫁娶时,什么都没了吗?”
说到这个,汪氏也是恨的。但她现在不敢得罪芸太姨娘,更不敢在大爷面前说芸太姨娘的坏话。
她想着,芸太姨娘捏着嫁妆,最后也是留给她的儿女,暂且就忍着吧。
“不会吧,哥儿姐儿可是她的亲孙子孙女,她会替他们留着的。”
汪琼雅看着她,没有再说。这样的汪氏,已经是劝不回头的。
姐妹俩正说着话,据大爷回来了。看着像是喝过酒,走路有些打飘。他看到汪琼雅,眼睛一亮,招了招
手。@
“过来。”
汪氏推了妹妹一下,汪琼雅冷着脸,过去扶据大爷。
“你看看你,怎么端着一张死人脸?你得记住,你不过是个妾,要知道怎么讨我的欢心。要是你侍候得
好,大爷给你买首饰…嗝…”
汪琼雅眼底闪过厌恶,同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大爷,是妾不好,妾这就扶你回屋歇着。”
汪氏心里松了一口气,雅儿不拧着就好。同时有些酸酸的,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与自己共侍一夫,换谁心
里都不好受。
汪琼雅不去看汪氏的眼神,把据大爷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据大爷淫火四起,拉着她便滚进床铺里面。汪琼雅少有的顺从,令他兴致大发,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呼呼
睡
他睡得沉,汪琼雅却起了身。
慢慢地擦拭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坐在妆台前,精心画了一个妆。
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轻轻走到床边。
据大爷因为喝过酒,又拉着她胡闹一通。眼下没有精气神,正睡得昏天暗地,哪里知道危险临近。
汪琼雅眼里全是恨光,她早就该杀死这个男人。
在她第一次失身时,她就应该拉着这男人同归于尽。但是她没有,她确实指望这男人还有一点良心会帮他
们汪家。
但是她错了,这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帮他们的意思。
拿着娘给的银子,还纵容自己的姨娘占着姐姐的嫁妆,动不动就用休妻来威胁姐姐。哪里是要帮汪家的样
子,怕是早就盼着他们汪家败落。
她握紧剪子,猛地朝他的喉咙那里扎去。
连扎几下,据大爷只来得凄厉地尖叫一声,便咽了气。.读.文.少.女. t.汪氏听到尖叫声,暗道不好,人跟着冲出屋子。一到偏房,看到里面的情景,差一点晕死过去。
汪琼雅坐在床边,手中的剪子鲜血淋淋。
据大爷躺在床上,脖颈处血肉模糊,那血还“汩汩”地往外冒着。他双目因为梦中惊痛而睁着,如鱼目一
样死白。
“雅儿…”
汪琼雅慢慢地回头,凄惨一笑,“姐姐,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他死了,就没有人会休你了。你
得硬气起来,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儿女。”
汪氏抖着唇,脚打着软,扶着门框,怎么也迈不动。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汪琼雅已经同样抹了脖子,气绝身亡。
“雅儿!”
她扑过去,却不敢近前。
闻讯而来芸太姨娘见此惨状,尖叫连连。
“大爷…大爷…快来人哪,叫大夫…”
“别叫了,早死了,叫大夫有什么用。”
芸太姨娘像是现在才看到汪氏一样,尖叫着冲上来就要掐她的脖子,“都是你这个毒妇,是不是你指使自
己的妹妹害死大爷的,你们这一家的丧门星…”
此刻,汪氏的脑子已经清明过来。
奇怪的是,大爷一死,她居然半点不伤心。妹妹说得没错,现在大房她为大,谁也不能休她。芸太姨娘一
个妾室,哪里有这个权利?
“若不是他起了色心,连自己的妻妹也不放过,哪里会有今日之祸?”
“都是你们,你们姐妹俩全是丧门星…我可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