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地说着,和着树叶之间吹过来和缓的微风,拂起了在她面颊边贴着的三两根散发,拂在她柔美洁白的脸上,清冷美丽。151+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两人心底同时打了个寒战,相互望了望,转过头去,两人意味到了什么,小禄子试探着道:“你都知道?”
“怎么不知,你们两人身上伤痕累累,这不才被王公公打了,真是可怜,做人徒弟,想要出人头地,把自己的俸禄也给了他,却不知有没有命能出人头地。”
她轻言细语,和缓的语调和着风吹树叶的声音,缓缓地传进了两人的耳内,却使两人身上起了层寒意。
“你,你,你怎么知道?”小福子声音颤抖。
那宫婢却不答,整了整衣袖,道:“两位在王公公手下学了那么久了,也知道了怎么伺侯太后,有没有想过,摆脱了他,成为太后身边的红人?”
“你说什么?”小禄子心底的念头如野草一般的疯长,却尖利着声音指着她,“你是什么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不过私底下发发牢sao而已……王公公是个好人,他帮了我们良多,他,他,他不会象你说的……”
小福子想都没想过那个念头,缩着身子附和:“是啊,是啊,王公公一时气不顺,所以朝我们发泄,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什么?”
两人怒气冲冲,竟是一幅想冲上前来找那宫婢理论的模样。
宫婢却站立着,眼睛眉毛都没有略动一下,只含着微微的笑意看定了他们,眼底的嘲意让两人的话语不知不觉地低了下去。
“是么?小福子,你那断了的两根肋条到现在还没有好吧?小禄子,你前几日还要找御医房的公公给你拿些伤药出来,却没有银钱支出,只能将身上的一块玉当了药费……你们真的认定,王顺对你们,真是打是亲,骂是爱?”
宫婢的声音柔和,象微风拂过湖面,语意之间的讥诮却让两人垂下了头来,将他们心底的不平与愤恨挑起。
不错,王顺平日里是怎么待他们的?说打便打,说骂便骂,为了出人头地,他们将一切都忍了,可这样子忍下去,什么时侯才是个头?
这宫婢说得没错,是应该反抗!
也他们能敌得过王顺么?他是总管太监,又得太后宠幸,太后几乎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他!他们两个又没有全都学到王顺手艺。
小福子道:“你到底是谁,无端端地跑来讲这些干什么?幸得只有我们两人在,如果让王公公听了,岂会干休?”
小禄子却沉默不语,双手握得极紧,脸色变幻。
那宫婢道:“我是谁,我自是恨他的人之一,你们还记得他屋子里的梳妆台么?我怕你们,象那梳妆台的主人一般,落得象她一样的下场!”
两人同时想起了王顺拿着茶杯用力砸向那梳妆台时,脸上的狰狞狠意,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他们如何不知那梳妆台属于谁,又怎么不知那梳妆台的主人最后去了哪里,那一位,也是调到寿安宫伺侯茶水的小宫女,最后被赐给了王顺为对食,可那娇美爱笑的宫女,到后来,却越来越沉默,最后染了重病,无声声息地死了……他们自是知道她染上的是什么重病,她说得没错,到头来,他们只怕也会染上了那样的重病。
小禄子望定了宫婢,只见那宫婢鬓角的散发拂过面颊,衬得她洁白如玉一般的面宠更添几分清冷,她的眼眸幽幽凉凉地望定了他,竟象能看穿他所有的想法,尽知他心底隐藏的一切**。
不错,他想取代王顺,早就想了,每当王顺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他们当成了发泄的工具的时侯,他便想着要杀了他,一定得杀了他,可王顺的地位那般的不可动摇,太后那样的器重他,小禄子学的是梳髻的手艺,也曾有一两次代替王顺替太后梳头,无论他多么的努力,总会被太后指出一两处不是,他便知道,他永远都代替不了王顺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的火一下子熄了,垂下了头,“你走吧,别说了,我们就当你没来过这里。”
小福子也道:“对,你赶快走,如果被王公公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那宫婢却仿佛没有听见两人的话,向他们走去,步步bi近,边走边道:“你们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取代不了他?太后被王顺伺侯了许多年了,所以,已经习惯了他的伺侯,但只要他消失不见了,早先几日,太后或许会有一些不习惯,但慢慢的,她就会习惯了,只要你们能熬得过那些时日,又焉知,你们不能取代他?”
她那一双眼,如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声音传至两人的耳内,竟让两人心底慢慢升起了期望。
那期望如疯长的野草一般,在两人心底漫延延伸,铺得到处都是。
小禄子喃喃地道:“我们真的成么?”
小福子有些害怕:“禄子哥,你竟听她的?”
那宫婢道:“你们能取代他的,你们没有学的,不过是王顺几手藏私的功夫,但万事万物,本属同源,他已将基本的东西教给了你们,只要你们稍加改造,就能得太后的青睐……只要王大总管不在了,太后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你们想想,除了你们,这宫里还有更能知道太后的脾xing?”
她目光坚定,娇美的面容现出一丝毅然,身姿被树影投着,有些怯怯然的娇弱,可她的话听在两人的耳里,却让两人心底的那丝希望更加膨胀了起来。
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