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家里头的事哪里是能掰扯清楚的,人的感情更是复杂的,非黑即白实属少数。非要跟做计算题一样计算每一分,那也就不是人而是机器了。
“别说你姓夏,就算你跟你妈的姓,你都是我们夏家的骨肉,我和你奶奶都会疼你。”夏爷爷继续道,“可你说非要宠你跟宠阳阳完全一样,这还真难办,我们宠你几个姑妈,都是女娃娃,那也没法完全一样,只能尽量一碗水端平。”
夏清认真的听着,将这些信息放入心里,让那抹未散尽的残魂自行去了解和感受。
如今那抹残魂的存在感现在已经越来越弱了,好像已经在渐渐的离去,听完夏爷爷的话,夏清觉得周身好像又轻了一些。
她想,夏青青应该重新想明白了一些事,执念不再,渐渐消失。
“爷爷,青青明白,青青现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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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吃撑了的夏清带着夏冬阳出门消食,她还回了吴家把午觉已经睡醒了的吴杨带来出来。
小吴杨不愿意坐着婴儿车,牵着夏清的手一摇一摆的走着,夏冬阳则帮忙推着小车,姐弟三人在乡间行走,一路走一路被人盯着看。
“抱着吴家那小子的女娃娃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那不是夏青青吗!之前我就看过吴大梅拍的相片,我还以为是修的图呢,没有想到真变得这么瘦这么好看了啊!”
“她不是恨不得掐死吴杨吗,怎么看关系还挺好啊?”
“身边那个男孩好像是夏文正的小儿子吧?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这丫头咋跟两个弟弟关系都这么好啦?”
一群人不可思议的望过来,连牌都不打了,觉得这事可真是稀奇死了。
这村子里人没人不认识夏青青,不知道这丫头对自己两个弟弟多厌憎,现在竟然跟两个弟弟有说有笑的在村子里溜达,这可真是……白天撞到鬼了!
“青青啊,你带着两个弟弟散步呐?”有个中年妇女打招呼道。
夏清看过去,只是觉得眼熟,可并不知道是谁。夏青青虽然村子里长大,可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她就是脸熟,具体叫什么,是哪一家的却经常搞不灵清。
“是啊,婶儿,你在打牌呢?”
“是啊,婶儿一天也没啥事,每天就打打牌打法日子。”那大婶眼珠子一转,“你今天怎么带弟弟一块出来?是你爸妈找不到人看着,都让你来帮忙啊?”
“不是,我就是带着他们出来玩玩。”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那婶儿笑得别有深意,很容易让人很好奇省略的那些话是什么。
夏清却没有兴趣,一天不干活只会在村子里打牌赌博的人,能从嘴里说出什么好话?
因为之前的矿,让村子里很多人都富裕起来。一夜暴富也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很多人有了钱没有了之前的质朴,变得好吃懒做好高骛远,黄赌毒的恶习也随之而来。人一闲着不干活,也变得更加八卦了。
“婶儿,你慢慢打牌,我先走了。”
夏清只是出于礼貌会回应和她打招呼的人,可也就仅限于此了。
那婶儿见夏清没有像以前一样追着她问,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想说些什么,夏清已经转身走远了,叫她也没有理会,气得她高声嚷道:“怪不得两边家都没人要,连一点礼貌都不懂,就只能做个给人看孩子的死丫头。”
“你们说这丫头出嫁,吴大梅会给多少嫁妆?东头老李嫁女儿,那陪嫁有好几百万呢!”
“人家家跟这丫头一样吗,爹妈都离婚了,都有自己的家和孩子,会理会才怪了。肯定都希望对方出,自己每个子都留给自家儿子……”
“怪不得现在要讨好两个弟弟了,进了市里读书就不一样,懂得利弊了。”
夏清并没有走远,那些人的话她都听进了耳朵里。这样的情形,并不是第一次。
夏冬阳也听到了,气得小脸鼓鼓的,一直默不吭声的他,突然转过头,朝着那些人吼道:“你们胡说八道!坏蛋!都是坏蛋!你们再乱说,我就告你们造谣诽谤,让你们蹲大牢!”
说着还从地上捡起了石子,直接砸了过去。看到有人猛的站起来,一副作势要打人的样子,他大吼道:“你们要敢打我我就打死你们!反正我还小不用坐牢!”
夏清看到这一幕直接都傻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胆小怕事的弟弟吗?怎么突然化身霸王龙了?
那几个正在打牌的人本也有些理亏,加上也不好跟小孩子计较,只是站着骂骂咧咧了几句,倒也没有过来揍人。
夏清哭笑不得的把夏冬阳带走了,一边走一边看着他笑。
“姐,我是真的生气了!”夏冬阳说着直接哭了起来。
“姐知道,姐都知道。”夏清用纸巾给他擦眼泪,“你刚才为姐出头,姐好高兴。我们冬阳越来越勇敢了,是个男子汉!”
“爸妈真的不是像他们说的,他们可爱你了。以前你没来的时候,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