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堂今儿来信了,说您让置办的伤药已经置办下去,过几日就能全到齐了。小白大夫说等到了,他会尽快炮制。”
我点了点头道:“你和小白办事儿,我都放心,我等会儿跟你爷说一下,让寄杉带人陪着你到扬州多住些时日。”
吟风一跺脚道:“奶奶这是做什么?有了听雨妹子和寄槐的事情,您就整日想要促成这个,促成那个?”
说罢,她对着蕴哥儿道:“哥儿,你阿娘让我要走!以后姑姑就不能带你了!”
这话一出,蕴儿愣了愣反应过来,扒拉住我的膝盖,只一句:“姑姑!姑姑!”叫着叫着就大哭起来,我抱起孩子对着红了眼的吟风道:“你昏了头了,去吓他做什么?我拿你当贴心人,才让你去做这些事情。这些药是为紧接下来的大乱做准备的。你和寄杉去做我才放心。”
“奶奶让寄杉一个人去便是了,何苦一定要带上我。”
我边哄着蕴儿道:“姑姑去几天就回来,要不你跟她一块儿去?不过不能跟阿娘住一起了,九儿姑姑和小花姐姐还有阿雯姐姐都不去,你去不去?。”这是威胁。
他看看我,又看看吟风,一副两难抉择,这小表情也是绝了。我拍了拍他带泪的脸:“先让姑姑走两天,过些日子阿娘带你去姑姑那里住几天,行吗?”听了这话,他想了一想,才点头,我接过吟风递过来的帕子给他擦了眼泪。
我对着吟风说道:“寄杉带几个大老爷们过去,我这里是为了保护他,毕竟世道乱了。难免让人觉得我是在看着他,再好的情分,也经不得猜想,所以你过去,你为人软和,与人为善,这样合伙才能长长久久。”
说到这里,蕴儿被瞌睡虫给找上了。吟风点点头道:“我去便是,奶奶这里如今都是新近一两年的人,我也不放心。”她接过蕴儿抱着他到了小床上,掀开了被子,把他轻轻地放下,再盖上被子,直起身来面对我。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倒是不放心你,我风里来雨里去的,说实话与那林家母子在一起,也过了下来。你不如听雨那般泼辣,不过人是被环境给逼出来的,你不去试试,你是不知道自己能做成什么。顺便也让寄杉去养两天,这次伤地有些重。”
洗完澡我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将头发用帕子略微绑了一下,到书桌前铺开了纸,提笔给春梅姐写信,我让她开始收缩一些业务,毕竟世道开始不稳,虽然酝酿到京城要很久,但是反应的时间上,需要打一些提前量。
又给寄槐和听雨写信去,临州那里庄子已经扩大了几倍在饥荒的日子里,很多有十几二十亩地的农民也开始不得不卖地,只为了能有一口粮食。听雨和寄槐收了一部分的农田,还有部分他们却是用借粮的方式,跟当地的农民做了交换,现在借他们一斗,明年种出来的庄稼还一斗。这自然是亏本的买卖,不过临州这里的粮食大部分经过转手,赚地盘满钵满,这些算是帮本地的农家度过难关。赚钱的同时要兼顾社会责任。
我让听雨用百亩地种植玫瑰,也收了不少流民作为长工,酿酒需要时间,从收玫瑰花到酿成,到窖藏,没有七八年味道不会独特而醇厚。
这一写就听更鼓声传来,已经了半夜三更天了,我站起来伸了伸腰,在这时,门口传来门臼的吱呀声,我转头看去,常远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看到我问:“怎么还没睡?”
“想了些主意,一时兴奋所以没有睡下。怎么不谈了?”
“他醉了!”常远摇了摇头道:“也是难为他,手里没钱,下边有推诿,这样想要做点子事情,不容易。”
“他人不错!”
“是不错,前生他为我奔走,竭尽全力。”
“唉……”我叹了一叹,这样的人注定是一个理想者,在王朝的颓败的末期,会被现实一点一点剥去身上的那一层层的理想,抑郁而终。
我推了推他,时辰太晚,他还不去好好洗个澡?他进了净房,我原想着在床上躺着等他,谁想才沾着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他贴上来,我咕哝着:“累了,明儿赶早吧!”
蕴儿的声音,这小子要起床撒尿,平日里晚上起夜大多常远怜惜我,他爬起来带孩子去。今日我想着他连着几天都没好好睡,是以坐了起来对孩子说道:“蕴儿,等等!阿娘来了!”
等我带孩子上完净房,我自己也小解了一下,洗了手。掀开了帐子,要跨过他的身体,往里躺下,这时被他往身上一拉,稳稳地落在他的身上。看见他眼目清亮地看着我,我还想跟他说,让他赶紧补眠。他却对我上下其手,身上的衣襟已经扯开,在他或轻或重的力道之下,只能万事具依了他。
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搂着我说:“这一回,最好要个姑娘。我倒是想看看,如你所说的你的前世那样,骄傲,张扬,善良却又带着点任性的小姑娘是个什么模样。”
我想了想道:“养成那样?你可知道我在那个世界,都没有能找到可以携手一生的人。若是在这里,谁敢娶!”
“没人娶也没什么,咱俩养着,蕴儿护着,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