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便道:“去,传了那位给王顺诊病的御医过来,今日之事,哀家要弄个一清二楚才行,哀家倒要看看,哀家身边之人,到底谁在说谎。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红锦嘴里堵了布块,急得嘴巴里直呜呜,可却没有谁理她,太后仿佛将她忘记了。
隔不了一会儿,御医被带到,把那镯子放进清水里,附在镯子上的药粉便化在了清水里边,他用一只小雀喂了那清水,不一会儿功夫,小雀便死了,御医观其症状,便向太后回复:“太后娘娘,从症状上来看,这药粉,的确与王总管所中之毒相似。”
红锦心底充满了绝望,到这个时侯,她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被拖入一个怎么样的陷阱之内,在那一次,卫珏从她手里讹去名单之时开始,她便想着一箭两雕了,她没有想到,卫珏居然想一步行三步,将那毒害王顺的药粉灌了少许在她的镯子里,而她自己,因名单失去,惊慌之下,也没有仔细察看那镯子!
卫珏不但拿去了那名单,而且,已然挖好了坑等着她。
那个时侯,她仿佛是失口说过寿安宫,却不是失口,是说给她听的,就是让她去查寿安宫发生之事,然后跳进这陷阱里。
别人想一步便行一步,而卫珏,却能走一步,连后边十几二十步都想好了。
难怪她离开之时,曾对她说过,“自有人来收拾她!”
她红锦已成了卫珏的工具,要让她利用殆尽,这一切才会落幕。
是她自己,一脚踏进了卫珏设好的陷阱里。
她剧烈地挣扎着,不,她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以往,她会失败,会败在别人的手里,但每一次,她都会反转过来,所以,她才会这般鳌拜的看重,使得他将府里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她,不择手段,是她做事的方法。
可她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比她还要不择手段。
她眼框欲裂,拿充血的眼眸朝卫珏望定,如果不是两名宫婢拉住,仿佛要上前撕碎卫珏一般。
她的模样,终于引起了太后的注目,“事情既已查得清楚,但总得让当事之人辩驳几句,如若不然,又有人怨怪哀家冤枉好人了。”
有宫婢上前,一把扯出了红锦嘴里边塞着的布巾子,红锦凄利大叫:“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不知道什么药粉,和王总管也素不相识,并没有想着杀他,请太后明鉴。”
太后垂着眼,并不望她,陈嬷嬷便道:“红锦,那你且说说,你这锣子里的药粉,是怎么来的?”
红锦一滞,也顾不上许多,掉转头来便指着卫珏:“是她,是她陷害奴婢的,那药粉定也是她灌进去的!”
卫珏便轻轻叹了一口气,“红锦姑姑,你是瓜尔佳凌月身边的,你们居于西厢房,而我,却住在后院,平日里连来往都没有,何故,我会陷害于你?”
红锦咬牙切齿,“你忌恨我们家小主,所以设计陷害她身边之人!”
她的口不择言,让太后都笑了出声:“你家小主?你家小主不是出宫去了么?怎么,她出宫,也和卫珏有关系?”
太后哪里肯相信,瓜尔佳凌月是何等的身份,而卫珏,又是怎么样的身份?虽同为秀女,却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地位相差极远,说卫珏无端端的能将瓜尔佳凌月陷害出了宫去,要太后怎么相信?
红锦连声道:“太后娘娘,你相信奴婢,是她,是她使得我家小主……”
太后截住了她的话,冷声道:“你胡说什么,你家小主不是因病出宫的么?难道另有内情?”
红锦一滞,此时才悟起,这件事儿,可不能再四周围传扬开来,如若不然,丢了瓜尔佳氏的面子,老爷不会放过她。
此时,却听得卫珏道:“太后娘娘,她这般的喊冤,也许真另有内情,太后娘娘不如使人问问她,如果这镯子不是装药丸的,那么,它原来装的什么呢?”卫珏极为认真地道,“依奴婢看,如没有特殊用途,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戴一个空心的镯子在手腕之上的。”
红锦一惊,身上忽地冒出了身冷汗,不错,她不能再喊冤下去了,那镯子里边装的是什么?是老爷视若性命的名单,而如今,这名单已落入了卫珏的手里。
经过今日之事,老爷在宫内的耳目定会把这消息传至他的耳内,镯子里的名单不见了,她要怎样向老爷交待?
不,老爷并不知道她将名单藏在里边,也许,还能拖延些时日,老爷对忠心之人还是极好的,他会救她的!
只要卫珏不说出那名单之事!
红锦闭紧了双唇,身上只觉阵阵发寒,为何她会惹上了这么个不该惹的人?
红锦忽然的沉默,让太后皱了皱眉,真亲自问道:“红锦,你便告诉哀家,你那镯子里边,到底藏了什么?”
红锦闭紧了双目,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却紧闭双唇,一声不出。
陈嬷嬷便道:“太后娘娘,看来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了,的确是这红锦为幕后主使,让卫小主给小福子小禄子传话,让他们毒害王总管的,您看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置?”
太后冷笑道:“红锦,不是伺侯瓜尔佳氏的么?她把手伸到了哀家的寿安宫来,会安着什么好心?你且仔细查查,看这王顺和他们到底有什么渊源?”
陈嬷嬷垂头应了,再问,“按道理说,这红锦是主犯,卫珏算是从犯,可卫小主到底是秀女,隔几日要终选了,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