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被逼的,这里的事情不好接吧?要是不想接,趁早打辞职报告,圆润地滚回京城去,当侯府的少爷,以后别不懂装懂,对地方上的治理瞎逼逼。
常远不在家,我作为他的娘子,对于眼前这位师爷的问话表示无奈,问他:“先生出身那里?是贵县的钱粮还是刑名师爷?”
他一脸嫌弃地道:“某出身绍兴。”
“哦,绍兴的师爷极其有名,对于刑律颇有研究。”我点了点头跟他聊起了这个家常,这叫做寻找共同兴趣点。
“夫人,还对这方面有所了解?”
“外子突然外放,也没个准备。昨日还在说起,师爷都没有,以后县衙的事务处理起来颇为麻烦。师爷太重要,他也不敢贸然找,正打算写信托人回京城,相熟的朋友家里若是有幕僚,让他们介绍一两个过来。不过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恐怕也是山遥路远,鞭长莫及之事。今日先生过来,不知道您那里,是否有老乡愿意来我家做师爷的?”我一脸愁容地与他说着担忧,这本是交浅言深的话,但是我一个女人口里,他应该也不会留意。
果然,他沉吟了一下对我说:“夫人所虑甚是,在下所学确实为刑名。师兄弟们也具是做师爷的。倒是可以为大人介绍一两个,只是海陵县虽然离江南不远,但却是个穷地方恐怕别人待不住。”
“这样啊!不知道一般师爷月银是多少?穷地方是不是该多些,我也不清楚,先生能否赐教。”我问他。
“这月银不好说了,全凭主家给了!有多有少。”
“多的大约是多少,少的又是多少,我心里也好有个大概,总是要给个中等偏上的待遇,才能留住人不是?”我一副单纯,不谙世事的萌样儿。
这位师爷摸着他的山羊胡子道:“少的三五两,多的纹银二三十两也是有的。”
“哦,也不算高么!”我很老实地感慨,看着他抖了抖胡子。
这个时候寄松从外面进来,我问他:“你家爷什么时候回来?人师爷等着呢!”
“爷在买房子呢,这里的房子好生便宜,百两纹银居然能买下一个大院子,只等主家腾清了,咱们就能搬过去了。也不必住的这般局促了。”寄松跟我说道。他的这些话,几乎让我以为咱们俩是对过台词的。
那师爷听得好生仔细,他问我:“夫人不住县衙?”
我皱着眉头跟他说道:“上次去拜访你家夫人,县衙那地方,破破烂烂的,风吹了都像是要倒了。我还好说,咱们爷出身侯府,那里住的惯那种地方,所以这些日子都在找房子。”
“哦!原来是这样!”
“可不就是,再说了,函文上咱们爷接任的时间不是过了年吗?也不急。麻烦先生去回你家大人,过了年,外子自会去与他交接。”
“如此,在下就去回禀我家大人!”他说完转身,我在他身后道:“您别忘了,帮我们留意推介一下师爷,最好刑名和钱粮各一个,咱们也给不多,大约十两月银。”我看见他脚步滞了一滞。
一品大员的一年的俸禄是一百八十俩,米一百八十斛。十两一个月,这对于一个师爷,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行情我还是了解的,这个墙角我要挖一下,毕竟有一个在这里待了快三年的人给引路,肯定要好过,慢慢摸索。跳槽吧!兄弟!
第85章
京城寸土寸金, 侯府那个地盘在京城有那么大的后花园,已经是排的上号的大园子。但是,现在常远带着我看的这个地盘,要不是杂草丛生, 而且是冬天的季节, 还是干枯的杂草,一人高的蒿子, 益母草, 都快把人给遮住了, 那梅树含着花苞, 但是整棵树都被攀爬的草藤给挂满。
一百两纹银的园子,让我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这地价有多不值钱?我疑问。扑棱棱一只寒鸦飞了出来, 还是靠着一片湖水, 那湖就叫做菱湖, 因为盛产菱角而得名。好吧,在我的记忆里苏北的小龙虾味道很不错,可惜此刻这个物种还没有实现他漂洋过海来看我的愿望, 也没有生物入侵伟大任务,所以我就歇了这个心。对啦,这里大闸蟹比之那某某湖的不差,性价比超高。以后是不是我可以在这里进行大闸蟹网箱养殖。
当我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 常远瞥了我一眼道:“这个地方, 到了季节你随手都能摸到螃蟹,还用得着养?”
哎呦, 我怎么忘记了,我这不是在大吃货朝,而是在勤俭持家的异世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哎呦妈呀,这地方要是寄槐在的话,半夜里给我讲个鬼故事,我连起夜都不敢了。”一个略微不太熟的声音是我新任的贴身护卫,寄杉。
当我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问常远,为什么他要给自己的护卫们都起个木头名字。他答非所问地说:“我那里还有个寄檀!”好吧!我谁也不服,就服你成不?想给儿子起名叫常蔚的货,给护卫起名字就更不上心了。寄杉兄弟,你这个名字算是不错了。
常远嘿嘿地笑了一声,好有内容的样子,他说:“寄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