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暖暖的,似乎酝酿着即将而来的春天。可童佳仪却深深的打了个冷战。
公车等了半天都不来,童佳仪独自走了一会,到父母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郁芬芳和童建国正准备出门去买菜,恰好遇到童佳仪。
“佳仪,你怎么在这?”郁芬芳一脸疑惑。这个时候应该是女儿上班的时候。
“哦,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请假了。”童佳仪掩饰道。
郁芬芳发现女儿嘴唇苍白、面色发黄,整个人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到底怎么了?你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和周华吵架了?”郁芬芳一脸关切,仔细地盯着童佳仪上上下下的看。
“妈,我没事!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了!”童佳仪不想再与郁芬芳多说,径直走上楼梯。
“那你先去休息,我去买好菜就赶紧回来!”郁芬芳在背后喊了一声。
童佳仪开了门,见桌上有些豆浆有条之类的早餐,昨晚也没吃饭,肚子饿的生疼,草草吃了几口,便倒头睡去了。
郁芬芳心中挂念女儿,将买菜的任务交给了童建国,自己便半路回来了。
童佳仪睡的迷糊,郁芬芳喊了半天也没反应,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热的发烫。
“不好,闺女八成是发烧了!”郁芬芳有些慌,童佳仪的体质不错,小时候就很少生病,可真的一旦病起来,却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可童佳仪似乎真的睡得太沉,只好先熬了一碗姜汤给她灌下,又弄了一粒感冒药喂下,这才稍稍安心。
“一凡,一凡……”童佳仪朦胧中含糊不清地喊道。
“佳仪,你要什么?”郁芬芳没听清。
“一凡,为什么,为什么啊……”童佳仪还在说胡话。
郁芬芳听不懂,以为童佳仪病迷糊了,又帮童佳仪掖了掖被子,随即给周华打电话。
“周华,佳仪在我这呢?你们怎么了?”郁芬芳问。
“哦,没什么,在你那就好。”周华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她来?”郁芬芳疑惑道。
“哦,妈,我在上班呢,还有点事,回头再说啊。”周华似乎很繁忙,“啪”的挂了电话。
“真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看来这小两口是吵架了!”郁芬芳暗自揣测。
到了晚上,童佳仪终于醒了。由于郁芬芳以前是医生,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童佳仪终究好多了。
“妈,我把孩子打了。”童佳仪直言道。这件事瞒也瞒不住,索性坦白。
“什么?”郁芬芳以为自己听错了。
“孩子没了。”童佳仪黯然。
“你,你这是为什么啊!”郁芬芳先是一阵心疼,看着童佳仪的憔悴模样,又不忍责怪。
“我和周华过不下去了,我不想要他的孩子。”童佳仪想好了,跟周华分手。再这样下去,对自己对别人都好。
“怎么了?是不是他妈又说什么了?”郁芬芳吃了一惊,离婚可不是小事。
童佳仪摇了摇头,偷换避孕药这种事怎么好启齿。
“那周华在外面找人了?”郁芬芳又问。
“妈!你就别问了!我不想说,总之,就是过不下去了!”童佳仪扭过头。
是自己终究对不住周华,还是放他走吧。
“唉,你们这小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我跟你爸吵了一辈子,不也过的好好的。”郁芬芳牢骚道。
“妈!让我静一会,好吗?”童佳仪重新躺下,蒙上被子。
“好!你躺着,哎,小月子也重要,你就在妈家好好待着,我给你炖点鸡汤去。”郁芬芳无奈道。虽然心中万般不解,可终究是自己的闺女,心疼啊!
背着郁芬芳,童佳仪的泪终究又是再一次的流下。
这次她真的受伤了,毫无防备,从里到外,体无完肤。
关上房门,郁芬芳却见童建国却正在门外急的绕圈。
见郁芬芳出来,童建国急忙上前问:“闺女怎么了?”
“身体不太舒服,可能小两口吵架了。”郁芬芳没有直言。
“这小周,平时看着挺稳重的啊,怎么还把佳仪给气病了呢!”童建国有点动气。
“你小点声啊!”郁芬芳冲童建国瞪了瞪眼。
老两口一起走到客厅。
“我看啊,也不一定是小周的错。”郁芬芳却说,“这几天你别去问佳仪,让她好好静养几天,然后再说。”
童建国见郁芬芳也不肯说,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
接下来童佳仪都在家中闷着,在郁芬芳的悉心照料下,元气也恢复了一些。可大小终究是个手术,整个人还是瘦了一圈,也没有了之前的精神气。
可是,整整五天过去,周华竟然没来一次,甚至电话也没来一个。
郁芬芳有些坐不住了。
“老童,有个事我跟你商量下。”郁芬芳说。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向来自己做主的?”童建国戏谑道,停下来手中正摆弄的收藏。
“说正经的,你没发现周华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是不是有点奇怪啊!”郁芬芳正色道。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还真是!以前每次佳仪来家过夜,他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而且绝不超过两天就把人接走。”童建国沉思道。
“唉,这小两口肯定闹别扭了,可这小别扭再僵下去就成大别扭了!”郁芬芳着急道。
“那咱闺女怎么说?”童建国往屋内指了指。
“佳仪那脾气,你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