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发行高息债券,募集资金用于基础建设,而基础建设的工程包给一些商人,让商人雇佣饥民,这样才是一个良性循环。跟我们让阿牛的那帮子人,进行盐田的建设,承包房屋的修缮,乃至后来的府衙修缮和窑厂的开立都是一个道理,他们有了出路了自然就不去要饭了,要饭是产生不了社会价值,而且是消耗社会成本的。这些话,我也不打算跟眼前的葛大人去说,要手把手地教会他,太难。即便是这样做,延续了大周几年的国祚又如何?
葛筠和常远还在一起闭门商量,我在外面,让寄杉带人出城去觅几个虾蟹回来。寄杉悄悄的问我:“奶奶,我等会儿是活蹦乱跳回来呢?还是挂了彩回来?”
我一愣,看向他道:“什么意思?”
“让葛大人知道,咱们这里生活不易!”他嘿嘿一笑,这家伙机灵劲儿不下与寄槐吗?
我瞪他道:“别真出事儿,带几个人一起去。咱们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少,你可明白?方才倒是忘记嘱咐你了!”
他笑着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去吧!”我笑了笑,他那么能耐,打不过跑还不成?想来我是多虑了。还是想想晚上吃比较实在。
到了咱们家后面的园子里,一大片的菜地,前些日子渥的韭黄,我扒拉开了上面封住的河泥,嫩黄嫩黄的颜色刚刚好,炒个肉丝。
笋丁包子来几个,再采些嫩蚕豆,剥了豆瓣炒雪菜是我们江南的本地的鲜中带甜。不知道寄杉那个家伙买什么鱼回来,海里的鱼和雪菜烧一起,那是鲜地不要不要的。
去年没什么种,种了一堆的黄豆,如今每天磨一缸豆浆,卤水家里还有,等下烧开了豆浆点一钵头的豆花,配上辣油和海陵本地的小虾干,刚刚好。
小九儿看见我在剥蚕豆,就蹲在我旁边,拿起豆子帮我一起剥,我看她弄得有模有样,就叫花儿一起过来,把豆子交给她们俩了。两个小姑娘年纪相仿,能玩在一起,刚好给小九儿做个伴。雯雯如今被我派到铺子里帮忙,反正我不认为咱们家的人都是缺腿少脚的需要人伺候。
我自个儿去了厨房,把雪菜放水里漂洗,切成碎末,放着备好。拿了两个干辣椒,切了段。
“奶奶,奶奶!不得了了!寄杉哥在城外跟人打起来了!”杏花咋咋呼呼地跑进来,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哦,知道了!”
她看我没什么反应,再说:“奶奶,打地很厉害的!”我想想寄杉出去的时候那坏坏的笑,就放心了说:“随便他去,打累了会回来的。你们这些孩子啊!成天一会儿奶奶不好了,一会儿爷不好了,我们俩被你吓都吓死了。这些啊!都不算事儿!”
想想昨天深夜,事情做到一半,常远爬起来走了。我倒是无所谓,可常远这不进不出多难受,多来几次,身体出了问题,我一辈子的幸福,就折在他们手里了。
杏花讪讪地走了,我继续做晚饭,直到外面的姑娘们十分凄厉地惊叫,才把我给吓了出去,我长大了嘴巴合不拢,这浑身是血,是怎么回事?做戏是不是太浮夸了些?等我回过神来,才问:“寄……杉,这是怎么了?”
“奶奶,寄杉哥跟那帮子镜湖的暴民打起来了,然后就成这样了!”跟着寄杉的一个小伙子跟我说道。
寄杉倒吸了一口气,哪里有我的亲卫的fēng_liú倜傥,如今完全是一颗猪头,他嘶嘶地说道:“奶奶!”
我又气又好笑地道:“快进去歇着,杏花去请大夫了吗?”
“请了!请了!”
“没事儿,奶奶,都是皮外伤!”寄杉歪着嘴说道。我一想他这么卖力表演,要是没人看见岂不是白演了?
“杏花去请你家爷过来,说寄杉受伤了!”
“奶奶,爷和葛爷听见寄杉哥跟人打起来,立马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杏花对我说。我一听就对着寄杉说道:“那你先去歇着,等下让大夫给你看看。”
得了,看他空着双手,就是啥都没买回来。算了,我调整一下,拿点糟肉出来,顶一顶才好。我切配好了,看着时间还早,洗了洗手。
看见大夫背着个药箱进来了,我跟着他进了寄杉的屋子,大夫要揭开他的衣服瞧,那小子还不好意思道:“奶奶,您出去一下!”
“行!”
“哎呦,杉爷,您这伤地不轻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外面听见,心里一惊,这不是演戏,这是真的啊!
等那大夫出来我问道:“老刘,寄杉怎么回事啊?”
“身上伤地挺多的,那些人真够狠的!不过还算好,背上那道口子不深,就是血流的有些多。”我听里立马走进房里,寄杉正在哼唧。
我问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奶奶,没事儿!”
我板着脸问他:“什么叫没事儿!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我不是跟你说的吗?带着人出去,万一人多,就跑。买点虾蟹,要你搭上命去?”
寄杉低头说:“我正好撞见那群人在拆风车,这车子一拆,咱们那些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