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回来找奶奶,让您快去给他解围。”寄松说道。
我自个儿,捏了一个核桃,剥出里面的肉来,塞进嘴里嚼,核桃略带苦涩的香气在嘴中,漫溢开来说:“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要我怎么做?”我脑子里盘算着,所谓的解围,多半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总得脑子过一过。
“爷被曲大人留下了。曲大人非说昨儿没有吃成,今日一定要补上,就把咱爷拉了出去。却没有去凤西楼。”
“难道去了青楼?”我猜测。之前,听长远说。这南方官场,钱多,事少,离皇帝远。所以颇为肆无忌惮,毕竟京城里还有一堆的御史言官,随时随地的准备喷人。到了这里,只要能混进核心团队里,那日子过得比皇帝还逍遥。寄松点头,验证了我的猜测。
“要我去干嘛?”我问他。寄松为难的看着我,说:“小的也不知道,也只说让我来请奶奶,说奶奶过去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这是要我自由发挥吗?
扬州城,华灯初上,我坐着轿子,撩开窗帘,看着街边的人,人来人往,街角蜷缩着一个个穿着破袄子的乞儿。
渐渐地莺声燕语,传入耳中,招揽声:“爷,奴等你很久了,你难道忘记莫娘了?“
”哎哟,爷可想死奴了!“已经到红灯区了,从窗口往外看,一个个女子,都穿的颇为严实。从历史书上也好,或者本朝的听闻也罢,据我所知扬州城的这个娱乐业绝对是空前的发达。
我的轿帘被寄松拉开,他说道:“”奶奶到了!”我走出轿子,抬头看去。两串红灯笼。挂在大门口。上面有个匾额,就两个字,绮园。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上的两个铜环,问寄松:“就是这里?”
“是!”他回答之后,上前去敲门,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人探出头来问:“谁呀!”
“这位小哥。我家奶奶来找我家大爷。”
“来找谁?”那人问道。“找我家常远常大爷。”
“不认识,没这个人!”那龟奴回答地十分干脆。
“我方才从这里面出去,怎么这会子你又说不认识我了?”寄松实在太老实,还与他辩解,这种龟奴都是狡猾狡猾滴。这样争论有什么用?
“开门!”我上前命令道。
“这位大娘子,咱们这个地儿是干什么的你可知道?”那龟奴上下打量我问道。
“我来找姑娘聊天可行?”我开口说道:“生意上门做不做?”
“小邓,什么事儿?”里面一个女声传来。
“妈妈,有位娘子要进来找姑娘!”
“找什么姑娘?让她走,姑娘进了这个地儿就不是她家的人了,以后断了念想,别再找过来了!”
“妈妈,她不是来认亲的,她是来找姑娘陪!”那龟奴解释道。
“开门,我倒是要瞧瞧是谁来闹事?”那女声传来,门被打开,庭院里挂着上百个红灯笼,将庭院照相当敞亮,果有灯红酒绿的旖旎。灯笼之下,中间是一个衣着华丽的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回廊上还站着几个瘦弱的年轻女子,拿着帕子看着门口的我。这一概人等的打扮,让我重新对烟花女子的认知,做了调整。完全不似我印象中的袒胸露乳配上齐p小短裙。
“是你说要来咱们园子里找姑娘?”那妈妈展开笑容,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但是灯笼之下,人倒是甚美,淡淡的风尘气息,那举手投足的风情,我倒是觉得比回廊上的女子更有味道。
“没错!”我回答。
“娘子可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所在?”
“青楼!听曲,看美人的所在。”我笑着回答。
那龟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妈妈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道:“女人心大些的好,男人逢场作戏这种事情难免,何必上门?弄得大家都难看,弄得家庭不睦。他回去了,那个家就还在,这么一闹要是弄得天下皆知,回不去了,这个家就没了。”
“可不就是!”一个男子搂着一个娇小的姑娘从里面出来,“谁家的母老虎,居然到这等地方来找男人!若是我回家就立刻就休了!”
“我说了是来找姑娘的!你这里我没见写着女客不接?没有的话,生意上门了!让姑娘来伺候我。”我没搭理那人的话。
那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子听我一句劝,回去吧!趁着你家男人还没知道!”她的意思很明确,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你当我说着玩?”我眼睛一横,厉色看向她。
“妈妈让她叫姑娘,一个女人,我看你怎么睡姑娘!”那个酒色掏空样子的男人,在那里叫嚣道。
我呵呵一笑,对着寄松说道:“等下你给我回家,给我把厨房里那一筐子白萝卜给拿来!顺带拿把雕花刀来!”我瞧着寄松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脸色已经相当不好。
我边说,边往里走,走过妈妈身边的时候说:“既然这里的姑娘除了聊天喝茶,还必须有下一步,我这倒是做不到,不过借个工具还是能做的。我雕花的本事十分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