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柴火……您说有趣不?”
蒋梧阙瞬间明白事情的结果,眉头不由皱的更紧。科举选取的可是朝廷的人才,将来都是支撑着朝廷的栋梁支柱,省试舞弊绝对不容轻视,可如今却被母皇雷声大,雨点小的就此掀篇了……
蒋梧阙半响儿后才幽幽吐出胸前的一口浊气,看着晋老轻声说道:“省试批阅的结果也快出来了……”
这次如果还动不了太女,那就只能再从别处下手。
蒋梧阙和封禹进入御书房,两人朝坐在龙椅上看折子的蒋锟钧行礼,齐声喊道:“母皇。”
蒋锟钧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又移到手中的折子上,语气平淡的说道:“回来了?”
她拿起朱笔在折子上点评,写完才说道:“回来就去看看你们父后吧,他念叨封禹有些日子了,想必是想你们了。”
蒋梧阙眉头微皱,蒋锟钧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想把两人打发走,她试探性的提起省试之事,却见蒋锟钧眉心一皱,“你们刚回京,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回府好好休息才是,至于其余的事情,朕自有决断。”
蒋梧阙心中无奈,都这么些年了,母皇偏心的,依旧是太女和士族……
蒋梧阙回到府里没两天,晋老提着壶好酒找过来,“陪老师喝两杯。”
封禹在院子里练武,蒋梧阙忙压低声音说道:“封禹不让我饮酒,您还是自己喝吧。”
“出息!”晋老横了她一眼,“被个男人管的死死的。”
蒋梧阙看出晋老心情不好,这才没出声回顶她“是谁怕师公怕的要死?”
晋老酒喝的有些多,把舞弊之事仔细跟蒋梧阙说了一遍,“参加科举的举人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太女竟让刑部尚书用刑,可见其意恶毒。
当时你是没亲眼看见,我进入刑部大牢的时候,她们正在逼供一个举人,将人挂在墙上铐住手脚,用鞭子抽打……那种东西哪里是用来对付一个文人的!”
晋老无奈的摇头,“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太女胆子这般大,竟然制天下文人而不顾。”她呵笑一声,“她哪里会怕,有那位站在她身后,她哪里需要怕!”
这事儿涉及太女,又涉及太多的士族子弟,皇上是不会为了一群举人而舍弃这两个的。
晋老摇头苦笑,直言自己老了,是越发看不懂如今这朝堂格局了。
“蒋氏朝廷如同一块肥沃的土地,这士族就是参天大树,根缠着根藤绕着藤,挤死地面上别的树苗小草,拼命榨取这土地的养分,枝叶遮挡着太阳,让这块地永远见不得天日。
如果这树不能连根拔除,迟早有一天,这地就要变成荒漠沙砾,风一吹,漫天黄沙,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我学生,我再劝你一句,你若是拔不掉,不如趁早收手,带着封禹回边疆去,守好他手里的兵权,你俩子孙无忧。”
蒋梧阙沉默着,手里把玩面前的空酒杯,眼眸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师,”蒋梧阙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向晋老,随后一口饮尽,将酒盏往面前桌子上一磕,说道:“这树,非拔不可。”
这树若是不拔,大蒋江山日益腐朽,太女登基,她和封禹都难逃一死。她想护封家安全,就必须拔掉太女背后的士族大树,坐上那个位子。
晋老扬眉,没再劝也没再问,拿着筷子拨了两下面前的菜,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我知道封禹厨艺不错,你去让他亲手炒两道菜,你府里这厨子手艺真是越发差了,肯定趁你不在都把厨艺疏忽了。”
蒋梧阙不为所动,眼皮子都不抬,“我夫郎的那双手是习武的,可不是用来拿勺铲的,这菜您就凑合着吃吧。”
晋老满脸算计,放下手中筷子,探着身子靠近蒋梧阙,说悄悄话似得小声道:“让小禹炒两样菜,我就给你指个拔树的帮手。”
蒋梧阙眼皮子动了动,抿唇考虑着,随后商量似得问道:“您看我给您亲手炒个菜怎么样?”
“去你的,”晋老退回去,往椅背上一靠,满脸嫌弃,“你炒的那菜拿出去喂狗,狗都不吃。”
蒋梧阙笑着,“不吃就算,反正阿禹不下厨,您就死了这份心吧。”
晋老斜了蒋梧阙一眼,直接起身理了理衣衫,站在房门口朝王府里喊,“小禹!”
“……”
封禹听见声音将手里的银枪递给下人,晋老指着桌子上的菜,“给我炒两个菜,我给你妻主指个帮手。”
晋老是蒋梧阙最尊敬的老师,莫说她给指路,就是不指,她说想吃菜,封禹都会围起围裙给她做。
蒋梧阙瞧着封禹的背影,喊道:“阿禹你去忙别的,她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这帮手是谁。”
晋老瞧见封禹没回头,就知道今日能大饱口福,听见蒋梧阙的话,不由挑眉,“哦?”
蒋梧阙手搭在轮椅边光滑的把手上,笑着,“不就是那出身寒门的会元,魏悯么。”
蒋梧阙手指敲打着掌心下的轮椅把手,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