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天逛街看到好的, 可以将样品买下来,我这里也给你们准备些样品如何?”
“夫人, 我们对您昨天的酒,很感兴趣。能不能给我们多供应些?”那个洋人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说:“在目前来说那个酒和你们交易还太贵!那是用粮食做的。所以一年的产量并不大。可以给你们供,但是不能太多。”
另外他们也给我看了这次拿过来的货物的样品和清单,春梅姐让交给听雨和她的一个副手, 两人共同处理。洋货有些销路不错, 有些却泛泛了,毕竟处于这个世纪的洋货还没有工业化,至少比大周的东西看起来都粗糙些,所以我的想法是对的,从他们那里进口原料。
他们倒是答应地爽快,我让他们去跟阿牛一起去看看咱们大周的歌舞, 我说:“今日才是欢迎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起去看看大周的歌舞。”
第二日, 阿牛早早地来家里报到,常远还未出门。我听他手舞足蹈地讲着三个洋人的趣事。
“奶奶, 这群洋人别看身上擦地很香,一脱出来,浑身是毛,跟山里的猴似的,还一股味道。咱们这里的姑娘都不乐意服侍……”
我抬头对常远说道:“阿远,你说得对,是我过于担心了!他们还没有发展到我想象的地步。”
我约了周老板和苏老板在家喝茶,叫了两个歌伎弹唱。桌上放着洋人要的清单和他们带来的样品。还有咱们家里换上了到的座椅。
两人看着桌上的东西,我与他们两位已经接触时间比较长了,所以说话也就直来直往我问道:“两位,我的打算一直跟你们说的十分清楚,我要跟洋人做买卖。”
“卖是可以,但是买的话。这个玻璃瓶倒是十分精巧,其他的,我们也看不出有什么好买的。”
“你们错了,这个玻璃瓶是精巧,但是我这里已经找到了加工的方法。很快,海陵的第一批玻璃就出来了。”这两天和他们胡乱讨论玻璃的时候,结合了我前世的一些知识,让阿牛回去试试,应该能试出来,毕竟这个玩意儿不难。
“趁着他们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卖咱们加工后的成品给他们,从他们那里买来原料,这才是比较实际的做法。”我给他们洗脑。
“夫人的意思是?”
我让他们看:“你们坐的椅子,都是新近他们压舱的木料做的。”
老周道:“这是紫檀?又不像啊?”他又用手想要拎起桌子。
“原本只用于宫里的木料,虽然色泽,质地上略有差别,但是手感是不是很好?”
“确实!”老周用手摩挲着椅子。
“如果大批量进来呢?”
“夫人可想过,谁能买的起?”
“木头需要在水中养个几年,先囤呢?如果十来年以后呢?”我看向他问道:“你要卖东西给他,总也要买东西进来,买卖平衡了,才是长长久久的生意。”否则这群刚刚船上衣服,带着礼貌的假面具来面对你的洋人,立刻会扒开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长长的獠牙。
“夫人若是有空去咱们的工坊瞧瞧,过些天就能开业了。我原想那纺纱机能纺那么多纱,那织布机又那么快,咱们哪里来的棉花,原来奶奶在这里等着呢!”他笑着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前世里东印度公司从印度贩卖鸦片叩开了国门。这一辈子,南亚那块富庶之地引导种上棉花,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创造需求比什么都重要。
大周封闭,所以洋人上街,扬州城的百姓十分稀罕。大约只有像盛世大唐那样,胡人能在长安随意穿行。
接下去的日子里,他们拿到了很多感兴趣的东西,也在我的牵线搭桥之下见到了城里很多富商。虽然是泛泛而谈,但是从里面却看出了很多商机。
“奶奶,那个罗掌柜已经来了几天了!今天可有空见他?”吟风问我。
“让他进来!”我对吟风说道,并非我刻意不见他,实在最近几日没有时间见他。坐在偏厅,吟风给我端来一盏银耳羹,我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
看那罗秋生走进来,那满脸的沧桑竟然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他对我行礼道:“见过常夫人!”
“坐!”我对他说道。
“想请教常夫人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对付区区小人?”他没有坐下,就这么看着我。
我抬头看他道:“处心积虑算不上,顺便而为却是不错。你也说了你是区区吗?下大本钱可没意思。刚好你想要那样的结果,顺带将你往上面引就是了。”
他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十分委屈地道:“夫人其实早就知道,我在您这里安了眼线是吗?但是既然如此,夫人难道没有问清楚,我想要什么吗?在下想做的事情,丝毫不会妨碍夫人。不过是有个一两个消息能够挣几个钱罢了?我也没想害那个姑娘。为什么夫人要整地我倾家荡产?”
“你可知,你的那个姑娘是怎么暴露的?”我抬头问他,他看向我。
我把事情给他一提,又说:“按照你的说法,如果你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