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大军,渡过淋江之后没多久,宏甲带着一彪败军过来会合。
“公主,属下无能,将顺城丢失。”宏甲向前请罪。
此时的墨初,已经很平静了,自己都把荔阳丢了,还会怪罪宏甲把顺城丢了吗?便轻语安慰:“先生不必自责,您一介文人,坚守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了。”
宏甲颇感欣慰,问道:“公主,这个时候,辰颢应该与慕白在淋江会师了。他们很快就能追到这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呀!”
墨初思考了一番,说道:“此处向东,只需数日,就是东城。你先掩护伤兵去那里躲避。”
“是。”宏甲满口答应,然后退下。
宏甲走后,墨初转步走向伤兵营帐,想要再看看为了国家、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英雄。忽然,墨初发现,营帐的最里端,彩凤姑娘正坐在那里,陪着一个伤兵聊天。
这个伤兵的名字叫做长宇,荔阳之战时,就是他奋不顾身,救了彩凤一命。彩凤对他十分感激,经常过来陪他聊天,鼓励他尽快痊愈。
墨初朝二人走去,对长宇说道:“你是个勇敢的战士,尽快康复起来,我还打算重用你咧!”
“多谢公主!”说着,长宇奋力起身,想要坐起来,表示自己的尊敬。
“别动,躺着吧。”墨初说道。
彩凤赶紧上手,把长宇按回床上。
之后,墨初朝彩凤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嗯。”彩凤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长宇,然后跟着墨初离开。
二人走到长宇听不见的地方,墨初小声说道:“慕白已经过了淋江,很快就能追上我们。你带着老弱伤兵转移到东城,我留下阻击慕白。如果我失败了,你们就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不行!”彩凤摇头反对,“我要留在姐姐身边,跟你并肩作战。”
墨初拉起了彩凤的手,说道:“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我干娘带走,并答应我,替我尽孝。”
“我留下阻击慕白,你和大家一块撤走吧!”彩凤还在坚持。
“我不死,慕白是不会停止的。”说着,墨初把头扭向远处的长宇,“那个男人舍身救你一命,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彩凤流出两行热泪,紧紧地抱住了墨初。墨初会意地笑了笑,伸手替彩凤拭去脸上的泪花。
“去吧,再陪陪他,然后一块走吧!”墨初说道。
安慰完了彩凤,墨初离开了伤兵营帐。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不远处几个士兵坐在一圈,聊得十分热闹。
一个士兵正在侃侃而谈:“现在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战胜慕白。为今只有一计可以保命,就是东渡大海,躲进岛礁里。不过我军伤兵太多了,严重拖累了我们的行军速度。要是不把他们抛弃,我们很难摆脱慕白的追击。”
墨初听完大怒,径直朝着这群士兵走去,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见墨初过来,吓了一大跳,纷纷起来站好。刚才说话的那位颤颤巍巍地回复道:“小的……名叫南勋。”
“我记住你了!”墨初指着南勋说道,“你再敢说出抛弃手足之类的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南勋不停地低头认错。
墨初看了其他人,喝道:“明日出发迎战慕白,你们几个全都站到头排去!”说完,墨初甩袖子离开了。
头排士兵会成为敌人第一个攻击目标,阵亡率极高。墨初下了这样的命令,众人顿感活到头了。随即,便把仇恨的目光转移到南勋身上,接着,开始暴揍南勋:“叫你嘴贱!”
到了晚上,挨揍的士兵南勋迟迟无法入眠,脑子里思绪万千:“完了,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明天小命就没了。即使侥幸存活,自己现在也成了公主的眼中钉,以后也无法在军营里无法立足了。”
忽然,南勋眼前一亮,心想:“凭什么要让别人决定我的生死!”于是摸黑儿,悄悄地溜出军营,成为了一名逃兵。
第二天,墨初整齐士兵,北上迎战慕白。此时,慕白也率领着兵马过来了,双方于开阔地带排下阵势。
慕白坐在步辇之上,遥望对方军阵,指着墨初对手下人说道:“那个女的,要留活口,我想和她聊一聊。”
三通鼓毕,慕白命天羽指挥步兵前进。头排士兵,挺举盾牌,整齐划一地向前迈进,第二排,横举长矛,跟在盾兵后面。第三排依旧是盾兵,以此类推,剩下弓兵拖在最后。
墨初见慕白出动了,呼喝手下士卒冲锋。众人贴近盾兵,一通手拉脚踢,却无法将盾兵冲破。这时,二排长矛手利用盾牌之间的空隙,开始刺杀。同时,后方弓兵放箭。墨初的士卒前面被人刺杀,头上还有箭矢飞来,损失相当惨重。
就在此时,众泰率领骑兵赶来,终于冲破了一个缺口。这下好了,双方贴身肉搏,墨初手下士卒都是短兵器,利于发挥,将慕白的步兵阵搅乱。
慕白注意到场上局势,马上下令宗贵:“轮到骑兵上阵了。”
宗贵领命,指挥骑兵左右迂回,与步兵配合,形成一个大口袋,将墨初的兵马包围在中间。
双方激烈拼杀,墨初好不容易靠近众泰,说道:“将军,我已决心死战,您想办法突围吧!”
众泰说道:“我可是看着公主你长大的,你若能够叫我一声大叔,我就