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的或是身上有些肉的小姑娘,在她手里都是滞销货。她说,她那里瘦弱,小脚,声音细,温顺的姑娘才能卖得起价钱。我觉得有些委屈你。”我继续摸着他的大腿,拍着我的马屁。
他调整了一下他的腿,避开了我的手,略有些拘谨地说道:“那些瘦马都是妾室,你是我的正房太太,跟她们比什么?”
我嘟着嘴道:“话不能这么说,看看京城的正房老婆,哪个不是温柔和顺,我得反省。”说着我又贴了上去,继续搂住大腿,往他里侧摸去,一下一下的,轻轻柔柔地捏着,务求温柔可人,他鼻尖上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他暗哑着声音道:“滚一边去!看我手上抱着孩子,你自己身上有葵水,这般撩拨我,你安的什么心!”哎呦喂,我不过是想按摩一下,他这是想哪里去了。不是说哺乳的时候没有葵水吗?孩子这才几个月?大姨妈就光临了。
“苍天可鉴,我真是良心发现,作为一个世家子弟,你本该过着妻妾环绕的日子,没想到娶了我,所以为了补偿你的遗憾,我决定以后表现我的多面性!”我哪里能放过他,咱说的话是一脸的真诚,绝无虚假,完全可以拍胸脯保证。
他低头看看娃儿,又看看我,挑起嘴角道:“那你现在就表现吧!”
“我不是在表现吗?”
“但是我不满意,我现在挺遗憾地,所以你可以补了!”他的话有些僵硬。
我认同他的话,爬起来,坐在那里,用空心拳头给他敲着腿,他问道:“这就是你的补偿?”
“嗯!”
“张燕,玩够了没有!”他恼怒道:“来点实际的!”
“实际的?”我在他身边,接过孩子,放在车厢靠里,他略微闭上眼,等我下一步地动作,蕴儿的小手摇动起来,哭了出声,我抱起了孩子,靠着车厢门板,拉开了衣襟,给他哺乳。他等了一会儿,不见我有动作张开眼睛看我,看着我苦笑地摇了摇头道:“你啊!就喜欢逗我。前世,你也喜欢逗我。”
平时说他的前世,多半如历史书一样无趣,无非就是哪一年出了什么事,后来怎么解决。今天这是打算讲故事了?“怎么逗?我跟你不是发乎情,止乎礼吗?”
“你也有喝醉的时候,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冬日。税赋改革推进了五年,国库收入开始增加,我很是高兴。就跑你那里跟你聊天,你看我高兴,去拿了一瓶窖藏的老酒和我对饮,那一天,是咱们上辈子,最接近的一次,你枕着我的腿,摸着我的脸,非说要睡我。等我真想动手了,你给我当头一棒,说身上的葵水还在,我那时还觉得庆幸,若不是有那葵水,我恐怕就污了你的清白,现在想来却是傻地透顶,要是那时胆子大一些,若是没有葵水。咱俩上辈子就该在一起了。”
孩子已经吃饱,我将孩子交给他,自己则是整理衣襟,对他说道:“你那等胆小,可能吗?算了吧!”
第70章
如果说从扬州和整个运河流域我能看到的还是一片片的农田, 不论是种草还是种的庄稼,至少还在种东西的话,越是靠近海边,就越不对了。在我的记忆里这里虽然不如苏南那样繁华, 但是沿海城市, 在整个国家范围来说,还是属于经济条件想对较好的地区, 尤其这是还产盐。
原本我以为至少要经过天灾的发酵, 社会才会真正的动荡起来, 看到这里破衣烂衫的流民开始多了起来, 他们三五成群在一起,偶尔看向我们的时候, 眼睛里的光, 让我戒备起来。原本我打算安置了还在和听雨他们, 我和常远单独出来,现在看来要改变主意,这里必须一起走, 不能分开。
我们的马车到了海边,眼前是一大片的泥沙滩涂,再远处是正在挑盐泥的灶户。凡是被海水的浸泡过的盐碱地,零零散散长着一丛一丛的半枯萎的盐蒿子, 这天气一日比一日冷, 这盐蒿子,也该枯萎了。我蹲下摘了一根盐蒿菜, 放在嘴巴里咀嚼,咸涩清苦的味道从味蕾上传来。常远学着我,摘了蒿子放嘴里,我对他道:“如果是春日的嫩菜凉拌起来倒是不错。”
“你什么时候都想着吃!”他说我,我给他介绍道:“盐蒿子这玩意儿就喜欢生长在这种高盐分的土地里,如果在饥荒的时候,倒是可以救一救饥荒。”
“两淮若是饥荒,这天下还有饱食的地儿?”海滩一个个赤着脚,挑着泥的,脸晒地红地发紫,紫的发黑的盐工,来来往往,常远有些遗憾地道:“我前世走的太少,听地太多。”在信息不通畅的年代,真假信息几乎我从分辨。
村庄处,袅袅青烟,空气中也弥漫着柴薪的烟火气。马车带着去村庄里,这里全是灶户,每家每户都是靠煎盐为生。破草棚,几口大锅,这是灶户给我的最为直观的感受,暴利的产品,利润从来不会留给生产劳动者,古今通用。
“走吧!咱们回城里!”常远说道,毕竟还在还在车上,已经闹腾地不行了,我与他一起上了车,车上我对他说道:“我记忆里盐是靠晒出来的,肯定不是煮的!应该是先从滩涂中引入海水,然后分级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