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盆更加令人赞叹了,蓝天般的大叶片,边缘深红,整一棵好像闪闪发光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赵雷指着红色的那盆说:“这就是晚霞,三仙中排名老二。”又指指蓝色的那盆:“这是蓝光,三仙之首,是广寒宫的杂交后代,也是最美的一种,当然价格也最高。我这棵是在多肉拍卖会上拍来的,价格可想而知,一般一棵小苗也要好几百。所以我是不建议大批量入货,如果有兴趣就另当别论。不过,广寒宫和晚霞我倒是建议入货,价格不贵又好看,口碑也不错。”
介绍完多肉三仙,接着又介绍起玉露来。这类多肉,大多草绿色,叶片肥厚包成莲花座,叶端晶莹透明,好像一扇扇通往极乐时间的小窗。
赵雷介绍说:“这些是玉露,有很多品种,玉露的状态好不好,价值高不高就在于它叶端上的窗。窗越透明就越好,价值越高。”
景裳和田骅认真听讲,边听边点头。田骅拿起一盆玉露,很感兴趣地说:“这个我喜欢。”赵雷笑着说:“这一类多肉的受众很多是男士。一般女士偏爱景天科的多肉多一些,就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
“嗯,不错不错。”田骅爱不释手的样子。
“对了,反正你们来了我再给你们介绍多肉的几种变异吧。”赵雷又从一堆多肉里找出两盆来摆到他们面前。一盆基部像扇子一样,另外一盆每片叶子都有两个颜色,一半绿一半黄。赵雷指着基部扇形的那盆说:“这是多肉的缀化现象。所谓缀化,就是无数个生长点连成了一条线,判断是不是缀化,扇形的基部是最直接的方法。”顿了顿,又说:“这盆是出锦了。锦,很值钱,但其实是植物的白化病,白化的部分无法进行光合作用。所以锦化的植物不容易照养,也许过段时间锦就消失了,又也许突然就死了。缀化和出锦都是植物的变异形态,温度、湿度、光照等因素都会促使植物变异。不过现在有一些多肉发烧友为了让植物出锦而不惜把植物丢进微波炉这种做法我是绝对不赞同的。每一株植物都是一个生命,真正爱植物的人是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折磨一个生命。”
“好!说得好!”景裳禁不住拍手鼓掌,深有感触地说,“你的说法我很认同。每棵植物就是一条小生命,我们如果真的爱它们就不能折腾它们。我们应该好好地照顾它们,即便它们病危,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不能轻易放弃。”
“说得好!太好了!想不到你和我的想法竟然一模一样!景小姐,你是个真正爱花的人。”赵雷看景裳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光彩熠熠。“我的客户当中,大多是为了赚钱,他们根本不关心植物的本身。还有一些是多肉发烧友,但很可惜,他们只想借多肉来互相炫耀、攀比,也根本不关心植物的本身。景小姐,你很不一样,你很有爱心。”
“赵老板你也很有爱心啊!”
景裳和赵雷越聊越投契,从多肉聊到了人生。赵雷还向景裳要了微信号,俩人互加好友,赵雷说:“景小姐,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聊多肉了。”景裳笑:“是啊!我还是个新手,还有很多事情要向赵老板请教呢。”
“大家都是朋友了,就别叫我赵老板了,叫我阿雷就可以了!”
“好。”
俩人聊得火热,一旁的田骅压根插不上话,一开始他还客客气气地笑着,时间一久脸就慢慢地黑了下来。最后还是赵雷注意到了无事可干的田骅,马上终止了和景裳的聊天,对田骅说:“田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一聊起多肉来呢就停不下来。”
“哦,没事……你们聊……”田骅的脸上已经没了任何表情,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兴致盎然的景裳,心里有苦也说不出。就算接下来谈订单,他也是毫无心情,随便选了几个品种付了订金就走。
路虎车上了高速。景裳在一旁玩手机,边打字边偷偷地笑。田骅手握方向盘,眼睛却不时地朝她瞟来,看她在手机上聊得这么开心,他的心跌落到了谷底,苦涩极了。
“在聊什么?”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她。
然而这时刚好一个电话进来,景裳接了电话,所以并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沫颜,是你啊,找我什么事呀?”
那头的覃沫颜哭丧着说:“裳裳啊,你在哪?我想找你聊聊天。”
景裳说:“我在回来的路上,到金州已经晚上七点了。要不……”
覃沫颜马上说:“没关系,我在你的花房,我可以等你的。你慢慢开车。”挂了电话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景裳的花房里,闻着房里的花香,翻看着景裳留在花房里的几本花卉、园艺书籍。
看着看着,她的身心完全地陷进了花花世界里,而她也暂时把相思的痛苦抛到了脑后。
太阳落山,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来,覃沫颜把花房的灯点亮了,接着看书。这一看又是一个多小时,她已经完全进入到了忘我的状态,就连外面的车子喇叭响了很多声都没有听到。
景裳和田骅回到花圃,远远地看到花房里灯亮着,于是田骅把车开到了花房前,还特地按了几下喇叭,希望花房里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