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东西藏进洞里?”
“对的。”
“他们为什么没有遭到抢劫呢?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东西留下来呢?”
约翰看着她,“是弗尔密斯的故事启发了我,”他说,“两年前,他的部落
走过这个山谷。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好奇地走进洞里去看,结果走丢子。他们
把最年轻力壮的人组织起来,整整找了五天,在绵绵无尽的石洞里走着,他们自
己也越走越害怕,差不多连自己也要迷路了,最后他们认为那孩子一定已经死了。
他们悼念了他,可是有一天他从山谷的那一边出来了,除了擦破一点皮,他周身
安好无损.他讲了他的经历.”
约翰顿了一下,点上一支雪茄。他不看凯蒂,继续说:“他的故事是这样的,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许多时间,开始感到害怕了。然后他听到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
于是便释然了,他沿着声音走过去,最后找到了那个女人。这女人照料他,给他
东西吃,给他讲故事,陪他玩。她是个浑身金光闪闪的女人。最后她说他该回家
了,把他送到山头.给他指指回家的方向。”
长时间的沉默。“你是说,”凯蒂不祥的预感更加重,“我们在冒着自己的
生命危险,听信一个小孩的故事,来这儿找雕塑?你认为那是阿弗罗蒂特?”
“是的,”约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冲她咧咧嘴,“这是一个地狱
般的故事。”
“我觉得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事都有种神秘史诗般的性质,”凯蒂于涩地说
.“这是一个史诗的国度,”约翰说,“非常古老。”
他们回到其他人身边,发现弗尔密斯和他的手下已经在等他们了,他们在山
谷里扎营,凯蒂和约翰去研究那些洞穴。
“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凯蒂问。
“迷信,”约翰简短地说,“他们认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坏运气。”
“但他们还是帮我们?”
“是的,他们的观点非常奇怪。如果我们进了洞,我们会有坏运气。但如果
我们真有什么收获的话,他们可以分享一部分,而坏运气却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这种坏运气是特别的还是一般而言的?”凯蒂冷冷地问。
“很特别.你不迷信,是吗?”
“一般意义上来说,我的确不迷信。可是我想它是不是有点类似法老的咒语?”
“我想是的。你知道,总是那一类的话,死亡,让他的世世代代不得安生,
诸如此类。”
“我没有孩子。”
“我也没有。所以我们没有这个问题,是吧?”
他们拿了火把,蓄电池,食物和水,一个罗盘和一罐用于沿途做记号的发光
粉,立即出发了。没有必要再等待了。
凯蒂从没有钻过洞。因而,她的心胸涨满一种孩子似的欢喜好奇,拿着火把
团团转圈,照亮四面。整个山洞像个蜂窝似的,有些地方很大,有些则很小。岩
石经常是湿漉漉的。里面含有矿物,故而闪着暗红,绿色和棕色的光。每次他们
停下来休息,约翰都要灭掉火把,但如果是吃东西,他会点一根蜡烛.空气很潮
湿,气温恒定,很舒服,路面很粗糙,干干的,偶尔有一些碎矿石。周围死一般
的沉寂,过了一会儿,凯蒂觉得一层空气厚厚地捂在她的脸上,捂住了她的声音,
视觉以及各种感觉.她把这告诉了约翰。他让她点亮一支蜡烛围着她左看右看,
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凯蒂才知道,是周围这种气氛让她太紧张了。
他们一直往前走,摸索着前进.他们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一片漆黑里前进的,
约翰走在前头,跟着感觉走,偶尔点燃火把看看前路:凯蒂觉得他们正在往下走。
地面是倾斜着下去的,很粗糙,两璧靠得越来越近了。他们越来越靠近这座山的
心脏了,凯蒂不时地碰一下头,擦一下头,磕磕碰碰地。
他们没怎么讲话,她自己的脑海正在翻腾着各种各样的事,已经完全失去丁
时间概念。
他们来到了水边,约翰仔细地看着那条向前奔着的溪流,然后,他脱下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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